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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惊闻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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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于脸上痛疼浑若不觉,身子退而复上,一把将风絮儿带入怀中,探手向她胸前摸去。

    陶诤自后瞧见,急急拚力挣扎,却是年少力弱,空自扭的腕骨奇痛,却是无法摆脱。

    风絮儿但觉一只粗糙大手探入怀中,惊急下,只将头一低,向那手掌咬去。那人手掌一进便出,已拉得一枚玉坠在手,刚欲仔细看时,却觉手骨奇疼,“啊”的一声大喊,另一手挥出,却又半空生生停了,只捏了风絮儿下颚,迫她松了口齿。

    风絮儿下颚被制,咬唇忍了夺眶欲出的珠泪,双手握拳,向那人不停挥打。只她人小力弱,打于那人身上,便如挠痒一般。那人不理不睬,却是垂眸,向那玉坠细细打量。观望下,不觉喜动颜色,欢呼道,“不错!不错!是她!”

    双手一松,将风絮儿放脱,微微躬身,说道,“在下惊扰姑娘,还恕冒昧!”慢慢直起身子,含笑道,“在下想请姑娘见一个人,请姑娘随在下去罢!”

    风絮儿一手掩了衣襟,忙忙向后逃出两步,又见他前拒后恭,不觉大为意外,待闻得后句,不觉神色大变,颤声道,“是……是什么人?我……我不要见!”脚步急退,向屋内逃去。

    那人见她逃入屋中,伸手去关房门,倒也不加阻拦,只淡淡道,“絮儿姑娘,莫不是不管陶家少爷吗?”话音方落,但闻陶诤“啊——”声长呼,声音极是痛楚。

    风絮儿手臂一僵,回了头,但见火光照映中,陶诤脸色煞白,额角正冒出细细汗珠。风絮儿心底一疼,咬了唇,向那人怒目而视,努力平稳了呼吸,方颤声道,“你……你要如何?”

    那人淡笑道,“只请姑娘走一趟,若是姑娘不肯,我们只得请了陶少爷去,待姑娘肯了,再行放回!”

    陶诤闻言,急急摇头道,“不!不!絮儿,你去不得……啊——”喊声未了,但觉肩骨奇疼,不由失声长呼。

    “不!不!莫要伤他!”风絮儿疾喊,不觉向外冲出。

    那人淡笑道,“如此,姑娘是肯了?”转了头,向身后二人轻轻点头。

    那二人齐齐迈前一步,躬身道,“姑娘请罢!”一左一右,将风絮儿夹于当间。

    风絮儿心中惊怕,摇头道,“不,我……我……”欲说不去,却觉双肩双腕同时一紧,已被那二人一边一个挟了,同时一推,身不由已,向楼梯处行去。

    陶诤眼见她被人掳去,脑中闪出方才那人撕裂她衣衫的情形,一颗心如被针扎,奋力扭动身子,大喊道,“放开她,你们要做什么,絮儿……絮儿……”

    风絮儿闻唤回头,心中惊怕,泪水滚滚而下,边哭边挣扎道,“陶诤,救我,陶诤……放开我,我不去……陶诤……”哭喊声中,已被那二人拖下楼去。

    陶诤大怒,一时倒忘了惧怕,怒道,“畜牲,强盗,你们胆敢强抢民女……”一边扭动挣扎,一边破口大骂。

    那精瘦男子见了此景,冷笑道,“既是你舍不得她,那便送我们一程罢!”手掌一挥,命擒了陶诤之人拖了陶诤下楼,向另几人吩咐道,“留两人守了,这屋中但有人出来,均与我杀了!”说至后句,语气一片森寒。

    风絮儿被那二人推了向楼下去,心中惊怕至极,哪里还闻得身后话语,只连哭带喊,一路被拖出店去。店门外,但见火光映天,二十余骑骏马分成两列,排于一辆轻便马车两侧。马上为首二人,竟便是日间两次相遇之人。左首那人见风絮儿被带将出来,喜道,“可果然是她?”翻身下马,向三人迎来。

    擒着风絮儿一人道,“屠爷辨的清楚,是她!”将风絮儿拖于车前,自洞开的车门推入。

    风絮儿身不由已,向内扑跌,待急急回头时,但闻车门砰声关上,紧接着,木门外“咔哒”声响,传来落锁之声,竟将她锁于车内。风絮儿疾扑而前,对着车门连拍带踹,大声喊道,“放我出去,你们为何抓我,放我出去……”任是喊破喉咙,又哪里有人理她?喊叫声中,但觉马车摇动,车外马蹄声杂踏,已离了驿站向前奔去。

    风絮儿强抑心中惊惧,转了头,向车内打量,寻找脱身之法。但见车壁四周,竟然均是粗大木条,木条外,又钉着厚实木板,唯有车顶,开着一扇小窗,也以粗木横截,整辆车子,竟如囚车一般。

    车厢封闭,不辩路途,唯有车顶小窗可见,满天星斗渐渐隐去,天光渐显,已是大天亮了。

    风絮儿哭闹一夜,渐觉困乏,身子缩成一团,倚了车壁朦胧睡去,睡梦中,犹自时时抽噎。

    不知睡了多久,车身一震,停了下来,车外,人语喧哗,脚步杂踏。风絮儿悚然惊醒,迷茫睁眸,但觉头顶阳光耀眼,竟已是正午时分。

    有几人脚步声,向马车行来,风絮儿心中惊怕,身子紧紧靠了车壁,不敢稍动,一双明眸,死死盯着紧闭的车门。车门“哗”然打开,一人探头向里望了一眼,唤道,“絮儿姑娘,出来罢!”

    风絮儿心头剧跳,一张小脸惊的惨白,身子越发向车角缩去。隔了片刻,一个声音慢慢唤道,“絮儿,可真是你吗?你……你出来,瞧瞧我是谁?”

    声音沉厚平稳,似曾相识。风絮儿脑中一阵迷乱,不觉问道,“你……你是谁?”

    那人又道,“你安心出来,这里无人胆敢伤你!”脚步声,一步步移来,一只大掌探入车中,掌心向上,凝了不动,柔声道,“絮儿乖,出来!”

    一声呼唤,于她耳边炸响,仿若一阵惊雷,炸开她尘封的记忆。风絮儿盯着那坚韧大掌,但觉心跳加速,呼吸为之一艰。隔了良久,方微微咬唇,慢慢爬向前,小手怯怯伸出,将那手掌握上。大手反指将她握紧,慢慢回带,将她引出车来。

    风絮儿抬头向手掌主人望时,但见那人身形高大,浓眉大眼,两鬓已苍,是个年约四旬的魁伟男子。风絮儿怔怔而望,一瞬间,心情激荡,颤声问道,“你……你……”张了唇,一声“爹爹”已在唇边。脚步前移,顺了置好的矮凳,慢慢步下车来。

    是他!虽说那时只有六岁,但,爹爹的样貌,她仍依稀记得。在她小小的心里,唯有这个男子,付给她全部的呵护和疼爱,那是深印心头的记忆啊!

    呼唤尚未出口,却觉手掌一空,男子已将手掌撤回,倒退两步,倒身下拜,“微臣辛涯,见过公主!”

    “公主?辛……辛涯?”风絮儿身子一震,双眸大张,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男子,颤声道,“你……你说什么公主,你……你不是……不是风……风……”

    “微臣辛涯!”男子俯首拜了一拜,慢慢抬起头来,说道,“公主,风涯,是微臣化名,因微臣是风沽族人,故而改姓风!”

    “风沽族?”风絮儿大惊,颤声道,“你……你是风沽族人,是……是大元的兵爷围捕的乱民?”心中张皇失措,回了头,向四周张望,但见身处一片林中,车前黑压压立着四、五十名异族打扮的男子,昨夜店中掠人的一干人等,尽皆在内,不远处,压跪着手足被绑,口中塞了布条的陶诤。

    见她回眸,众人尽皆跪倒,高声呼道,“参见公主!”

    风絮儿急急摇头,连连倒退,后背靠上身后马车,才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我……我……我只是个小丫头,怎么……怎么会是……会是公主?你们……你们认错人了!”眼眸再次扫上陶诤,忙急步奔前,一把拉了他手臂,连声道,“我是陶府的丫头,他便是我的东家少爷,不信,你们问他便是!”

    “公主!”辛涯抬头,幽深双眸向她望来,柔声道,“絮儿,你是公主,是十三年前,我自大火中救出的公主,你是风沽族的飞絮公主,因微臣化名姓风,便替你取名‘风絮儿’。”

    “不!不是的!”风絮儿连连摇头,“我不是,我是汉人,我不是乱民的公主!” 泪水滚滚而落,手指,紧紧攥着陶诤的衣袖,拚命的拒绝着这个认知。但,眼前男子,分明是自己失散九年的父亲,风涯!他能一语道出这个名字,也断然不会有假,但是……自己怎么会是公主?还是一个被大元围剿部族的公主?

    一张小脸苍白无色,无措的眸子,珠泪滚滚而落。辛涯心头微疼,柔声唤道,“公主!”慢慢站起身来,一步步向她行来,“絮儿,你别怕,你听我说!”

    “不!你别过来,我不信你!”紧绷的心弦瞬间断裂,风絮儿嘶声大喊,珠泪如长洪绝堤,疯狂泛涌。“你不是风涯,不是我爹爹,你是假的!是假的!我不信你!”连声叫嚷,转了身,便欲向林中逃去。

    “絮儿!”辛涯疾赶两步,张臂挡于她身前,急急道,“絮儿,辛涯不敢欺瞒,你是公主,风沽族的飞絮公主,当年风沽族内乱,王宫起火,辛涯受王后所托,自大火中将你救出,远走异乡,隐姓埋名……絮儿,你颈中玉坠,是风沽族的信物,上边雕着一个‘风’字,便指风沽族。”

    “不是!不是!不是……”风絮儿双手捂耳,连声否认,但,那般确凿的言词,她又如何能够不信?身体的最后一丝气力,仿似被抽干一般,风絮儿慢慢蹲下身去,痛哭失声。

    辛涯慢慢上前,蹲下身子,将她拥入怀中,一手揽了她肩,一手于她秀发轻抚,柔声道,“公主,辛涯知你一时难以接受,只是,这些事,都是真的!”微微一顿,又低声道,“还有,你娘……实则是王后身边一名宫女,你一出世,便由她照护。我将你自火窟中带出,正遇上她来寻你,便与我一同逃出了王宫,后来……后来……便嫁我为妻。絮儿,她……她……”十年了,那个与自己患难与共的女子,可还安在?

    “娘……”风絮儿身子微颤,哭声渐止,抬了头,向辛涯怔怔而望,“娘……她……她……早已不在人世了!”一瞬间,儿时的丧母之痛,如潮水般涌来,刚刚止歇的珠泪,又再滚滚而落。

    “不在人世?”辛涯如受雷击,高大魁伟的身子,掠过一层颤栗。

    风絮儿抬袖拭泪,仰了头,瞧向他沧桑的面容,“爹爹,你为何丢下我和娘亲,一走便是十年,为何,你……你……”垂了眸,向辛涯身上异族衣衫瞧了一眼,咬唇不语。

    辛涯微微苦笑,摇头道,“当年,我们在乡下难以活命,至使你弟弟……至使微臣幼子饿死,我……我又不敢带你们回风沽族。百般无奈,才一路乞讨,去往蜀中。那日,路上遇了元兵劫掠百姓。我……我曾与元兵为敌,生怕被人认出,累及你们。便……便躲藏起来。待元兵散去,我再回头寻你们,却再也寻不见。后来,我只得悄悄返回风沽族……絮儿!”一声叹息,将讲述停了,取帕子与她拭了泪,方又慢慢道,“你是风沽族的公主,我是风沽族王宫侍卫,是确确实实的事!”

    “那……”风絮儿满心疑惑,张唇欲问,又不知从何说起。既然自己是公主,为何到了今日,他们才来寻她?辛涯不知娘亲逝去,又如何知晓这个陶府的小丫头,就是他们要寻的公主?还有,自己既是公主,这干人为何这般无礼?

    风絮儿想到昨夜遭受,不觉回头,向身后跪了一地的众人望去,却是直直对上陶诤惊骇迷惑的眸光。“陶诤!”风絮儿悚然一惊,忙提了裙摆奔去,一手扶了陶诤,一边回头向辛涯问道,“你们擒他做什么?若非陶家,絮儿焉能活至今日?”

    陶诤一路被绑于马上,颠簸之下,早已手脚僵麻,不堪其苦,只是他一心在风絮儿身上,咬了牙苦撑。哪知此时,竟惊闻风絮儿是那叛乱部族的公主,其震惊可想而知。

    辛涯向陶诤深深望了一眼,皱了眉,望向他身后一人道,“只说请公主回来,为何将陶家少爷带来?”

    那人忙道,“本是只请公主一人,只是此人大叫大嚷,若是放了他,他家丁几十号人,闹将起来,我们不易脱身!”

    辛涯微微点头,淡淡道,“既然被他知晓了我们身份,只好杀了灭口。”

    一语方出,陶诤与风絮儿均是面色大变,“唔——”陶诤拼命挣扎,奈何手足被绑,口中塞物,又如何动弹得了?

    “不!”风絮儿疾喊,一把将陶诤抱上,哭道,“你们若杀了他,我……我便一头撞死这里,便是死,也不随了你们去!”

    辛涯见她以死相胁,默默向她凝注片刻,柔声道,“絮儿,我知你与他定了亲,只是……你是我族公主,他配不上你!”

    “我可以不嫁他,但是……但是你们须放了他!”风絮儿不假思索,冲口而出,悲伤惊恐间,心底竟似卸去一层重负。

    陶诤本是惊恐至极,闻听风絮儿此言,却是身子一僵,心底,掠过一抹酸楚,抬了头,怔怔向那落泪的小脸凝视。他固然惧怕这干乱民将自己处死,但,任由风絮儿被他们带去,他心中亦是难舍。风絮儿为救他一命,不惜以死相胁,但,就这般否掉这门亲事……心底,泛上浓浓酸楚,脑中,竟是闪出当日叶七郎离去时的情形。一时间,他不知在风絮儿心里,是不是自己,也如同叶七郎一般?

    辛涯垂目注视风絮儿泪痕满布,却一脸坚决的小脸,隔了良久,方道,“既是如此,只需公主答应随微臣回返风沽族,陶家少爷立誓不将今日之事说与旁人,微臣便放陶家少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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