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妙解琴音 同心结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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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弦听到叶惊鸿的转述,也是大为惊骇,急道,“难道是十里坡时,二人竟然有了私情?”一句话出口,细想文子安人品,又轻轻摇头,说道,“子安超逸绝尘,断断不会行苟且之事,此事,必然另有隐情!”
叶惊鸿点头,叹道,“我也问过,九儿说,子安不愿迎娶。”慢慢将叶轻痕的话说一回,皱眉道,“先前说周家小姐为情所困,误了一生,不想,九儿竟也……”话说半句,再也说不下去。心中,却悄悄掠过脱脱阿布的影子。
难道,她,也是这样自苦?
叶惊弦手指在桌面轻叩,默然良久,说道,“如今,我们只能设法相劝,若是不行……”略略一顿,叹道,“先将老三、小五召回,商议一下罢!”
叶惊鸿苦笑,说道,“咱家九儿的性子,二哥岂会不知?旁的事自然可以大而化之,但是她认定了的,却向来执拗。”
话虽如此,仍然写了两封书信,将叶安唤来,嘱咐道,“唤两个得力的人,务必快马加鞭,将三爷、五爷唤回,快去!”
叶安见他神色凝重,不敢耽搁,取过书信,匆匆奔去。
入夜,兄弟二人等叶轻痕用过晚饭,一前一后,跨入妹妹院子。
叶轻痕似乎早已料到,请二人在偏厅坐下,也不等二人相问,轻声道,“二哥,六哥,九儿心意已决,定要嫁给子安,不必相劝!”
“九儿!”叶惊弦皱眉,说道,“子安身世堪怜,若九儿心生怜悯,我们设法助他就是,不必定要嫁给他!”眸光,在妹妹苍白的脸颊凝注,心中暗暗惊疑。
这个平日只懂顽皮胡闹的小丫头,几时,已悄悄长大?
“不,不是怜悯!”叶轻痕摇头,说道,“二哥,九儿要嫁他!”
淡然的语气,坚决的神情,令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叶惊弦长眉微拢,深思的望着一脸坚决的妹妹,问道,“九儿!你为何要嫁他?是因为他的身世,还是他的绝代风华?”
“因为……”叶轻痕低语,侧首凝思,唇边泛上一抹飘忽的笑意,轻声道,“因为,九儿能听懂他的琴!”眸子里焕发出一抹光彩,将一张清秀面容瞬间点亮。
话声虽轻,落在叶惊弦耳中,却如轰雷炸响,手指轻抖,茶泼了一身尚不自知,颤声问道,“九儿,你说什么?你能听懂子安的琴?”急声询问,双眸闪闪发光,一反往日慎定。
叶惊鸿忙伸手将他手中茶杯接过,不解皱眉,向叶轻痕道,“九儿,你自幼读过些书,又跟着二哥习过几年琴,就是懂些琴,有什么稀奇?”
“不是的!”叶轻痕轻轻摇头,一张小脸,神采焕发,说道,“二哥的琴,九儿就不懂,他的却能!”
叶惊弦心头震动,起身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双手握上她双肩,又再问道,“九儿……你是说,你果真懂子安的琴?”平缓的语气,骤然转为激奋,连声问道,“九儿,你和二哥说,你如何听懂他的琴?”双眸炯炯,热切的注视着妹妹。
“嗯——”叶轻痕轻应,凝神回思,眸子中闪出一抹亮泽,唇角笑意渐渐加深,说道,“第一次,他弹《满江红》,九儿就听出他满心的愤懑。后来,他弹《水调歌头》,九儿听出他的无奈和挣扎。再后来,他病了,九儿从自琴里听出……”慢慢讲述,一颗心,早已飘回那些久远的记忆。
叶惊弦怔怔的听着,喃声道,“有这等事?竟然,果真有此等事?”慢慢直起身来,怔怔呆立。心底不禁唏嘘,自己一生好琴,却为何遇不到如此知音?
叶惊鸿见哥哥神魂颠倒,不禁暗暗摇头。这个琴痴,一说到琴,整个人就变的不同。
叶轻痕神思渐回,抬头望向叶惊弦,问道,“二哥,你可还记得?元宵之夜,子安所抚那曲《高山流水》?”
叶惊弦点头,说道,“自然记得!”
叶轻痕续道,“那时,他是感伤身世,叹知音难觅。等到抚那阙《虞美人》,竟然心潮起伏,想和我们亲近,却心存惧意,想要疏离,却又不舍。最后,想来是想到他自个儿命不长久,绝然相别!”
眸中又有珠泪盈出,唇角,却仍然带着一抹笑意,轻声道,“虽然九儿不懂,他为何有那样的心事,但那琴中之意,却听的分明。”
叶惊鸿默默听着,闪念间想起当天的事,说道,“听阿布郡主说过,子安出入宫禁,从不曾抚过那样的绝响。那天二哥以礼相待,子安引为知己,才成此曲!”
略略一顿,向叶惊弦望去一眼,又道,“若九儿所言不假,想来是他因阿布郡主和杨陌在场,心知已罪成欺君,才抚出那阙绝命词。”
叶惊弦连连点头,说道,“如此,九儿竟果真懂子安的琴?”轻声低喃,语气中,大为羡慕。
叶惊鸿见哥哥这样的神情,心中更加无底。
若依妹妹所愿,怕就此误她一生,若执意反对……叶惊鸿心底一疼。她,果真会像姑姑一样?不但一生不快乐,还会恨上自己的亲哥哥,老死不相往来?
叶惊弦从听到叶轻痕一番话,就神魂颠倒,痴痴冥想,等到被叶惊鸿唤醒,厅中已只有兄弟二人,叶轻痕已不知何时走了。
叶惊鸿见他神思不属,摇头道,“二哥!只说请二哥劝劝小九,不料二哥心中,只有一个‘琴’字。”
叶惊弦眸中,掠过一抹惊怯,摇头道,“你不谙琴理,自然不会知道,琴由心生,知者却能有几人?九儿既然懂子安的琴,就是他二人心意相通,若果真如此,这桩姻缘,恐怕拆不开!”
“二哥!”叶惊鸿惊唤,急道,“子安虽好,只是他那身世……九儿去了,如何受得了那样的约束?”万不料,小九只说了回琴,就将哥哥说动。
叶惊弦心中也觉无主,轻叹道,“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要不然,修封书信回家,瞧爹娘怎么说罢?”
五、六日后,叶惊风、叶惊涛兄弟得信儿,前后赶回,听说此事,也是面面相觑。
叶惊涛急怒之下,就要闯去文府,与文子安理论,被叶惊鸿一把拉住,摇头道,“不关子安的事,是九儿一厢情愿。”
叶惊涛一怔,挑眉怒道,“文子安不愿?我家九儿哪里配不上他?”挥臂抡拳,仍然要闯出门去。
叶惊风又好气又好笑,拦道,“难不成你此去,不是阻拉九儿嫁他,竟然是要将九儿塞给他不成?”
叶惊涛被他一言点醒,也不禁哑然失笑,拍了拍脑袋,摇头道,“我竟然急糊涂了!”四人商议良久,却并无良法。
杨陌得信儿,心知已经无望,只是放心不下叶轻痕,仍然经常来访。
匆匆月余,叶家家书未至,却见叶轻痕明媚的笑容,一日少于一日;清亮的眸子,一日黯似一日;娇俏容颜,一日瘦于一日。
杨陌心疼万分,却又无法安抚,只能暗暗着急。宫廷中,时时遇见文子安,出口试探,他竟然绝口不提叶轻痕,只是那一张俊颜,竟然也一日较一日憔悴。
终于有一日,二人再遇,杨陌再也无法忍耐,一把将他拉住,拖到无人处问道,“子安,近日你不曾去过叶家,可知九儿的事?”眸光闪闪,死死盯在他脸上,想要从他平静无波的神情中,找到一丝端睨。
文子安见他神情焦灼,不禁心中打了个突,想到那夜的事,心底一阵锐痛。浅勾的唇角,笑容却丝毫未渐,反问道,“九儿?九儿何事?”心底暗自揣测,难道是九儿夜访自己,被哥哥们知道?
杨陌见他神情自若,又哪知他心思?暗想叶轻痕为他消减容颜,他竟无动于衷,暗道,“怕是他的消瘦,只因蒙根其其格的逼迫罢?”
心中怒气暗生,一把抓住他胸前衣襟,怒道,“叶家兄弟,将你当做知交好友,你被蒙根其其格逼迫,为你耗尽多少心思,如今你不通半丝消息也倒罢了,九儿因你变成那副模样,你竟然毫不顾念?”
文子安初听他提到蒙根其其格,不觉眉峰骤拢,还没有开口,却听他说到叶轻痕,不禁心头大震,唇边笑容骤然隐去,颤声道,“杨……杨大哥,你……你说九儿,变……变成哪……哪副模样?”
一瞬时,心中念头百转,想到周家小姐,不禁激淋淋打个寒颤。难不成,九儿也和她一样,终究被自己所害?
杨陌见他神情大变,不像作伪,不禁大奇,问道,“九儿说,她誓要嫁你,你竟然不知道?”
“誓要嫁我?”文子安低喃,脑中一阵昏沉,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双腿绵软,挣扎道,“子安只知……九儿……九儿……”
耳畔,响起山上叶轻痕的话,“子安,九儿喜欢你!”
茫然摇头,文子安伸手,拉开杨陌手指,怆然后退,靠上宫墙,摇头道,“杨大哥,子安不能!”幽若寒潭的眸子,终于露出一抹悲伤,求助的望向杨陌,低声道,“子安,不能害了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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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弦听到叶惊鸿的转述,也是大为惊骇,急道,“难道是十里坡时,二人竟然有了私情?”一句话出口,细想文子安人品,又轻轻摇头,说道,“子安超逸绝尘,断断不会行苟且之事,此事,必然另有隐情!”
叶惊鸿点头,叹道,“我也问过,九儿说,子安不愿迎娶。”慢慢将叶轻痕的话说一回,皱眉道,“先前说周家小姐为情所困,误了一生,不想,九儿竟也……”话说半句,再也说不下去。心中,却悄悄掠过脱脱阿布的影子。
难道,她,也是这样自苦?
叶惊弦手指在桌面轻叩,默然良久,说道,“如今,我们只能设法相劝,若是不行……”略略一顿,叹道,“先将老三、小五召回,商议一下罢!”
叶惊鸿苦笑,说道,“咱家九儿的性子,二哥岂会不知?旁的事自然可以大而化之,但是她认定了的,却向来执拗。”
话虽如此,仍然写了两封书信,将叶安唤来,嘱咐道,“唤两个得力的人,务必快马加鞭,将三爷、五爷唤回,快去!”
叶安见他神色凝重,不敢耽搁,取过书信,匆匆奔去。
入夜,兄弟二人等叶轻痕用过晚饭,一前一后,跨入妹妹院子。
叶轻痕似乎早已料到,请二人在偏厅坐下,也不等二人相问,轻声道,“二哥,六哥,九儿心意已决,定要嫁给子安,不必相劝!”
“九儿!”叶惊弦皱眉,说道,“子安身世堪怜,若九儿心生怜悯,我们设法助他就是,不必定要嫁给他!”眸光,在妹妹苍白的脸颊凝注,心中暗暗惊疑。
这个平日只懂顽皮胡闹的小丫头,几时,已悄悄长大?
“不,不是怜悯!”叶轻痕摇头,说道,“二哥,九儿要嫁他!”
淡然的语气,坚决的神情,令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叶惊弦长眉微拢,深思的望着一脸坚决的妹妹,问道,“九儿!你为何要嫁他?是因为他的身世,还是他的绝代风华?”
“因为……”叶轻痕低语,侧首凝思,唇边泛上一抹飘忽的笑意,轻声道,“因为,九儿能听懂他的琴!”眸子里焕发出一抹光彩,将一张清秀面容瞬间点亮。
话声虽轻,落在叶惊弦耳中,却如轰雷炸响,手指轻抖,茶泼了一身尚不自知,颤声问道,“九儿,你说什么?你能听懂子安的琴?”急声询问,双眸闪闪发光,一反往日慎定。
叶惊鸿忙伸手将他手中茶杯接过,不解皱眉,向叶轻痕道,“九儿,你自幼读过些书,又跟着二哥习过几年琴,就是懂些琴,有什么稀奇?”
“不是的!”叶轻痕轻轻摇头,一张小脸,神采焕发,说道,“二哥的琴,九儿就不懂,他的却能!”
叶惊弦心头震动,起身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双手握上她双肩,又再问道,“九儿……你是说,你果真懂子安的琴?”平缓的语气,骤然转为激奋,连声问道,“九儿,你和二哥说,你如何听懂他的琴?”双眸炯炯,热切的注视着妹妹。
“嗯——”叶轻痕轻应,凝神回思,眸子中闪出一抹亮泽,唇角笑意渐渐加深,说道,“第一次,他弹《满江红》,九儿就听出他满心的愤懑。后来,他弹《水调歌头》,九儿听出他的无奈和挣扎。再后来,他病了,九儿从自琴里听出……”慢慢讲述,一颗心,早已飘回那些久远的记忆。
叶惊弦怔怔的听着,喃声道,“有这等事?竟然,果真有此等事?”慢慢直起身来,怔怔呆立。心底不禁唏嘘,自己一生好琴,却为何遇不到如此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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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痕神思渐回,抬头望向叶惊弦,问道,“二哥,你可还记得?元宵之夜,子安所抚那曲《高山流水》?”
叶惊弦点头,说道,“自然记得!”
叶轻痕续道,“那时,他是感伤身世,叹知音难觅。等到抚那阙《虞美人》,竟然心潮起伏,想和我们亲近,却心存惧意,想要疏离,却又不舍。最后,想来是想到他自个儿命不长久,绝然相别!”
眸中又有珠泪盈出,唇角,却仍然带着一抹笑意,轻声道,“虽然九儿不懂,他为何有那样的心事,但那琴中之意,却听的分明。”
叶惊鸿默默听着,闪念间想起当天的事,说道,“听阿布郡主说过,子安出入宫禁,从不曾抚过那样的绝响。那天二哥以礼相待,子安引为知己,才成此曲!”
略略一顿,向叶惊弦望去一眼,又道,“若九儿所言不假,想来是他因阿布郡主和杨陌在场,心知已罪成欺君,才抚出那阙绝命词。”
叶惊弦连连点头,说道,“如此,九儿竟果真懂子安的琴?”轻声低喃,语气中,大为羡慕。
叶惊鸿见哥哥这样的神情,心中更加无底。
若依妹妹所愿,怕就此误她一生,若执意反对……叶惊鸿心底一疼。她,果真会像姑姑一样?不但一生不快乐,还会恨上自己的亲哥哥,老死不相往来?
叶惊弦从听到叶轻痕一番话,就神魂颠倒,痴痴冥想,等到被叶惊鸿唤醒,厅中已只有兄弟二人,叶轻痕已不知何时走了。
叶惊鸿见他神思不属,摇头道,“二哥!只说请二哥劝劝小九,不料二哥心中,只有一个‘琴’字。”
叶惊弦眸中,掠过一抹惊怯,摇头道,“你不谙琴理,自然不会知道,琴由心生,知者却能有几人?九儿既然懂子安的琴,就是他二人心意相通,若果真如此,这桩姻缘,恐怕拆不开!”
“二哥!”叶惊鸿惊唤,急道,“子安虽好,只是他那身世……九儿去了,如何受得了那样的约束?”万不料,小九只说了回琴,就将哥哥说动。
叶惊弦心中也觉无主,轻叹道,“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要不然,修封书信回家,瞧爹娘怎么说罢?”
五、六日后,叶惊风、叶惊涛兄弟得信儿,前后赶回,听说此事,也是面面相觑。
叶惊涛急怒之下,就要闯去文府,与文子安理论,被叶惊鸿一把拉住,摇头道,“不关子安的事,是九儿一厢情愿。”
叶惊涛一怔,挑眉怒道,“文子安不愿?我家九儿哪里配不上他?”挥臂抡拳,仍然要闯出门去。
叶惊风又好气又好笑,拦道,“难不成你此去,不是阻拉九儿嫁他,竟然是要将九儿塞给他不成?”
叶惊涛被他一言点醒,也不禁哑然失笑,拍了拍脑袋,摇头道,“我竟然急糊涂了!”四人商议良久,却并无良法。
杨陌得信儿,心知已经无望,只是放心不下叶轻痕,仍然经常来访。
匆匆月余,叶家家书未至,却见叶轻痕明媚的笑容,一日少于一日;清亮的眸子,一日黯似一日;娇俏容颜,一日瘦于一日。
杨陌心疼万分,却又无法安抚,只能暗暗着急。宫廷中,时时遇见文子安,出口试探,他竟然绝口不提叶轻痕,只是那一张俊颜,竟然也一日较一日憔悴。
终于有一日,二人再遇,杨陌再也无法忍耐,一把将他拉住,拖到无人处问道,“子安,近日你不曾去过叶家,可知九儿的事?”眸光闪闪,死死盯在他脸上,想要从他平静无波的神情中,找到一丝端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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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陌见他神情自若,又哪知他心思?暗想叶轻痕为他消减容颜,他竟无动于衷,暗道,“怕是他的消瘦,只因蒙根其其格的逼迫罢?”
心中怒气暗生,一把抓住他胸前衣襟,怒道,“叶家兄弟,将你当做知交好友,你被蒙根其其格逼迫,为你耗尽多少心思,如今你不通半丝消息也倒罢了,九儿因你变成那副模样,你竟然毫不顾念?”
文子安初听他提到蒙根其其格,不觉眉峰骤拢,还没有开口,却听他说到叶轻痕,不禁心头大震,唇边笑容骤然隐去,颤声道,“杨……杨大哥,你……你说九儿,变……变成哪……哪副模样?”
一瞬时,心中念头百转,想到周家小姐,不禁激淋淋打个寒颤。难不成,九儿也和她一样,终究被自己所害?
杨陌见他神情大变,不像作伪,不禁大奇,问道,“九儿说,她誓要嫁你,你竟然不知道?”
“誓要嫁我?”文子安低喃,脑中一阵昏沉,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双腿绵软,挣扎道,“子安只知……九儿……九儿……”
耳畔,响起山上叶轻痕的话,“子安,九儿喜欢你!”
茫然摇头,文子安伸手,拉开杨陌手指,怆然后退,靠上宫墙,摇头道,“杨大哥,子安不能!”幽若寒潭的眸子,终于露出一抹悲伤,求助的望向杨陌,低声道,“子安,不能害了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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