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齐老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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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女人高亢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山村，然后四散开去，在无边的黑暗里回响。齐老汉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不过披发大汉可没有丝毫犹豫，他猛地一下从村民胸中拔出钢刀，恶狠狠地就是一脚踢开了眼前的躯体，然后对四周围成一圈的山贼们吼到：“谁也不准上来跟老子抢！有逃跑的立即给我砍了！”说完后，披发大汉向惊惶失措的村民们露出魔鬼般的笑容：“给你们个机会，只要你们能够打倒老子，老子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所有人都得死！”说罢也不等回答，一个抢身就扑入人群中，乱砍乱剁，不管男女老少，通通大刀砍去，看起来像是在发泄什么似的。
村民们四处拥挤推搡，奔走哭叫，有人往外面逃亡的，却被围成一圈的山贼们毫不犹豫地杀死，也有奋起反抗的男人，但是他们在彪悍的披发大汉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地狱般的情景仿佛更加激发了披发大汉的凶性，随着他和山贼们的杀戮，两百多号村民很快就被杀得只剩下七八个。这个时候披发大汉反而放慢了杀人的速度，对于剩下的村民，他没有着急将他们一刀毙命，而是像个变态一般，把他们的手脚都砍下来，听着村民们痛苦无比的哀嚎声后，披发大汉发出“嗬嗬”的笑声，等到这痛苦听得他满足了，才一刀结束他们的生命。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月光也悄悄地躲在了乌云的身后，仿佛不愿意看到这人间炼狱的一幕。
齐老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目眦欲裂，他疯狂地朝披发大汉扑了上去：“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披发大汉转过头，轻蔑地看了眼前这个疯狂的老人，懒得说一句话，手中钢刀一挺，穿过了齐老汉的腹部。
屋里的齐风瞬间眼睛就红了。
在披发大汉刚开始杀人的时候，齐风的身体本能地感到发抖，这感觉只过了一小会儿，他就不抖了，反而变得平静下来。他在想，今晚，也许自己等会儿被发现后，也会死去吧。因为冷静下来了，并且从旁观者的身份，他看得出披发大汉和村民们明显的不同，村民中也不乏壮年男子与披发大汉反抗搏斗，然而他们在披发大汉面前，却像是一个个面对大象的小鸡仔一样，无论是拳打脚踢，甚至是捡起地上的石头进行攻击，对披发大汉全然没有一丝效果，也许，这就是小说里说的武功吧，看来这个世界的人，还真的不一样呢。
齐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再过一会儿，就会轮到他的。他本来以为，自己就这样等着死亡的来临，直到这一刻，山贼的刀穿过了齐老汉单薄的身躯，鲜血从齐老汉的身体里顺着钢刀出来的时候，齐风一直如同机械般的大脑突然醒了，这一刻的他好像重新活了过来，身体仿佛重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感受到了自己的**，感受到了自己还是一个活着的生命。他浑身发抖，气血上涌，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准备冲出去，即使他小小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他也想用自己的牙齿，往山贼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然而这个时候，他蓦地停住了身形。
透过打开的窗户，他看见齐老汉死死地抓住披发恶魔的衣服，忽然往上坡上一撇，看见了小齐风。
齐老汉圆睁着的双眼瞬间变得更大，忽然，齐老汉脸色本是愤怒绝望痛苦的表情，却居然换了一个弧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齐老汉在笑！
齐风如中雷击，刹那间，仿佛有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划破齐风的脑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是齐老汉的笑！那是齐老汉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用尽自己余下的生命，发出来的笑！
披发大汉皱着眉头，看见眼前疯癫狂悖的老头，嘀咕道：“这老货看来是疯了！”
只有齐风知道，齐老汉没有疯，齐老汉在用他最后的生命告诉齐风：“要快乐！要快乐！要快乐！”
齐风本来要冲出去的身影，停了下来。他知道，齐老汉在这个时候，绝对不想看见他冲出去送死。这个时候冲出去，才是对老人家最大的残忍！
他止住了身体，握紧了拳头，咬紧了嘴唇。
披发恶魔不想听见眼前这个疯子继续笑下去，拔出钢刀后，猛地一砍。
齐风看见齐老汉的头飞起来，飞到半空，落下。齐风的眼神，随着那颗头，升起，下落。三个月来，和齐老汉相处的日子一天天从眼前划过。他是因为人生骤变而自闭，但他不是没有心肝！这个三个月来一直照顾他的人就这么死了！这个一直告诉他要快乐起来的人就这么死了！
齐风的眼睛红了，嘴唇早已被咬得鲜血淋漓。他呆呆地看着外面的一切，思维从前世的一幕幕，转到眼前的这个画面上，仿佛眼前的画面，就是他现在拥有的一切。
这时候，小坝子上的山贼们开始散开了，两两一对地走向村里各处的房屋，看来是要搜刮村里的财物，随便看看还有没有活人。
齐风转过头，看到了屋子里的一把刀！
他想着，自己拿着刀，也许可以趁进来的山贼不备，至少能杀一个。
这个念头很快被他给推翻了，他心里无尽的恨意，都是朝着那个披发大汉，他知道，也许他可以利用身形躲在衣柜或门后什么地方，趁着山贼不注意拉上一个垫背，但是罪魁祸首依然丝毫无损，只是白白的丢了自己的小命，他想要的不是这些，他想要的是这伙山贼全部都死！
齐风飞快地跑过去，把刀拿着以防万一。然后再一路小跑到里屋的床下，跳进暗格里，先是把那几块看起来像备用床板的破木板拖到暗格上方，然后再把暗格的门板给扯过来遮住。
不一会儿，齐风听见外面的门被粗暴地踹开了，有脚步声走了进来。齐风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翻墙倒柜的声音传来，还夹杂着间断的说话声。
再隔了一会儿，外面的人走了进来，打开衣柜等翻找，齐风能够听到他们具体的说话了。
“诶，你说，今天大当家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一个粗粗的男声传来。
“还不是因为这几天受了气呗，打又打不过人家，还被逼着跪着叫姑奶奶，挨了好几个耳光子，人家脚都踩到脸上了，有什么办法？这只好下来拿这村子的人出气了呗。”另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回答到。
“唉，那有什么办法，人家可是传说中的仙人啊，那飞过来飞过去的。到这里一出手，我们还没看见他们干了什么，三位当家就给打趴下了。那个穿绿衣服的小妞，可不得了！听说她差点把老大的命根子都给剪了！”粗粗的男声说道。
“哈哈，是有这事。不过那小妞可真是漂亮，比咱下山抢回去的几个女人强多了！要是能够和这妞睡上一觉，老子这辈子都值了！”流里流气的声音淫笑道。
“呸！你还想睡人家，人家放个屁就能灭了你！说起来要不是最后他们找到了那放出来的什么仙兽，搞不好再过几天咱们全部都要给他们行侠仗义了！我可听说那小姑奶奶心情不大好，准备把咱们山寨给剿灭了的！还好白老三发现了那什么仙兽的行踪，不然没有这个功劳的话，怕是现在我们就跟外面那群死人一样了！”
“是啊是啊，想起来我都有点后怕。本来那个穿蓝衣服的家伙都想杀了我们的，还好那个小姑奶奶心情好，说放我们一马，不然现在都死翘翘了！”
“对呀，也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仙兽，又怎么说找到了，我看他们和来的时候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多出来啊！”
“你懂什么，那是仙人的手段，我听说他们能把东西装进小袋子里面呢！搞不好就是被装起来了！”
“就你知道得多！唉，不过这石墩村的村民们可是惨了，其实让他们每年给咱们山寨送钱送粮，总比一下杀了好嘛，这杀了就抢这么一下，以后可就又少了一处孝敬了。”
“没办法，大当家那口邪火没有地方发，还不是只能找这些家伙？你就知足吧，要是大当家这口气不出，反而找你我弟兄们的麻烦，那不是更遭？这些人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是个小村，也没多大油水，在路上劫个肥羊，顶得上几十个村子！”
“你说得倒也是。”
“诶，找到钱了！果然是穷鬼！”
两人再在屋里乱翻了一会儿，又在床脚下看了还有没有其它人，没什么发现，于是走出去了。
搜刮完毕后，山贼们集合在小坝，披发大汉看了看，上马喊道：“小的们，回山了！”说着一马当先，疾驰而去。
“吼！”山贼们呼叫跟上。
过了许久，小村早已没有了任何声音。齐老汉家的床下，一个格子被打开了。
齐风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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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四处拥挤推搡，奔走哭叫，有人往外面逃亡的，却被围成一圈的山贼们毫不犹豫地杀死，也有奋起反抗的男人，但是他们在彪悍的披发大汉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地狱般的情景仿佛更加激发了披发大汉的凶性，随着他和山贼们的杀戮，两百多号村民很快就被杀得只剩下七八个。这个时候披发大汉反而放慢了杀人的速度，对于剩下的村民，他没有着急将他们一刀毙命，而是像个变态一般，把他们的手脚都砍下来，听着村民们痛苦无比的哀嚎声后，披发大汉发出“嗬嗬”的笑声，等到这痛苦听得他满足了，才一刀结束他们的生命。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月光也悄悄地躲在了乌云的身后，仿佛不愿意看到这人间炼狱的一幕。
齐老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目眦欲裂，他疯狂地朝披发大汉扑了上去：“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披发大汉转过头，轻蔑地看了眼前这个疯狂的老人，懒得说一句话，手中钢刀一挺，穿过了齐老汉的腹部。
屋里的齐风瞬间眼睛就红了。
在披发大汉刚开始杀人的时候，齐风的身体本能地感到发抖，这感觉只过了一小会儿，他就不抖了，反而变得平静下来。他在想，今晚，也许自己等会儿被发现后，也会死去吧。因为冷静下来了，并且从旁观者的身份，他看得出披发大汉和村民们明显的不同，村民中也不乏壮年男子与披发大汉反抗搏斗，然而他们在披发大汉面前，却像是一个个面对大象的小鸡仔一样，无论是拳打脚踢，甚至是捡起地上的石头进行攻击，对披发大汉全然没有一丝效果，也许，这就是小说里说的武功吧，看来这个世界的人，还真的不一样呢。
齐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再过一会儿，就会轮到他的。他本来以为，自己就这样等着死亡的来临，直到这一刻，山贼的刀穿过了齐老汉单薄的身躯，鲜血从齐老汉的身体里顺着钢刀出来的时候，齐风一直如同机械般的大脑突然醒了，这一刻的他好像重新活了过来，身体仿佛重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感受到了自己的**，感受到了自己还是一个活着的生命。他浑身发抖，气血上涌，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准备冲出去，即使他小小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他也想用自己的牙齿，往山贼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然而这个时候，他蓦地停住了身形。
透过打开的窗户，他看见齐老汉死死地抓住披发恶魔的衣服，忽然往上坡上一撇，看见了小齐风。
齐老汉圆睁着的双眼瞬间变得更大，忽然，齐老汉脸色本是愤怒绝望痛苦的表情，却居然换了一个弧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齐老汉在笑！
齐风如中雷击，刹那间，仿佛有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划破齐风的脑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是齐老汉的笑！那是齐老汉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用尽自己余下的生命，发出来的笑！
披发大汉皱着眉头，看见眼前疯癫狂悖的老头，嘀咕道：“这老货看来是疯了！”
只有齐风知道，齐老汉没有疯，齐老汉在用他最后的生命告诉齐风：“要快乐！要快乐！要快乐！”
齐风本来要冲出去的身影，停了下来。他知道，齐老汉在这个时候，绝对不想看见他冲出去送死。这个时候冲出去，才是对老人家最大的残忍！
他止住了身体，握紧了拳头，咬紧了嘴唇。
披发恶魔不想听见眼前这个疯子继续笑下去，拔出钢刀后，猛地一砍。
齐风看见齐老汉的头飞起来，飞到半空，落下。齐风的眼神，随着那颗头，升起，下落。三个月来，和齐老汉相处的日子一天天从眼前划过。他是因为人生骤变而自闭，但他不是没有心肝！这个三个月来一直照顾他的人就这么死了！这个一直告诉他要快乐起来的人就这么死了！
齐风的眼睛红了，嘴唇早已被咬得鲜血淋漓。他呆呆地看着外面的一切，思维从前世的一幕幕，转到眼前的这个画面上，仿佛眼前的画面，就是他现在拥有的一切。
这时候，小坝子上的山贼们开始散开了，两两一对地走向村里各处的房屋，看来是要搜刮村里的财物，随便看看还有没有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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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说，今天大当家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一个粗粗的男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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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有这事。不过那小妞可真是漂亮，比咱下山抢回去的几个女人强多了！要是能够和这妞睡上一觉，老子这辈子都值了！”流里流气的声音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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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想起来我都有点后怕。本来那个穿蓝衣服的家伙都想杀了我们的，还好那个小姑奶奶心情好，说放我们一马，不然现在都死翘翘了！”
“对呀，也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仙兽，又怎么说找到了，我看他们和来的时候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多出来啊！”
“你懂什么，那是仙人的手段，我听说他们能把东西装进小袋子里面呢！搞不好就是被装起来了！”
“就你知道得多！唉，不过这石墩村的村民们可是惨了，其实让他们每年给咱们山寨送钱送粮，总比一下杀了好嘛，这杀了就抢这么一下，以后可就又少了一处孝敬了。”
“没办法，大当家那口邪火没有地方发，还不是只能找这些家伙？你就知足吧，要是大当家这口气不出，反而找你我弟兄们的麻烦，那不是更遭？这些人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是个小村，也没多大油水，在路上劫个肥羊，顶得上几十个村子！”
“你说得倒也是。”
“诶，找到钱了！果然是穷鬼！”
两人再在屋里乱翻了一会儿，又在床脚下看了还有没有其它人，没什么发现，于是走出去了。
搜刮完毕后，山贼们集合在小坝，披发大汉看了看，上马喊道：“小的们，回山了！”说着一马当先，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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