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凡物寿定，自有天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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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漩涡足有几百丈宽大，十分的庞然大物，它带着仿佛能焚烧一切的热度，让人看到一眼就能把灵魂都给点燃起来一般，并且，在漩涡的中心处，那里似乎还存在一个如渊如狱的黑色漩涡。
黑色漩涡并不算大，需要胧炎细睛一瞧，才勉强看清，估摸其直径仅有四五余尺大小，与旁边似山似岳的火焰漩涡相比，它就宛如是巨龟背上的一只蚂蚁那样的渺小。
可就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漩涡，胧炎只是朝它轻轻瞥了一眼，立马会让他感受到一股灵魂要被吸扯走的恐惧感，而且他还惊讶的发现，只要黑色漩涡静静的待在那儿，他的目光就会下意识的被它吸引过去。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类似于饥渴数日的落魄者突然见着了食物和水一般，会喜极而涕的大笑；也仿佛是饱经风霜的人一夜之间回归了大自然，不经意间流露出烟消云散的笑容，总之，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触动，一种深入骨髓的本能。
可这其实并非好迹象，相反它很糟糕至极！
因为黑色漩涡能吸魂。
胧炎不知为何，反正自己每多盯着它看一秒，脑海中的晕眩程度便加深一分，更可怕的是，抵制着看它向的意志力也会每况俞下。
看它一次两次或许没关系，只是略感头晕而已。
再多四五次时，就不光是头晕了，还会有一种沉迷感产生，需要摇摇头才能清醒自己。
等看到十几次后，咬咬舌尖也只是堪堪回神。
望它的次数越多，就会越发不可自拔。
一旦看得够多后，必定深陷其中无法醒来。
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手段令人惊骇。
天……这简直是慢性杀人呀！想通其中要害的胧炎，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后脊发寒，一时间茫茫然不知所措。
不能看不能看，无论如何也要稳定心神、清净灵台。眼不见为净，先闭上眼睛再说。
自己要做的就是等待了吧，凡叔说过会给予信号，让我静观其变。可关键是，现在我身处在灵渊空间啊！这是只有我的魂体才能进入的地方，他要怎么给我信号呢？而凡叔人也不知跑哪去了，找也找不着他啊。
凡叔呀，您要是能听见就给我回一声吧，我也好知道您老人家是什么意思呀！
轰隆……正当胧炎腹诽辰凡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时，像是说那谁谁便到一般，这片小天地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奇异的声音。
“凡叔，您老还真是……”胧炎内心涌现惊喜，转头就是去看。
然后
滋滋滋，密集的电流声硬是将他的那句“靠谱”给打回了肚子里来。
银白色的雷电仿佛是横空出世的巨蛇，它以风驰电挚之势一把便将胧炎给淹没了去。
紧随着就是疼遍全身的痉挛以及胧炎漫天的怒吼声：“这他妈是哪门子信号呀！凡叔，我叉叉尼大野、日你乃乃！！”
他浑身抽搐，舌头忍不住打结了……
……
外边，辰凡自然是听不见胧炎怒骂的，因为，此时的辰凡正承受着一道更大更烈的电流，饶是以他如此的修为、心力，都在禁不住翻起白眼差点昏迷。
“哼，蚍蜉撼树，自不量力！”银电恐魔鹰的意念声音不屑的响起。
下一秒，银柱猛然炸开，辰凡的身子宛如破麻袋般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一块数百斤重的巨岩上，轰！岩石爆裂犹若四散的飞花。
“咳咳、咳……可恶。”辰凡挣扎着爬起，刚才要不是他恰时用元力包裹住这副躯体，胧炎的肉身怕是要跟着磐石一起碎裂。
这头王兽的攻击太过凌厉！
“蝼蚁之力，为何坚持送死？”银电恐魔鹰眸光如炬冷冷开口，它轻轻一跃，转瞬就到了辰凡的面前。
“傻鸟，你哪来的自信？还要不要脸了。”辰凡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接着掌心便急速窜起蓝光，一抹漩涡的纹路若隐若现。
“愚昧不化，死不足惜！”银电恐魔鹰张口吐出大片电光，封死了这个逞强青年几乎所有的退路。
它自信，已遭受重创的那个人类，是不可能躲过它的电网攻击的。
事实证明，它是对的，辰凡确实被它发出的雷电尽数打中了，通体摇摇晃晃、颤栗不止。可有些奇怪的是，他是正面硬抗闪电的，明明已受了不轻的伤，皮肤都焦黑了，却还是毅然决然往前迈动步伐，这看起来……
银电恐魔鹰凶睛眯了眯，不自觉的向后退出了半步。
它心里忽然冒起一股不太妙的预感，那就是这个人族男子并非闪不开它的雷电，而是人家压根就不想闪，他是故意承受雷电为之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人类，你究竟是谁？你所为何来？你所求何物？难道……你也是为了那个‘东西’而来？”银电恐魔鹰目光冰冷，当说到最后一句时，杀意情不自禁涌动，像是千年不化寒冰。
“可笑，你这是自我猜忌！我等本无事，心闲寻上山，本想踏踏风赏赏林，游游春散散心，谁知碰上了你这么个杀胚，二话不说就想赶尽杀绝。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给我乖乖束手就擒！”辰凡愈说愈怒，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道出这席话，而后攒足力气就欲往前冲杀。
“人类，你们似乎有句古话，叫作：干戈也可化玉帛、败铁亦可铸金剑。别太狂妄了，把你们此番的目的说出来，我能饶你们不死。”银电恐魔鹰眸中闪过思索之色，旋即收起了战斗的戾气。毕竟，老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先了解对方目的很重要，之后再想打杀也不迟。
“都到这水深火热的份上了，还化什么戈、铸什么剑呀，快点打完杀完，还要回去洗洗睡哩。”辰凡心中不耐烦的喊道，但偷瞄了眼王兽眼底的血光，突然觉得对方说得也挺有道理。
“你说的可是实话？告诉你你就会放过我们？”辰凡一脸狐疑，表现得犹豫不定。
“当然，我不是什么邪恶妖怪，滥杀魔头，无缘无故，何必杀生？先前之所以攻击你们，只因你们擅闯我族禁地，且行踪鬼祟，像要感悟某样宝贝，非奸即盗，逼不得我不出手。现在，我只想听听你们来此的目的，如实在没有恶意，我放你们一马又如何？”这位王兽一番话说得倒有诚意，居高临下，条理清晰。
“嗯，就依大王言。我们此次上山的确怀有私心，但不是为了寻物而来，只不过是为了山里的一株奇特罕见的药材。大王尽可放心，我们绝无异心，彼此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与大王只能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打不相识。所以不妨和气一些，大道两头各走一边，就此告辞怎么样？”辰凡往脸上堆满笑容，屁颠屁颠的朝银电恐魔鹰赶来。
“如此甚好。”王兽表面不动声色，煞气却暗中调动，银翅上的寒光悄无声息间亮起。
妖兽就是妖兽，遇人想杀就杀，和人类遵守诺言，岂不是太没有妖兽的格调了嘛。
“哈哈，大王英明，感谢大王不杀之恩，在下祝大王早日寻得至宝神威盖世。”辰凡停止脚步，再往前十米处便是那银电恐魔鹰的警戒线，而一旦踏进那条无形之线，格杀勿论！
“那么，下山去吧。”银电恐魔鹰面无神情的望着铁灰色的云层，那是它勃然大怒时引发的天象，如今仍然没有散去。
雷光轰然闪烁，云中电蛇蛰伏，里边仿佛藏有远古的猛兽。
“大王，貌似对人族怀有博学，那么可曾听说过这一句话？”辰凡躬腰哈拳，这时碰巧有雷划过天际，青光仍照不清他的脸。
“嗯，说来听听。”银电恐魔鹰淡然开口，眼里杀意如锋芒。
“天上仙佛笑众生，地上凡夫不屑天！傻鸟……长点毛你以为自己是站在天上的吗？”此刻天空略宁静，忽有雷音一两道，他扬起头，发出了藐天藐地、俾倪天下的微笑。
……
时间倒退两分钟，灵渊空间内。
“啊啊啊啊啊啊……可恶呀！好痛、好痛，好痛啊！”胧炎沐浴在茫茫雷光里，全身霹雳啪啦的乱响。
许久，他半睁开眼睛，视野一派朦胧。
银光烁烁，雷鸣隆隆，胧炎强忍着剧烈的痛苦，思绪急速的运转起来。
当看到这道雷电的第一眼起，他心里就有些了然了，银电恐魔鹰，这分明是银电恐魔鹰的银色雷电呀！
凡叔，你把怪鸟的银色闪电引进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计划是什么？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啊啊啊意识逐渐变得不清晰了，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
轰！
突然间
原本还几米粗的银电雷柱猛然涨大到了十米开外，雷电交织，场面震撼。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这无疑是火上浇油的一幕。
“啊啊啊啊啊啊……疼死我了！！可恶可恶可恶……要不是我现在是元神体，早就灰飞烟灭了，可即便如此，再这么下去，我必死无疑！”胧炎浑身不断抽搐，瞳孔渐渐模糊不清，他被迫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他原本应该痉挛的手掌，竟是在此时缓缓的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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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漩涡足有几百丈宽大，十分的庞然大物，它带着仿佛能焚烧一切的热度，让人看到一眼就能把灵魂都给点燃起来一般，并且，在漩涡的中心处，那里似乎还存在一个如渊如狱的黑色漩涡。
黑色漩涡并不算大，需要胧炎细睛一瞧，才勉强看清，估摸其直径仅有四五余尺大小，与旁边似山似岳的火焰漩涡相比，它就宛如是巨龟背上的一只蚂蚁那样的渺小。
可就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漩涡，胧炎只是朝它轻轻瞥了一眼，立马会让他感受到一股灵魂要被吸扯走的恐惧感，而且他还惊讶的发现，只要黑色漩涡静静的待在那儿，他的目光就会下意识的被它吸引过去。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类似于饥渴数日的落魄者突然见着了食物和水一般，会喜极而涕的大笑；也仿佛是饱经风霜的人一夜之间回归了大自然，不经意间流露出烟消云散的笑容，总之，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触动，一种深入骨髓的本能。
可这其实并非好迹象，相反它很糟糕至极！
因为黑色漩涡能吸魂。
胧炎不知为何，反正自己每多盯着它看一秒，脑海中的晕眩程度便加深一分，更可怕的是，抵制着看它向的意志力也会每况俞下。
看它一次两次或许没关系，只是略感头晕而已。
再多四五次时，就不光是头晕了，还会有一种沉迷感产生，需要摇摇头才能清醒自己。
等看到十几次后，咬咬舌尖也只是堪堪回神。
望它的次数越多，就会越发不可自拔。
一旦看得够多后，必定深陷其中无法醒来。
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手段令人惊骇。
天……这简直是慢性杀人呀！想通其中要害的胧炎，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后脊发寒，一时间茫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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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叔呀，您要是能听见就给我回一声吧，我也好知道您老人家是什么意思呀！
轰隆……正当胧炎腹诽辰凡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时，像是说那谁谁便到一般，这片小天地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奇异的声音。
“凡叔，您老还真是……”胧炎内心涌现惊喜，转头就是去看。
然后
滋滋滋，密集的电流声硬是将他的那句“靠谱”给打回了肚子里来。
银白色的雷电仿佛是横空出世的巨蛇，它以风驰电挚之势一把便将胧炎给淹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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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抽搐，舌头忍不住打结了……
……
外边，辰凡自然是听不见胧炎怒骂的，因为，此时的辰凡正承受着一道更大更烈的电流，饶是以他如此的修为、心力，都在禁不住翻起白眼差点昏迷。
“哼，蚍蜉撼树，自不量力！”银电恐魔鹰的意念声音不屑的响起。
下一秒，银柱猛然炸开，辰凡的身子宛如破麻袋般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一块数百斤重的巨岩上，轰！岩石爆裂犹若四散的飞花。
“咳咳、咳……可恶。”辰凡挣扎着爬起，刚才要不是他恰时用元力包裹住这副躯体，胧炎的肉身怕是要跟着磐石一起碎裂。
这头王兽的攻击太过凌厉！
“蝼蚁之力，为何坚持送死？”银电恐魔鹰眸光如炬冷冷开口，它轻轻一跃，转瞬就到了辰凡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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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你这是自我猜忌！我等本无事，心闲寻上山，本想踏踏风赏赏林，游游春散散心，谁知碰上了你这么个杀胚，二话不说就想赶尽杀绝。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给我乖乖束手就擒！”辰凡愈说愈怒，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道出这席话，而后攒足力气就欲往前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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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依大王言。我们此次上山的确怀有私心，但不是为了寻物而来，只不过是为了山里的一株奇特罕见的药材。大王尽可放心，我们绝无异心，彼此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与大王只能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打不相识。所以不妨和气一些，大道两头各走一边，就此告辞怎么样？”辰凡往脸上堆满笑容，屁颠屁颠的朝银电恐魔鹰赶来。
“如此甚好。”王兽表面不动声色，煞气却暗中调动，银翅上的寒光悄无声息间亮起。
妖兽就是妖兽，遇人想杀就杀，和人类遵守诺言，岂不是太没有妖兽的格调了嘛。
“哈哈，大王英明，感谢大王不杀之恩，在下祝大王早日寻得至宝神威盖世。”辰凡停止脚步，再往前十米处便是那银电恐魔鹰的警戒线，而一旦踏进那条无形之线，格杀勿论！
“那么，下山去吧。”银电恐魔鹰面无神情的望着铁灰色的云层，那是它勃然大怒时引发的天象，如今仍然没有散去。
雷光轰然闪烁，云中电蛇蛰伏，里边仿佛藏有远古的猛兽。
“大王，貌似对人族怀有博学，那么可曾听说过这一句话？”辰凡躬腰哈拳，这时碰巧有雷划过天际，青光仍照不清他的脸。
“嗯，说来听听。”银电恐魔鹰淡然开口，眼里杀意如锋芒。
“天上仙佛笑众生，地上凡夫不屑天！傻鸟……长点毛你以为自己是站在天上的吗？”此刻天空略宁静，忽有雷音一两道，他扬起头，发出了藐天藐地、俾倪天下的微笑。
……
时间倒退两分钟，灵渊空间内。
“啊啊啊啊啊啊……可恶呀！好痛、好痛，好痛啊！”胧炎沐浴在茫茫雷光里，全身霹雳啪啦的乱响。
许久，他半睁开眼睛，视野一派朦胧。
银光烁烁，雷鸣隆隆，胧炎强忍着剧烈的痛苦，思绪急速的运转起来。
当看到这道雷电的第一眼起，他心里就有些了然了，银电恐魔鹰，这分明是银电恐魔鹰的银色雷电呀！
凡叔，你把怪鸟的银色闪电引进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计划是什么？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啊啊啊意识逐渐变得不清晰了，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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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几米粗的银电雷柱猛然涨大到了十米开外，雷电交织，场面震撼。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这无疑是火上浇油的一幕。
“啊啊啊啊啊啊……疼死我了！！可恶可恶可恶……要不是我现在是元神体，早就灰飞烟灭了，可即便如此，再这么下去，我必死无疑！”胧炎浑身不断抽搐，瞳孔渐渐模糊不清，他被迫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他原本应该痉挛的手掌，竟是在此时缓缓的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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