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野心和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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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睢文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旅店自己房间的床上，床边一张椅子上坐着康拉德。此刻康拉德正聚精会神地拿着小刀削苹果。
熟悉的一幕，有一次睢文生病住院时也是相同的场景。自己躺在床上，旁边一个姐姐安安静静地削苹果然后切开喂给自己……
等一下，那是什么？
睢文看到了奇怪的东西，康拉德的脑袋上漂浮着一行字：康拉德安地阿斯（lv4）。
这行字是汉语英文和阿拉伯数字的混合，颜色淡淡的，漂浮在空气中，不认真看的话并不容易看到。
感觉像是网游里面的人名……
那个迷之女高中生说要送一个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难道就是这个？一个系统？这样想着，睢文开始在心里呼唤很有可能存在的系统。
这一次没让他失望，一排排透明的汉字和阿拉伯数字浮在了他的眼前。
睢文，lv1
力量：9
敏捷：10
体质：11（92）
智力：12
感知：11（92）
魅力：10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睢文并不清楚这些数字具体能代表怎样的程度，他猜测一般人大概在9到10之间，许多游戏也是这样设置的，至于那些括号里的加值，应该就是吸收那些黄光红光的结果了。从那两个2来判断，八个杂兵异教徒=一个怪物天使。
看起来很酷，但是这东西真的有用吗？让我来数数，功能一，显示自己的属性和等级；功能二，显示别人的等级和名字。
没了。
睢文有种吃鸭脖子的感觉，这个系统不能说没用，它可以让自己清楚的了解自己的身体素质，但是感觉又和没有差不多，因为这玩意对战斗或者提示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帮助。
还是往好处想想吧，至少我遇到厉害的对手的时候可以直接知道，方便逃跑……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睢文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冰冰凉凉的，带着甜甜的味道。
“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康拉德看着睢文，她刚刚切下了一块苹果塞到了睢文嘴里。
“没什么。”睢文答道，但是眼神却一直往康拉德的脑袋顶瞟，毕竟一串文字在脑袋上飘在现实中实在是太出戏了。
康拉德用混杂着怜悯和鄙夷的眼神瞟了睢文一眼，就继续切起了手里的苹果。
而另一边，在睢文的想法出来之后，面前自己的数据和康拉德头上的信息都淡去不见了。
“额……”
睢文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一时又想不出从哪里说起。他有太多的事情想要问了，比如自己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皮埃尔图尔的事情最后要怎么收场，等等。
“现在是5月20日下午，你已经昏迷了差不多一天一夜了。”康拉德轻易地就明白了睢文想要说的话，“今天埃里克带着阿洛伊斯去处理有关皮埃尔图尔的后续事务，我留下来看着你。虽然埃里克建议把你送到公教会那里接受治疗，但是我不希望你和公教会有太多瓜葛。”
“额，谢谢你。”睢文由衷地感谢康拉德。
他现在已经很清楚埃洛瓦有着不止一个神明存在了，自己这个幸运之神招来的偷渡客，最好还是别去至高神的地盘找事。
“要说谢谢的是我。”康拉德把一块苹果切下了塞到了睢文的嘴里。
睢文趁着这个机会，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康拉德的手指。虽然睢文早就可以自由活动了，但是难得有这种机会，他可要好好地利用起来。
对于这种轻薄行为，康拉德只是无奈地看了睢文一眼。
“虽然过程不清楚，但是你一剑刺入那个怪物的右眼后，它的身体就萎缩消失了，只剩下了一具空壳。那空壳本来坚硬无比，但是在宿主消失之后和普通的石头也没什么两样。”
康拉德说到这里，停下了一小会，之后继续开口：“我要承认，你的作为远超我的预计，你救了我，也救了埃里克。我本来以你的保护人自居，但是现在看起来我并不够称职。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不，实际上是两个。总之，我会想办法报答你的。”
“做我女朋友怎么样？”睢文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康拉德面色毫无变化：“你觉得我现在可以脱下盔甲，穿回女士的装束吗？”
“那，如果我帮你打倒克雷芒，帮你报了仇的话……”
康拉德看着满脸认真的睢文，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笑容并不是温柔的，女性化的，而是显得轻蔑而不屑一顾，配合康拉德眼中那慑人的光，让睢文情不自禁地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了一点。
“康拉德是个坚强的女孩，她因为父亲的仇而穿上男装，努力地奋斗，试图出人头地，报仇雪恨。但是她的内心仍然是个女孩，渴望别人的保护。”康拉德不紧不慢地，仿佛事不关己地评论着自己。
“你是这样想的，对吧，睢文？”
睢文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他忽地觉得不妥，又摇了摇头。
“那你错了。”康拉德的神情平静，眼神澄澈，“我是以自己的意志穿上男装的，那时候我父亲还好好的。所谓报仇雪恨只不过是我前进中的小目标，克雷芒是我的敌人，但不是我的最终目标。”
康拉德把苹果往旁边一放，伸出双手捏住了睢文的脸。
“我是不会去当一个平凡的妻子的，如果你想要追随我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留一个裙下之臣的位置。”
你是武则天哦？睢文翻了个白眼，早就知道你是个野心家，没想到你野心还不是一般的大。
“你想说什么？”康拉德松开了睢文的脸。
“裙下之臣什么的，应该只有我一个吧？”
康拉德“噗哧”地笑了出来，一瞬间变回了那个女性的她。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本事，这个词不知为何让睢文产生了下流的联想。
于是他说道：“你现在不是欠着我两个人情吗？”
“是的，怎么了？”
“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睢文的表情很认真，连带着让康拉德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说吧。”
“我能……”
听到睢文的话，康拉德鼻翼动了动，然后她叹了口气。
“好吧。”
……
……
……
三分钟后，康拉德面无表情地走出了睢文所在的房间，她的双颊上带着淡淡的红晕。走到楼梯边，康拉德整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下楼了。
另一半，睢文躺在床上，一边看着自己的手，一边“嘿嘿嘿”地傻笑。
黄昏时分，睢文下了楼，看到了聚在一张桌子旁的埃里克，康拉德以及罗杰三人。阿洛伊斯则抱着一个木杯子，坐在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看着他们。
此刻埃里克正把一张地图放在桌上，和康拉德讨论着什么。
“睢文！”
埃里克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红发青年站起身，向着睢文走来。
不过阿洛伊斯的速度比埃里克快得多，在睢文刚刚走下楼梯的时候，这个孩子已经趴到了睢文的怀里了。
睢文揉了揉阿洛伊斯的头发，现在皮埃尔已死，这孩子应该会轻松不少了。等等，阿洛伊斯的母亲呢？睢文忽然想到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阿洛伊斯的母亲。
不过这时候埃里克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索。
“你现在是一位英雄人物，睢文。”埃里克给予了睢文相当高地评价“我的朋友，我不仅代表我自己，也代表我的父亲对你表示感谢，萨瓦不会忘记好朋友的恩情。”
“嗯……”
埃里克突然这个样子，睢文有点吃不消。
“其实我能消灭那个东西也是偶然。”睢文看着埃里克的头顶说道。
在刚刚下楼时，他已经用自己的新能力看了一遍包括阿洛伊斯在内的三个人。这其中，阿洛伊斯1级，罗杰3级，埃里克则足足有6级。虽然睢文也不好说这些等级到底代表了怎样的实力，但是既然埃里克的等级比康拉德高了整整两级，那他的战斗力应该很强才对（而且睢文怀疑埃里克是个圣骑，毕竟他的剑会发光）。相比之下，自己不过只是个小虾米，靠着能够看到那些奇妙光芒的能力才有了消灭白瓷天使的机会，而且能成功还要多亏康拉德那记粉碎音波。
“不论是不是偶然，结果都是你最终消灭了那个怪物，救下了我们所有人。”说到这里，埃里克看了看靠在睢文怀里的阿洛伊斯。“虽然有不少话想要和你说，但是我想现在应该先给阿洛伊斯一点时间。”
睢文也看了看怀里的孩子。
“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
睢文带着阿洛伊斯上楼，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先是沉默了一会。
“我说的话可能会很奇怪……”阿洛伊斯慢慢地开口，“你，愿意相信我吗？”
睢文耸了耸肩：“我不是一直都很相信你吗？”
于是阿洛伊斯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九年前，玛蒂尔达，皮埃尔图尔的妻子生下来了一个孩子，那就是阿洛伊斯图尔。小阿洛伊斯则天资聪颖，夫妻二人对这个孩子疼爱有加。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阿洛伊斯九岁那年，也就是半年前。
图尔家的阿洛伊斯生了场大病，请了许多医生也无法治好，图尔先生和他的妻子忧心不已，最终带着小阿洛伊斯离开西港寻医问药。一个多月之后，夫妻二人带着已经病愈的孩子回到了西港，阿洛伊斯虽然疾病被治愈，但是人却变得呆呆傻傻。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月，之后阿洛伊斯又慢慢地获得了活力，再次变得聪明伶俐起来。
“但这只是对外的说法。”阿洛伊斯说道，他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我失去了所有生病之前的记忆，我现在最早能记得的事情就是皮埃尔在这里的宅邸里教我说话和生活常识的事情。”
“我感觉非常的奇怪，就好像我在生病之后退化成了一个婴儿一样。我生了什么病，又是怎样治好的，我全都不记得了。”说到这里，恐惧浮现在了阿洛伊斯的脸上，“我总觉得，我根本不是阿洛伊斯，我和那个生病之前的孩子，完全是两个人……”
“我有时会想，真的阿洛伊斯是不是已经死了，而我，只是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替代品……”
阿洛伊斯的脸上充满了迷茫和畏惧，而旁听的睢文也是眉头紧皱，心中充斥着不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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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一幕，有一次睢文生病住院时也是相同的场景。自己躺在床上，旁边一个姐姐安安静静地削苹果然后切开喂给自己……
等一下，那是什么？
睢文看到了奇怪的东西，康拉德的脑袋上漂浮着一行字：康拉德安地阿斯（lv4）。
这行字是汉语英文和阿拉伯数字的混合，颜色淡淡的，漂浮在空气中，不认真看的话并不容易看到。
感觉像是网游里面的人名……
那个迷之女高中生说要送一个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难道就是这个？一个系统？这样想着，睢文开始在心里呼唤很有可能存在的系统。
这一次没让他失望，一排排透明的汉字和阿拉伯数字浮在了他的眼前。
睢文，lv1
力量：9
敏捷：10
体质：11（92）
智力：12
感知：11（92）
魅力：10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睢文并不清楚这些数字具体能代表怎样的程度，他猜测一般人大概在9到10之间，许多游戏也是这样设置的，至于那些括号里的加值，应该就是吸收那些黄光红光的结果了。从那两个2来判断，八个杂兵异教徒=一个怪物天使。
看起来很酷，但是这东西真的有用吗？让我来数数，功能一，显示自己的属性和等级；功能二，显示别人的等级和名字。
没了。
睢文有种吃鸭脖子的感觉，这个系统不能说没用，它可以让自己清楚的了解自己的身体素质，但是感觉又和没有差不多，因为这玩意对战斗或者提示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帮助。
还是往好处想想吧，至少我遇到厉害的对手的时候可以直接知道，方便逃跑……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睢文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冰冰凉凉的，带着甜甜的味道。
“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康拉德看着睢文，她刚刚切下了一块苹果塞到了睢文嘴里。
“没什么。”睢文答道，但是眼神却一直往康拉德的脑袋顶瞟，毕竟一串文字在脑袋上飘在现实中实在是太出戏了。
康拉德用混杂着怜悯和鄙夷的眼神瞟了睢文一眼，就继续切起了手里的苹果。
而另一边，在睢文的想法出来之后，面前自己的数据和康拉德头上的信息都淡去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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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文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一时又想不出从哪里说起。他有太多的事情想要问了，比如自己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皮埃尔图尔的事情最后要怎么收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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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谢谢你。”睢文由衷地感谢康拉德。
他现在已经很清楚埃洛瓦有着不止一个神明存在了，自己这个幸运之神招来的偷渡客，最好还是别去至高神的地盘找事。
“要说谢谢的是我。”康拉德把一块苹果切下了塞到了睢文的嘴里。
睢文趁着这个机会，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康拉德的手指。虽然睢文早就可以自由活动了，但是难得有这种机会，他可要好好地利用起来。
对于这种轻薄行为，康拉德只是无奈地看了睢文一眼。
“虽然过程不清楚，但是你一剑刺入那个怪物的右眼后，它的身体就萎缩消失了，只剩下了一具空壳。那空壳本来坚硬无比，但是在宿主消失之后和普通的石头也没什么两样。”
康拉德说到这里，停下了一小会，之后继续开口：“我要承认，你的作为远超我的预计，你救了我，也救了埃里克。我本来以你的保护人自居，但是现在看起来我并不够称职。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不，实际上是两个。总之，我会想办法报答你的。”
“做我女朋友怎么样？”睢文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康拉德面色毫无变化：“你觉得我现在可以脱下盔甲，穿回女士的装束吗？”
“那，如果我帮你打倒克雷芒，帮你报了仇的话……”
康拉德看着满脸认真的睢文，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笑容并不是温柔的，女性化的，而是显得轻蔑而不屑一顾，配合康拉德眼中那慑人的光，让睢文情不自禁地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了一点。
“康拉德是个坚强的女孩，她因为父亲的仇而穿上男装，努力地奋斗，试图出人头地，报仇雪恨。但是她的内心仍然是个女孩，渴望别人的保护。”康拉德不紧不慢地，仿佛事不关己地评论着自己。
“你是这样想的，对吧，睢文？”
睢文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他忽地觉得不妥，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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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拉德把苹果往旁边一放，伸出双手捏住了睢文的脸。
“我是不会去当一个平凡的妻子的，如果你想要追随我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留一个裙下之臣的位置。”
你是武则天哦？睢文翻了个白眼，早就知道你是个野心家，没想到你野心还不是一般的大。
“你想说什么？”康拉德松开了睢文的脸。
“裙下之臣什么的，应该只有我一个吧？”
康拉德“噗哧”地笑了出来，一瞬间变回了那个女性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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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怎么了？”
“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睢文的表情很认真，连带着让康拉德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说吧。”
“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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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分钟后，康拉德面无表情地走出了睢文所在的房间，她的双颊上带着淡淡的红晕。走到楼梯边，康拉德整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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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文！”
埃里克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红发青年站起身，向着睢文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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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时候埃里克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索。
“你现在是一位英雄人物，睢文。”埃里克给予了睢文相当高地评价“我的朋友，我不仅代表我自己，也代表我的父亲对你表示感谢，萨瓦不会忘记好朋友的恩情。”
“嗯……”
埃里克突然这个样子，睢文有点吃不消。
“其实我能消灭那个东西也是偶然。”睢文看着埃里克的头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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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不是偶然，结果都是你最终消灭了那个怪物，救下了我们所有人。”说到这里，埃里克看了看靠在睢文怀里的阿洛伊斯。“虽然有不少话想要和你说，但是我想现在应该先给阿洛伊斯一点时间。”
睢文也看了看怀里的孩子。
“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
睢文带着阿洛伊斯上楼，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先是沉默了一会。
“我说的话可能会很奇怪……”阿洛伊斯慢慢地开口，“你，愿意相信我吗？”
睢文耸了耸肩：“我不是一直都很相信你吗？”
于是阿洛伊斯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九年前，玛蒂尔达，皮埃尔图尔的妻子生下来了一个孩子，那就是阿洛伊斯图尔。小阿洛伊斯则天资聪颖，夫妻二人对这个孩子疼爱有加。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阿洛伊斯九岁那年，也就是半年前。
图尔家的阿洛伊斯生了场大病，请了许多医生也无法治好，图尔先生和他的妻子忧心不已，最终带着小阿洛伊斯离开西港寻医问药。一个多月之后，夫妻二人带着已经病愈的孩子回到了西港，阿洛伊斯虽然疾病被治愈，但是人却变得呆呆傻傻。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月，之后阿洛伊斯又慢慢地获得了活力，再次变得聪明伶俐起来。
“但这只是对外的说法。”阿洛伊斯说道，他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我失去了所有生病之前的记忆，我现在最早能记得的事情就是皮埃尔在这里的宅邸里教我说话和生活常识的事情。”
“我感觉非常的奇怪，就好像我在生病之后退化成了一个婴儿一样。我生了什么病，又是怎样治好的，我全都不记得了。”说到这里，恐惧浮现在了阿洛伊斯的脸上，“我总觉得，我根本不是阿洛伊斯，我和那个生病之前的孩子，完全是两个人……”
“我有时会想，真的阿洛伊斯是不是已经死了，而我，只是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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