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身世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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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风出来，吹动层层浓雾，却依旧不见消散，也吹不走那已经定格在历史长河中的人和事。
易初面色略微有些沉重，无意间瞥了一眼那被阴影遮盖一半身体的李乘霄，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在想些什么，只能静静地听着他的诉说。
“那时候的小莫啊，跟你一样，未经世事，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做事情似乎也有些不计后果，有一次不只是好奇还是何故，他竟然闯进了无相峰的一处禁地，后来被师父发现，狠狠地责罚了一番，但是那小子不知道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宝贝，虽然被师父重重的责罚了，但还是满脸嘻嘻哈哈的笑容跟我炫耀着自己的成果。”
李乘霄说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宛如昔日少年一般，只不过在爽朗的笑声中带着些许沧桑。易初也哑然失笑，想不到自己的这个未曾见面的师父少年时期竟然还有这等故事，少年沉重的脸庞终于是露出了微笑。
“不过小莫虽然顽劣了些，倒还是很听我这个师兄的话，有时候他被其他各脉的师兄弟欺负了，都是跑到我这里倾诉，然后硬拉着我去找人家讨回公道，我也不能真的和那些师兄弟拼个你死我活，毕竟都是同门，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师父那里也不好交代，也是因为这个，这小子有时候还会埋怨我不疼爱他这个师弟，甚至几天都不理我，让人哭笑不得，直到后来他长大了一点，也没有那么顽劣了，这些事情才有所改变。”
周围的环境似乎明亮了一点，只是浓雾里的湿气似乎更重了一些，甚至于李乘霄的脸上都沾上了一些水汽，易初安静的听着，用袖口轻轻的拭去云溪额头的水珠，看起来这个少女似乎更加美丽的一些，易初笑了笑，却感觉巨树另一侧的李乘霄情绪有些变化，虽然看不到阴影之中李乘霄的神情，天生敏感的易初却捕捉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波动，那是久经世事的宠辱不惊，也是物是人非的怅然若失。
“师伯，你没事吧？”易初轻声的问道。
阴影之中的李乘霄愣了愣，双手搭在膝盖上，鼻腔里传出一丝丝声音，那是人哭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只是此时就算是靠的最近的易初，也不知道李乘霄到底怎么了，大概是想起往事有些难过吧，沉默半晌之后，李乘霄苦笑的摇了摇头，道：“没事，想不到一把年纪了，竟然有些失态。”
片刻之后，李乘霄很快恢复了常态，气度沉稳，然后继续道：“小莫根骨绝佳，资质更属上层，没过几年，便修为小成，其他的一些贪玩的师兄弟也没有敢欺负他的了，只是他似乎还是少年心性，每当修为有什么突破，又练成了什么道法神通，他依旧会来跟我炫耀一番，依旧想听到我的夸奖，那时候的我也乐此不彼，我也觉得我们能够做一辈子的师兄弟！”
“唉，可能是人的年龄越大，思想也就不一样了，后来小莫变了，我也变了！”李乘霄突然深深的叹了口气，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易初眉头一皱，问道。
阴影中，李乘霄的身体似乎动了动，红尾蛇在他怀中发出嘶嘶的声音，在幽深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半晌之后，李乘霄才慢慢开口道：
“小莫修行几年后，师父派他一个人下山历练，那也是他第一次独自外出，虽然我也有些担心，小莫虽然性子活络了些，但总归是稳重的，当看到他满面笑容的下山之后，我也选择了闭关。”
“下山以后，小莫并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风浪，只是认识了两个人，也是这两个人差点让我们师兄弟反目成仇，后来小莫离开千泷也和这两个人脱不了干系！”
李乘霄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愤怒，甚至能听到拳头紧握，骨骼摩擦的声音，气氛变得有些冰冷，就连红尾蛇都是安静了下来。
易初再次替云溪拭去额头的水珠，目光变得有些焦虑，李乘霄的话让他越来越不安，似乎就要捅破那层迷雾见月明。
“那两个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在修真界中也是鼎鼎有名！”
李乘霄转过头看向易初，神色莫名，沉吟片刻后，继续道：“他们一个是青天宫江流川，一个是魔教明王宫景逸鸿！”
“明王宫？景逸鸿？”
易初身躯一阵，那个景逸鸿的名字使得景凡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脑海中莫名的闪过那个红衣女子的身影，她是明王宫的现任宫主唐宁，唐宁和景逸鸿又是什么关系？
李乘霄淡漠的看了易初一眼，并未过多的解释，淡淡的道：“小莫与他们结识之后，经历几番江湖风雨，同生共死，三人便义结金兰，成了异性兄弟，从此啊，小莫就背上了莫须有的一个“罪名”，与魔教勾结，其实小莫只是与那景逸鸿结拜，并未做出任何有损道义的事情，可是就是有些人以此为借口打压小莫，这些人也包括我。”
李乘霄神色黯然，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将心里积累多年的郁结吐了出来，但是脸上没有丝毫喜色，一代剑圣，也难免冗事烦心。
“师父就是被你们逼走的？”易初蹭的站了起来，虽然道行低微，却还是直视李乘霄，双瞳漆黑幽深，充满怒火。
“唉！”
李乘霄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他今天不知道叹的第几口气了，天赋卓绝的他恐怕一辈子叹的气都没有这半天的多，李乘霄缓缓起身，将红尾蛇放进袖口，迎上易初的目光，淡漠如水，与景凡冷冽的目光相比，李乘霄的目光虽然暗淡了许多，但是却丝毫没有落入下风的觉。
二人目光对视，一个冷冽，一个淡漠，空气中似乎能听到火花迸溅的声音，李乘霄就那么看着，突然嘴角一扬，露出一抹异样的笑容，目光幽深，令人难以捉摸，缓缓开口道：“没错，就是我逼走的小莫！”
“你！”
易初怒喝，身体表面有灵力闪烁，虽然他这点微末道行对于李乘霄来说简直不够看的，但是此刻也难以控制自己愤怒的情绪。
“没想到不过半年光景，你就将“神海”凝练成功，“千泷无相”竟也已经修炼到了第六重，不过就凭这点微末道行，顾流风也敢让你们来这荒乱之地！”李乘霄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淡淡的道。
“不过我倒是对你的身份很感兴趣！”不待易初开口，李乘霄追问道。
易初一愣，瞳孔中倒映出李乘霄巍峨身躯，当他听到李乘霄缓缓说出的话时，身体如遭雷劈，定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你是不是魔教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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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风出来，吹动层层浓雾，却依旧不见消散，也吹不走那已经定格在历史长河中的人和事。
易初面色略微有些沉重，无意间瞥了一眼那被阴影遮盖一半身体的李乘霄，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在想些什么，只能静静地听着他的诉说。
“那时候的小莫啊，跟你一样，未经世事，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做事情似乎也有些不计后果，有一次不只是好奇还是何故，他竟然闯进了无相峰的一处禁地，后来被师父发现，狠狠地责罚了一番，但是那小子不知道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宝贝，虽然被师父重重的责罚了，但还是满脸嘻嘻哈哈的笑容跟我炫耀着自己的成果。”
李乘霄说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宛如昔日少年一般，只不过在爽朗的笑声中带着些许沧桑。易初也哑然失笑，想不到自己的这个未曾见面的师父少年时期竟然还有这等故事，少年沉重的脸庞终于是露出了微笑。
“不过小莫虽然顽劣了些，倒还是很听我这个师兄的话，有时候他被其他各脉的师兄弟欺负了，都是跑到我这里倾诉，然后硬拉着我去找人家讨回公道，我也不能真的和那些师兄弟拼个你死我活，毕竟都是同门，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师父那里也不好交代，也是因为这个，这小子有时候还会埋怨我不疼爱他这个师弟，甚至几天都不理我，让人哭笑不得，直到后来他长大了一点，也没有那么顽劣了，这些事情才有所改变。”
周围的环境似乎明亮了一点，只是浓雾里的湿气似乎更重了一些，甚至于李乘霄的脸上都沾上了一些水汽，易初安静的听着，用袖口轻轻的拭去云溪额头的水珠，看起来这个少女似乎更加美丽的一些，易初笑了笑，却感觉巨树另一侧的李乘霄情绪有些变化，虽然看不到阴影之中李乘霄的神情，天生敏感的易初却捕捉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波动，那是久经世事的宠辱不惊，也是物是人非的怅然若失。
“师伯，你没事吧？”易初轻声的问道。
阴影之中的李乘霄愣了愣，双手搭在膝盖上，鼻腔里传出一丝丝声音，那是人哭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只是此时就算是靠的最近的易初，也不知道李乘霄到底怎么了，大概是想起往事有些难过吧，沉默半晌之后，李乘霄苦笑的摇了摇头，道：“没事，想不到一把年纪了，竟然有些失态。”
片刻之后，李乘霄很快恢复了常态，气度沉稳，然后继续道：“小莫根骨绝佳，资质更属上层，没过几年，便修为小成，其他的一些贪玩的师兄弟也没有敢欺负他的了，只是他似乎还是少年心性，每当修为有什么突破，又练成了什么道法神通，他依旧会来跟我炫耀一番，依旧想听到我的夸奖，那时候的我也乐此不彼，我也觉得我们能够做一辈子的师兄弟！”
“唉，可能是人的年龄越大，思想也就不一样了，后来小莫变了，我也变了！”李乘霄突然深深的叹了口气，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易初眉头一皱，问道。
阴影中，李乘霄的身体似乎动了动，红尾蛇在他怀中发出嘶嘶的声音，在幽深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半晌之后，李乘霄才慢慢开口道：
“小莫修行几年后，师父派他一个人下山历练，那也是他第一次独自外出，虽然我也有些担心，小莫虽然性子活络了些，但总归是稳重的，当看到他满面笑容的下山之后，我也选择了闭关。”
“下山以后，小莫并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风浪，只是认识了两个人，也是这两个人差点让我们师兄弟反目成仇，后来小莫离开千泷也和这两个人脱不了干系！”
李乘霄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愤怒，甚至能听到拳头紧握，骨骼摩擦的声音，气氛变得有些冰冷，就连红尾蛇都是安静了下来。
易初再次替云溪拭去额头的水珠，目光变得有些焦虑，李乘霄的话让他越来越不安，似乎就要捅破那层迷雾见月明。
“那两个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在修真界中也是鼎鼎有名！”
李乘霄转过头看向易初，神色莫名，沉吟片刻后，继续道：“他们一个是青天宫江流川，一个是魔教明王宫景逸鸿！”
“明王宫？景逸鸿？”
易初身躯一阵，那个景逸鸿的名字使得景凡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脑海中莫名的闪过那个红衣女子的身影，她是明王宫的现任宫主唐宁，唐宁和景逸鸿又是什么关系？
李乘霄淡漠的看了易初一眼，并未过多的解释，淡淡的道：“小莫与他们结识之后，经历几番江湖风雨，同生共死，三人便义结金兰，成了异性兄弟，从此啊，小莫就背上了莫须有的一个“罪名”，与魔教勾结，其实小莫只是与那景逸鸿结拜，并未做出任何有损道义的事情，可是就是有些人以此为借口打压小莫，这些人也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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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就是被你们逼走的？”易初蹭的站了起来，虽然道行低微，却还是直视李乘霄，双瞳漆黑幽深，充满怒火。
“唉！”
李乘霄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他今天不知道叹的第几口气了，天赋卓绝的他恐怕一辈子叹的气都没有这半天的多，李乘霄缓缓起身，将红尾蛇放进袖口，迎上易初的目光，淡漠如水，与景凡冷冽的目光相比，李乘霄的目光虽然暗淡了许多，但是却丝毫没有落入下风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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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不过半年光景，你就将“神海”凝练成功，“千泷无相”竟也已经修炼到了第六重，不过就凭这点微末道行，顾流风也敢让你们来这荒乱之地！”李乘霄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淡淡的道。
“不过我倒是对你的身份很感兴趣！”不待易初开口，李乘霄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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