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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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们有足足五人，而且周围是开阔的河滩，虽然感觉很诡异，但也没人露出多少害怕的神色。
倒是赵丁甲饶有兴致地走上前去，上上下下观察着这艘船，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诶，我说老单，你这船挺牛逼啊！怎么还是全自动声控的，你吹个口哨就过来了，要不送给我得了，以后出去混，我就朝湖面一吹，这船就开过来了，多带劲。”
赵丁甲啧啧叹道，朝老单挤了挤眼，“和我们说说呗！有秘密别藏着掖着的，都露出来了！”
老单没有说话，只是背着他的赶尸架子上了船，赵丁甲顿时有些无趣，却不妨碍他大腿一用力，也一起跳上了船。
我和陈芝相视一眼，跟在后面上了船，商叔则是最后一个上船，原本空空荡荡的船顿时塞满了人。
这个时候，老单才在船头坐了下来，把手伸进了水里，似乎是在摸索着什么，好一会儿后，他从水里捞起来两条粗粗的绳索，放到了船上。
那两条绳索的末端各有一个黄铜所做的扣锁，上面纹路斑驳，还有不少藻类生长，似乎是在水里浸没有很长时间了。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莫非这船是靠什么活物拉动的？
商叔用他没受伤的手轻轻拍了拍船沿，望向水面下，低声道：“道哥儿，有关赶尸官，以前我就听说他们有两个很严格的规矩，一个是一脉单传，代代皆男，另一个就是独自赶尸，不得假人，无论是上山还是过水，赶尸官从来都是一个人赶尸的。”
“那时我还在想，这上山下山赶尸，不玄乎一点，赶尸官还能背着走，那过水呢？尸体又不能进水，赶尸官总不能还是背着走吧？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赶尸官独自赶尸不得假人，但却是可以假物的！”
“假物？”
坐在我身边的陈芝疑惑地看向水面，回道，“商叔，你的意思是，这船是由活物来拖动的？”
商叔点了点头，看向坐在船头沉默拿起一根撑船杆子的老单，低声道：“自古有传闻，湘赣川因为地形复杂，水网密布，所以地底下深水中，孕育了许多大鱼精怪，而有人就依靠驯养这些大鱼精怪来省事，我想老单应该就是这样的人！”
我看着那偶尔卷起几分波浪的水面，也想起一些传闻，道：“确实是这样，南疆这边的人，有在水中豢养那种大鱼，驯养时间久了后，甚至可以用哨声来驱使，手段很不一般。”
坐在老单后面的赵丁甲听到了我的话，朝船外面探出头去，咋舌道：“我的乖乖，那能拖动这船的大鱼，得要有多大啊！”
我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老单，眼中若有所思。
看来这老单这赶尸官背后隐藏的东西，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啊！
老单对我们之间谈论的东西好像完全不感兴趣，他拿起那撑船杆子，用力戳到了水底，带着船朝对面的庙洞缓缓而去。
河滩逐渐远去，庙洞离我们越来越近，前些年的传说至少有一些是真实的，比如说大水暴涨导致了庙洞的塌陷，等我们船只靠近的时候，就发现在那山壁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洞口。
往洞口内看进去，里面黑黢黢的，还可以听到阵阵呼呼的风声，深不可测。
“老单，这就是庙洞？咱们不会要往里面走吧？”
赵丁甲探头往里面看了看，又很快缩回了脖子，“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这地方不会是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吧？”
老单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我，面容平静。
我知道老单的意思，这明显是把决定权交给了我，而我也想看看老单到底有什么花样，便说道：“进去吧！当初铁人出现的时候，很有可能就是从这庙洞里出来的，或许能有所发现。”
商叔见我说话了，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陈芝和赵丁甲也没别的意见，于是老单便撑着船朝庙洞塌陷的洞口里而去。
洞里面很黑很深，前面像是没有出路一样，我开玩笑道：“老单，你可别真的和赵丁胖说的那样，给我们带进来，就带不出去了。”
老单面对别人的话，全都不理会，唯独我的，他沉默了片刻，从嘴里吐出几个词来。
“有风，有路。”
我明白老单的意思，这庙洞里既然有风吹出来，那就肯定有通出去的地方，不可能是死胡同，但不知为何，我心中对老单还是抱有很大的戒心。
船一路前进，光线几乎没有了，我们只好打开了手中的手电，这一次为了防止电池再耗完，就只开了两束光，一束照亮前进的水道，另一束则是在后面提防。
就这样一路前进，也不知过了多久，水路变得越来越狭窄，最终完全停了下来，老单看了看前面，转过头来，朝我摇了摇头。
“要下水。”
老单低声说道，指了指水面。
我算了算咱们前进的路，大概已经深入了二三十米左右，便回道：“那下水吧！商叔，你手上的伤，没什么问题吧？”
商叔回道：“没问题，就是力气不足了而已，但涉水的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因为知道要来湖南探索小虞山的原因，所以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下水的装备，在船上穿了防寒防水的潜水衣后，我们依次下水，赵丁甲在前面，我和陈芝紧随其后，最后面便是商叔。
而老单在最前面，让人感觉神奇的是，他竟然不需要穿潜水衣，就这么直接跳入了水中，丑陋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似乎早已习惯。
我也紧跟着赵丁甲跳入了水中，冬天的水温还是很低的，虽然这身潜水衣能防寒，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几分寒意。
不过可能是因为深入庙洞了，这里的水却不是很深，差不多及腰，脚可以踩到地上，只不过不知道这被水浸没的地里埋着什么，走上去感觉怪怪的，好像总有什么东西硌脚。
“道儿，你看看这是什么！”
就在这时，赵丁胖在前面低声说道，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石壁。
我凑上前去一看，发现那石壁上刻着一个圆圈和惊叹号，顿时明白了什么。
“这应该是此前有盗墓贼想来探铁人墓所留下的踩点标志，看来我们到过的地方，以前也有人来过了，只不过看惊叹号，周围很有可能存在危险，大家小心一些。”
我出声说道，看了看周围，正要继续前进，就在这时，陈芝突然拍了拍肩膀。
“张左道，你有没有听到有个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这狭小的空间里就我们几个人，除了偶尔传来的水声，还有什么声音？
陈芝没有说话，而是在四周都听了听，随后将耳朵贴到了身边潮湿的山壁上。
“嘤嘤嘤！”
没一会儿，她的脸色突然变得一片苍白。
“张……张左道，有个女人在这山壁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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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赵丁甲饶有兴致地走上前去，上上下下观察着这艘船，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诶，我说老单，你这船挺牛逼啊！怎么还是全自动声控的，你吹个口哨就过来了，要不送给我得了，以后出去混，我就朝湖面一吹，这船就开过来了，多带劲。”
赵丁甲啧啧叹道，朝老单挤了挤眼，“和我们说说呗！有秘密别藏着掖着的，都露出来了！”
老单没有说话，只是背着他的赶尸架子上了船，赵丁甲顿时有些无趣，却不妨碍他大腿一用力，也一起跳上了船。
我和陈芝相视一眼，跟在后面上了船，商叔则是最后一个上船，原本空空荡荡的船顿时塞满了人。
这个时候，老单才在船头坐了下来，把手伸进了水里，似乎是在摸索着什么，好一会儿后，他从水里捞起来两条粗粗的绳索，放到了船上。
那两条绳索的末端各有一个黄铜所做的扣锁，上面纹路斑驳，还有不少藻类生长，似乎是在水里浸没有很长时间了。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莫非这船是靠什么活物拉动的？
商叔用他没受伤的手轻轻拍了拍船沿，望向水面下，低声道：“道哥儿，有关赶尸官，以前我就听说他们有两个很严格的规矩，一个是一脉单传，代代皆男，另一个就是独自赶尸，不得假人，无论是上山还是过水，赶尸官从来都是一个人赶尸的。”
“那时我还在想，这上山下山赶尸，不玄乎一点，赶尸官还能背着走，那过水呢？尸体又不能进水，赶尸官总不能还是背着走吧？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赶尸官独自赶尸不得假人，但却是可以假物的！”
“假物？”
坐在我身边的陈芝疑惑地看向水面，回道，“商叔，你的意思是，这船是由活物来拖动的？”
商叔点了点头，看向坐在船头沉默拿起一根撑船杆子的老单，低声道：“自古有传闻，湘赣川因为地形复杂，水网密布，所以地底下深水中，孕育了许多大鱼精怪，而有人就依靠驯养这些大鱼精怪来省事，我想老单应该就是这样的人！”
我看着那偶尔卷起几分波浪的水面，也想起一些传闻，道：“确实是这样，南疆这边的人，有在水中豢养那种大鱼，驯养时间久了后，甚至可以用哨声来驱使，手段很不一般。”
坐在老单后面的赵丁甲听到了我的话，朝船外面探出头去，咋舌道：“我的乖乖，那能拖动这船的大鱼，得要有多大啊！”
我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老单，眼中若有所思。
看来这老单这赶尸官背后隐藏的东西，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啊！
老单对我们之间谈论的东西好像完全不感兴趣，他拿起那撑船杆子，用力戳到了水底，带着船朝对面的庙洞缓缓而去。
河滩逐渐远去，庙洞离我们越来越近，前些年的传说至少有一些是真实的，比如说大水暴涨导致了庙洞的塌陷，等我们船只靠近的时候，就发现在那山壁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洞口。
往洞口内看进去，里面黑黢黢的，还可以听到阵阵呼呼的风声，深不可测。
“老单，这就是庙洞？咱们不会要往里面走吧？”
赵丁甲探头往里面看了看，又很快缩回了脖子，“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这地方不会是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吧？”
老单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我，面容平静。
我知道老单的意思，这明显是把决定权交给了我，而我也想看看老单到底有什么花样，便说道：“进去吧！当初铁人出现的时候，很有可能就是从这庙洞里出来的，或许能有所发现。”
商叔见我说话了，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陈芝和赵丁甲也没别的意见，于是老单便撑着船朝庙洞塌陷的洞口里而去。
洞里面很黑很深，前面像是没有出路一样，我开玩笑道：“老单，你可别真的和赵丁胖说的那样，给我们带进来，就带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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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老单的意思，这庙洞里既然有风吹出来，那就肯定有通出去的地方，不可能是死胡同，但不知为何，我心中对老单还是抱有很大的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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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路前进，也不知过了多久，水路变得越来越狭窄，最终完全停了下来，老单看了看前面，转过头来，朝我摇了摇头。
“要下水。”
老单低声说道，指了指水面。
我算了算咱们前进的路，大概已经深入了二三十米左右，便回道：“那下水吧！商叔，你手上的伤，没什么问题吧？”
商叔回道：“没问题，就是力气不足了而已，但涉水的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因为知道要来湖南探索小虞山的原因，所以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下水的装备，在船上穿了防寒防水的潜水衣后，我们依次下水，赵丁甲在前面，我和陈芝紧随其后，最后面便是商叔。
而老单在最前面，让人感觉神奇的是，他竟然不需要穿潜水衣，就这么直接跳入了水中，丑陋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似乎早已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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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可能是因为深入庙洞了，这里的水却不是很深，差不多及腰，脚可以踩到地上，只不过不知道这被水浸没的地里埋着什么，走上去感觉怪怪的，好像总有什么东西硌脚。
“道儿，你看看这是什么！”
就在这时，赵丁胖在前面低声说道，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石壁。
我凑上前去一看，发现那石壁上刻着一个圆圈和惊叹号，顿时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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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左道，你有没有听到有个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这狭小的空间里就我们几个人，除了偶尔传来的水声，还有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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