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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道长器宇轩昂, 白眉长须, 精神抖擞, 竟是闻名绿晋j方道长  她很想知道, 自己这具受伤便会快速愈合的身体, 到底能够承受怎样的伤害。

    如果她的愈合能力真的十分强悍,那她岂不就是所谓的“不老不死、青春永驻”?

    她想要找个合适的时机,用自己的身体实验她的愈合能力是否真的如此强大。

    除此以外,她还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某些变化。她发现自己对查克拉的掌控好像更为灵活了一些, 连那久久不能自如使用的血继似乎都顺手了一些。这一切, 都发生在和扉间共度野外的夜晚之后。

    嗯……

    大概这又是创造者赋予她的渣汉新理由吧。

    也许她之所以能够保持青春,就是因为有男人作为……电池?

    她不排斥就是了。

    佐藤泉蹲在浅溪旁,用手掬起一捧清水, 冲洗自己的面颊。清湛的溪面上, 倒映出高远的天和她美丽的面孔。她凝望着溪水中的自己, 黑色的眼眸里忽而有了一分看不明的东西。

    佐藤泉捧住自己的面颊, 嘴唇微微张开,无声地念了几个词语。

    她想要变强、变强、变强,然后……

    利用这不会老去的外貌与生命……

    溪面动了动, 晃开了一圈涟漪。一个高大的倒影呈现在了水面上, 遮挡住了一望无际的蓝天碧色。

    泉抬起头去, 却发现面前站着宇智波一族的族长。

    她立时想要退后, 然而对方却抓住了捉住了她的手腕, 不让她逃离。匆忙之间, 她的脚啪沙落入了溪水里, 溅起的水滴染湿了衣裳下摆。

    宇智波斑穿着暗红的盔甲,腰间佩着一柄短刀。盔甲下是藏青色的直袍,黑色长发披散于肩后。身处战场的他,身上有着一股凛然严寒的气势,犹如一柄被血开刃、出鞘的了刀,锋芒尽显,绝无掩藏。

    “还没有人可以从我面前逃走,你还是放弃无用的努力吧。”他说。

    “宇智波一族的族长独自出现在这里,未免太荒唐了吧。”泉说。

    虽然话语的内容像是训斥,可她的声音实在太温柔了,让人听不出任何抗拒的意思来。

    “我能孤身一人来,当然也能孤身一人走。就凭你身后的那群后援部队忍者,根本无法拦住我。”斑挑起了唇角,轻轻一笑:“反倒是你,对追踪忍术一无所觉。你真的是忍者么?”

    “追踪忍术?”泉微愕。

    她脚边的灌木丛一动,一只白色的猫分开了碧绿的枝叶,灵活地钻了出来,蹭在她的脚旁朝她喵喵地喊了两声,一副亲昵求撸的姿态。

    “这只猫……”

    “我族的忍兽便是猫,没想到你竟然不知道。果然,你不是忍者。”

    泉挣了挣,不但没能把自己的手□□,对方还握得更紧了。她低下了头,轻声说:“我确实并非忍者,对忍术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如果您要在这里杀了我的话,就请随意吧。”

    不知怎的,看到她这幅模样,斑心底反而有了一丝不悦。

    “我没有说过要杀你。”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块布帕递了过去:“我是来还你东西的。”

    “这个……”泉抬起头,眸光凝住。

    “是你的吧?”他摊开,将柱间的大名露了出来:“你跟的男人是谁?柱间还是扉间?”

    “我……”她咬唇,眼帘飞快一动,慢慢说:“我说谎了。”

    “什么?”斑疑惑。

    “我既不是柱间大人的女人,也非扉间大人的女人。这一次战争结束后,扉间大人就会送我离开了。他也不会和我结婚……就是这样。”

    斑将那块布帕拍到她手心里,随后松了手。他黑色的眼眸里,是一片暗沉。

    “我早就猜到了。如果是那两兄弟,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娶你为妻。而且,我先前在战场上放你一马,千手扉间恐怕已经对你起了疑心。他要送你走,也许就是因为我的举动。”

    眼看着斑忙不迭地把锅往自己身上背,泉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若您只是来归还东西,我可以走了么?”

    “……”斑撇过头,横抱双臂,算是默认了她的请求。

    泉悄悄后退了一步。

    【这家伙也想做她的电池不成?】

    她转过身,被溪水溅得湿漉漉的下摆呈现出半透明的色泽,紧贴着她小腿的弧线。衣摆至白袜间露出的那段线条极美,肤色莹白可爱。斑看着看着,便忍不住伸出手又把她扯了回来。

    “斑大人……!”泉发出了低低的惊呼,随即她的头颅便被闷在了对方的怀里。

    他的盔甲很硬,还沾着一股武器的铁锈和鲜血的咸涩味。即使经历过数度清洗,这些粗粝的味道也无法抹去。

    斑戴着手套的手掌落在她的发顶上,沿着如鸦缎般的乌发向下滑落,最后横在了她肤色娇嫩白皙的脖颈上。

    “真想……”他低头,喉结轻动:“就这样,在这里把你打晕了带走。”

    “斑大人,请不要这样。”她推了推男人的身体,说:“我还未报完千手一族的恩情。”

    她这样的说法,让斑无法如计划那样照做了。

    她不愿意愧欠他人,想要报答千手一族的恩情。如果斑在这里将她带走,那这份恩情恐怕就成了一份挥之不去的遗憾,这不是斑想看到的。

    “好吧。”他松开了双臂,说:“你回去吧。记得想好说辞,免得扉间再次起疑。”

    “斑大人,您这样的说法,倒像是我真的和您有一段什么了。”她说。

    忍猫跳到了宇智波斑的脚下,轻轻地叫唤了一声,丝毫不惧怕这位忍者大将的威严。斑蹲下身去,竟然伸手摸了摸忍猫的脊背。他这幅模样,和从前给泉的印象相去甚远。

    没想到宇智波斑也会这样的一面……

    就在这时,斑的眸光飞速一动,他抬起手腕,一柄苦无飞速射出,钉在了泉身后的树干上。伴随着悉悉索索的轻响,一个人影缓缓自枝叶的阴影下走了出来。

    “斑,没想到你们二人竟然认识。”

    千手扉间的声音透着薄薄的寒意。

    “扉间……”斑松开忍猫,眉头紧紧蹙起。

    泉微惊,有些紧张地说:“扉间大人,我……”

    “我知道你并非有意靠近宇智波族人。”扉间冷眼瞥着她:“你对我族一无所知,就算投靠了宇智波也没有任何被利用的价值。”

    宇智波斑沉着眸光,黑色的眸中渐渐泛开猩红之色:“一对一吗?我倒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和你交手,千手扉间。”

    扉间自腰间拔出了短刀握在手心,说:“虽然是意外之事,不过,在此地将你斩除也算合了我的意。”

    扉间和斑各自为族中的首领,对彼此的忍术都已熟识。家族世代的仇恨与交战,让他们俩绝无坐下来和谈的可能。此刻也是如此,甫一见面,便是剑拔弩张,气氛紧绷。

    两人互相凝视半晌,于某一瞬间便交上了手。

    苦无与短刀交错,发出铿锵清响。电光花火与纵跃的身影倒映在清澈溪面上,搅乱了一水宁静。四下的树木枝叶纷扰摇曳,落下成片的叶片来。

    于纷乱的交战中,一柄苦无被撞飞到树干上,两次改变了路线,最后朝着佐藤泉飞来。

    凭借泉的体术,想要躲开这柄苦无其实很简单,可她不太想躲。

    受伤的机会不太多,实验身体痊愈能力的机会更少,眼下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扉间和斑用苦无与刀相抵,专注于战斗。正当两人全神贯注之时,泉低低的呼声冷不防传入了耳畔。

    斑和扉间同时侧过了头,入目的景象让他们极为惊愕。

    佐藤泉捂着腹部跌坐在地上,衣裳从右肩到左腹下被切开了一道裂口。暗红的血迹濡湿了她的衣物,她跪坐着的脚下也是一滩血泊。这样重的伤势,放在战场上不消一个时辰便能匀命。

    扉间愣住了,他的脑海一团混乱,像是被冰冻结了起来。很快,他强迫着自己的身体做出了反应,继续行动。

    “为什么不躲开?!”扉间立刻落到了她的身旁。

    “这样子你们才会停手吧。”她忍痛说。

    “我带你回去找大哥。”扉间二话不说,便想要架起她。

    下一瞬间,他怀里的人便被抢走了。

    宇智波斑将她横抱起来,冷冷地盯了扉间一眼,抽身便走。他离开的速度很快,转瞬间便将自己的身影用林间的枝叶隐藏了起来。

    “斑!”扉间朝着空空如也的林间低喊了一声。

    他想要追上去,但是考虑到泉的身体受了重伤,可能经不起拖延和战斗。于是,他只能按捺下自己内心的焦虑,隐忍下不甘的脚步。

    他回到千手族中,立时开始撰写书信,要求宇智波一族归还无关战俘。

    扉间的部下们单膝跪在他的面前,为自己的失职请罪。

    “因为扉间大人在,所以我们便退开了。没能护卫好六月小姐,还请扉间大人责罚。”

    “……”扉间就着火光确认了一下书信的字迹,严声说:“也不是你们的错误,是我让你们退下的。她伤的很重,可能还是我下的手……”

    “若是真如扉间大人所说的那样伤到了脏器,那六月小姐恐怕活不过今夜了。”部下说:“这样倒是不必担心她被俘后说出我族情报了。”

    扉间微怔,暗红的眼眸迅速结上一层寒冰。最终,他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如果真是我下的手,让她重伤被虏……”

    隔了三日,扉间终于收到了宇智波一族的回信。

    六月朔日死了。

    和室的纸门移开了,有人探出手臂朝她招了招,示意她入内。佐藤泉便收敛了衣摆,走入屋内,端正地坐了下来。抬起头,却发现坐在面前的人是宇智波斑。

    穿着藏青色长袍的男人跪坐在榻榻米上,眉眼里含着一丝沉着。他的手里是佐藤泉亲手所书的委托状,身旁则堆着一小叠文书。

    “您……”佐藤泉露出微诧的神色:“怎么是您?”

    “我也是忍者,当然会执行任务。”斑说。

    佐藤泉应了一声,随即低下头去。

    这份任务委托到底怎么流到宇智波斑手里的,真是一个未解之谜。

    她一直低着头,露出秀美白皙的脖颈。这样的角度虽然好看,可宇智波斑却蹙起了眉,问:“怎么,你好像很害怕我的模样?一直不敢看我。”

    【当然不敢看你了。】

    【千手与宇智波乃是宿敌,她和千手的关系那么亲密,被宇智波一族发现了……】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佐藤泉面上却不显。她轻声地说:“如果直视您的话,未免显得太过粗鲁无礼。这样的事情,我已经做过一次了,不想做第二次。”

    宇智波斑微愣,想到上次遇到她时,她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反应,心下便觉得愉悦起来。他说:“我不是那种狭隘无聊的人,你当然可以看着我。”

    她依言抬起了头,于是一双黑白分明、宛如雪里盛了黑墨的眼便进入了他的视野。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样貌,但他还是不由在心底为她的清丽绝俗而感慨。

    斑偏开了视线,望向了手里的委托书,说:“你委托忍者寻找的村子,倒是有了几分线索。只是那座村子已经败落很久了,近四十年都没有人居住在那里。……你的故乡么?”

    泉淡淡地否认了:“不是。”

    宇智波斑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而是将一个封好的卷轴递给了她,说:“村子的情况大多都写在这上面了。你识字吧?”

    “嗯。”她点头。

    佐藤泉接过卷轴,随即将委托金交了过去。斑接过委托金的同时,手掌不经意地捏了她一下。这轻飘飘的几秒接触,让少女微颤着眼睫低下了头颅。

    “不看看么?离开了这里,我们是不会再退还委托金的。”斑说。

    “好。”她展开了卷轴。

    趁着她看卷轴的时间,斑托着面颊,漫无目的地开始闲谈。

    “之前我派遣部下到你工作的地方去,想请你来教导族里的姑娘。但是,你的老板说你不在那儿工作了。你现在在为谁工作?”

    【为你的死对头工作。】

    “我不再跳舞了。”泉说。

    一缕发丝从她的耳畔落了下来,晃晃悠悠地在额前垂着,这让斑的视线也随之一阵乱晃。

    “怎么了吗?”他问。

    “嗯……”她用手指理好那缕坠下来的头发,说:“只是不想跳舞了而已。攒够了钱,打算去过自己的生活,结婚生子之类的。”

    “哦?要结婚吗?”他散漫地问。

    “差不多吧。”泉想到扉间,便轻笑了一声,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虽然那个男人总是对我一脸冷淡,说为了家族他绝不会娶妻生子,但是我相信他是爱我的。”

    这句话可真是耳熟,活像那些空守闺中的怨妇挂在嘴边的话。佐藤泉会这样说,纯粹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不会娶妻生子的男人吗?”斑的食指在耳边慢悠悠地磨蹭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说:“希望那个男人只是随意一说罢了。”

    不知怎的,斑的心里想的却是完全相反的话。

    【希望那个男人是真的不愿娶她。】

    “啊,对了。”泉笑眯眯地,补上了一句:“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红色眼睛噢。”

    斑的手指一紧,他随意敷衍地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了。黑色的、蓬松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小半边的面孔,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泉谢过了斑,退出了和室。她被裹在白袜里的脚纤细可爱,脚踝莹白精致,让人有着把玩一下的冲动。当她低垂头颅、脚趾擦过榻榻米时,就显现出浮世绘里仕女的风采来,宛如刚从版画里走出来、漆上了鲜艳墨彩的书中丽人。

    斑看着她的背影,就想到了那天晚上撞见她偷听的模样。那个时候的她显得更无措、更没有防备一些,只穿着寝衣的样子,就仿佛是在邀请男人进入她的房间一样。

    她已经走远了,庭院里空无一人,唯有夏季的绿荫投落在地面,勾勒出一片细碎的阴影,随着微微炎热的风而散漫地游移轻晃着。斑望着那片树影,心里却浮上了一片嘈杂的念头。

    如果时间能够一直定格在和平的时刻,那应该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六月朔日的生活,应该就是那样悠闲的、没有死亡与战争阴影的生活。她可以考虑丈夫、家庭与孩子的事情,为生活琐碎而烦恼。

    不知怎的,斑竟然有些羡慕这个女人了。

    当然,这样的情绪是不被承认的——他是一个极其骄傲的强者,经受了无数的生离死别,他自认已经强大到不会去“羡慕”那种没有战争的生活。

    斑想,如果有一天,战争结束了的话,他或许会再去见一见那位六月朔日。

    + + +

    佐藤泉摊开了卷轴,慢慢地看着。

    村子没有名字,因为已经荒废了四五十年。它位于川之国的角落里,被称作“三面山”的三座山包围着,山林里有许多从前族人的墓碑和荒废的祠堂。

    由于被荒废了许久,关于这个村子的历史,只能从相隔几座山的其他村镇居民的口中打听到。

    据老人说,那个村落十分重女轻男,因此有着将男婴扼死溺死的习俗。久而久之,因为阴盛阳衰,居住在村子里的一族便败落凋零了。

    她走着走着,便回到了自己的居所。这一天,扉间没有来。

    隔一天,扉间还是没有来。

    直到半月之后,扉间才来,他是来辞行的,说是千手和宇智波的战争又要开始了。他要去战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有可能就这样死了,再也回不来。

    扉间说这些话的时候,面色寡淡平常,就好像喝茶一般坦然自若。

    那时候,泉盯着他的面孔,终于能够理解他为何可以说出“不要子嗣家庭”这样的话来。

    不知怎的,她抓住了扉间的手,说:“请让我也一起去吧,我会医术,可以救助伤患。”

    扉间淡淡地松开了她的手,说:“战场可不是好玩的地方,随时随地都会死。你知道‘死亡’是什么吗?不要抱着想玩的心态去送死。”

    “我知道‘死亡’是什么,也知道死亡有多可怕。”她一字一句地说:“但是,我想变强。去那种地方,才最能历练自己,不是吗?”

    扉间冷眼看着她,竟然无声地笑了起来,说:“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吗?”

    “扉间大人?”她歪过头,目光纯澈。

    “你的一切行为都环绕着‘获得力量’而进行,像本能一样想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为此甚至愿意做出对自己来说算是很过分的选择,譬如向我这样无情的男人出卖美色,譬如想要借战场的残酷磨砺自己。”扉间说:“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想要开阔眼界,变得更为强大,难道是错误吗?”泉说。

    “不是。”扉间说:“既然你想要变强,那就去吧。不过你必须提前明确,家族的胜利才是我的最终目标。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为此多停留一秒。”

    泉微微笑着应了。

    她其实并不想成为忍者。

    但是,在第一次遇见宇智波斑的夜晚,她深深地明了自己的不足与“唯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这个道理。

    她并不想成为一个彻底的忍者,上战场也只是为了让自己习惯这样风云不定的乱世。泉想,如果一直龟缩在温室里做一株风吹即倒的幼苗,她唯恐自己以后必须依托着扉间的保护才能活下去。

    她对忍术的了解其实并不透彻,实践无数次的医术反而更为拿手。因此,这一次跟随扉间,她也只是帮忙治疗伤员。而扉间也不允许她离开后援部队——虽然他表面很冷淡,但是该有的保护一寸不落。

    千手一族里有几位忍者知晓她杀死大名的真相。不过这一次,这几个忍者没有随行上战场,因而也省去了不少无谓的麻烦。

    战场的环境极为恶劣,泉却逼迫着自己强硬地习惯了那样的条件。比起那些忍者,她的条件已经好太多了。至少她不需要动手杀人,只需要面对高强度的医疗工作和条件的艰苦罢了。

    直到有一天……

    从后方突袭的敌族忍者突入了千手一族侧翼的防线,原本待在最末的后援部队遭遇了宇智波一族最为精锐的忍者们的袭击。

    即使是后援部队,组成人员也是千手一族的忍者。他们放下纱布和药品,提起苦无与短刀便可以进行战斗。一时间,放满了担架的河滩旁一片混乱,清澈的河水染上了鲜红的血迹。而在这种最最糟糕、最最紧张的时刻,泉这样手脚生涩、只会半吊子忍术的人就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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