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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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然想了想刚才身临其境的感觉，额头冒汗的同时也的确联想到《天水势》中的一些招式，心中有些发痒，迫不及待地想去试验一下。
苏韵仿佛看出李浩然的想法，便道：“那你想去吧，有什么问题再来问我便是。”
李浩然施礼道：“多谢师父，那弟子先告退了。”说完便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李浩然便开始一边琢磨一边练习着招式，直到陆惜雨来了李浩然才停下。虽然他觉得自己就这样练下去一定能成功，但是他还是想照《天水势》上面所说的多去看看，而且他也知道师姐的期待。
李浩然道：“师姐，我们下午就去沧澜山外面看看吧。”
陆惜雨闻言，喜上眉梢道：“好啊，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李浩然看着陆惜雨高兴的模样，心中也感到欢喜，笑着点了点头。
陆惜雨用法宝苍素施展御空术带着李浩然朝着沧澜山外飞去。用通行玉牌通过法阵后二人便已经来到了沧澜山外。
艳阳高照，白云流淌，清风拂来吹动衣袍。
二人立于空中，放眼望去，天地浩大，只觉心神激荡，所有忧愁烦恼都统统消失了。
陆惜雨深吸一口气，张开双手舒展身体道：“真美啊！”
看着眼前的景象，李浩然想着这浩大的景象也只是这无垠天地间的一小块而已，自己也只是这天地间亿万众生中的一个而已。而自己这一生所走过的时间恐怕在时光长河中一点水花都算不上吧，真是让人生出一切若浮云的出尘之感。
二人落到地面，脚下是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蜿蜒着通向远方。
眼下的风景虽然不如沧澜山中的奇秀瑰丽，但是胜在视野开阔。风和日丽下草木成荫，各色花朵和一些野兔在其间时隐时现。
对花草树木和小动物都十分喜爱的陆惜雨自然非常高兴，一路上蹦蹦跳跳地笑道：“据说这条路是通向落剑湖旁的一个村落。”
李浩然闻言心中一动道：“落剑湖便是当年倾月剑派的皓月祖师以大神通劈出的吗？”
陆惜雨有些讶异道：“你居然知道啊？当时皓月祖师为阻挡攻击我们沧澜门的敌人，催动倾月剑将大地劈出一个巨大裂缝，随着地下水和雨水聚集便形成了现在的湖泊模样。起初其中剑意经久不散，有许多剑修到此修行感悟，慢慢地形成一个集市，后来演变成了现在的村落。不过现在落剑湖上剑意已经消散，村落中也没什么修道之人了。”
二人说笑着沿着青石路一直走下去。
如此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个巨大的湖泊出现在二人面前。
湖水清澈，微风吹过荡开丝丝波纹，阳光照耀其上，泛起七彩光芒。湖中飘荡着几条小船，有个在撒网捕鱼，有的是人在船上嬉戏玩耍。
湖的对岸是在一大片翠竹，翠竹中许多房舍错落其中，其间人来人往，鸡鸣犬吠
，一个俗世村落便展现在二人面前。
陆惜雨第一次见到这般景象，十分地新奇高兴，转过头来笑道：“师弟，这里怎么样？”
看着师姐的如花笑靥，李浩然点头道：“美极了。”
李浩然在湖边找到一块大石，站在上面道：“就这里吧。”然后有对陆惜雨道：“师姐你去周围走走吧，等会儿我再一起回去。”
陆惜雨正有此意，点了点头道：“那我去玩会儿，师弟你有什么事就叫啊。”
李浩然点了点头便盘坐在大石之上，看着湖面，心中想着《天水势》体会水之势。
陆惜雨沿着湖岸走着，不时跳到草丛中凑近看一些没见过的花朵。陆惜雨兴致盎然地走着突然看到岸边站着两只大白鹅。
两只鹅羽毛雪白，昂首而立站在太阳下竟然有种傲然的威势。
陆惜雨双眼一亮，笑着朝着两只大白鹅跑去。
本来还傲然而立的两只大白鹅听到脚步声，转头过来看到飞奔而来的陆惜雨一下吓了一跳，张开双翅又蹦又跳地鸣叫着朝着湖里跑去。
陆惜雨追到岸边正看到两只大白鹅在湖中叫唤着游来游去，而旁边还听着一条小船。
小船上有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长发梳成双马尾，扎着七色丝带。二人一人着绣着粉色荷花的青衣，一人着绣着翠竹的白衣，看上去粉嫩可爱。
陆惜雨看到两个小姑娘心生喜爱，笑道：“我可不可以坐你们的船啊？”
两个小姑娘在船上抬头看着陆惜雨不禁一呆。
陆惜雨眉目如画，冰肌玉骨，更兼修道有成，便给人一种想要亲近却又十分遥远的感觉。所以两个小姑娘突然看到陆惜雨难免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世间竟然有如此女子？”
还是青衣小女孩先反应过来道：“当然可以，等我把船划过来。”说着便要起身拿竹竿乘船。
陆惜雨一笑道：“不用划了，我这就过来。”说着脚下用力，轻轻一跃，身若落叶轻轻地落在船头。
白衣女孩看着陆惜雨从岸上跳下，落在船头，衣带飘然的样子感叹道：“姐姐你好厉害，也好漂亮啊！”
陆惜雨闻言心中欢喜道：“你们两个也很漂亮啊！”然后又指着湖中的鹅道：“这鹅是你们养的吗？”
青衣女孩答道：“对啊，大白和小白是我们从小养大的。”
陆惜雨看着两只几乎一样的鹅疑惑地问道：“哪个是大白？哪个是小白啊？”
白衣女孩伸手指着湖中的鹅道：“这个是大白，这个是小白。”然后又说出两只鹅细微的差别。
陆惜雨看去果真如此，见鹅游走了便问两个小女孩可不可以把船划到湖中去玩。
两个小女孩对陆惜雨很是亲近自然不反对，拿着竹竿将船慢慢朝湖中撑去。三人在船上说着闲话，两个小女孩说着过往的趣事，欢笑声在湖面上传开。
李浩然坐在大石上看着平静如镜的湖面，心中想着这湖中水的“势”又是如何的。《天水势》中虽然有些说明，但他总是感觉有一层纸将自己的认知阻挡住，让自己难窥其中真相。
想了一会儿仍是不得要领，李浩然用手托着下巴撑在腿上抬头朝远处看去，正看到师姐和两个小女孩在船上说笑着。
看着师姐欢喜的模样，李浩然也不禁微微一笑想着：“师姐对于修炼不是非常热衷，而师父也对她放任自由，可是师姐却如此年纪就修炼到了神游境界，想必这就是所谓的道心通明吧。”
想到苏韵李浩然心中浮现出师父中午说的话来：“要自己亲身体会才能更快地掌握这其中的玄妙。”
“是这样么？”李浩然站起身来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没有一丝犹豫一跃而下跳入水中。
“扑通。”湖面溅起一朵大大的水花。
船上的三人听到动静转头看了过来。
两个小女孩都吃了一惊，青衣女孩道：“有人落水了，双舟快将船划过去救人啊。”白衣女孩应了一声便撑着船朝李浩然跳入的地方而去。
陆惜雨知道跳入水中的是李浩然，她当然不会认为身为修道之人的师弟会失足落水。陆惜雨猜到师弟可能是修炼《天水势》遇到瓶颈了，想要跳入水中去体会水之势吧。
如此想着陆惜雨便道：“不必担心，那是我师弟，他不是落水，是自己跳下去的，而且他水性很好不必担心。”
身着白衣的双舟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道：“那就好，不过他为什么要跳到水里去啊？”
陆惜雨虽然心思纯净，但也不会给两个小女孩说李浩然是到水下修炼去了，不然那可要解释好久的。想了想笑着道：“他可能是看到了一条大鱼，跳下去抓去了吧。”
青衣女孩惊叹道：“水里面怎么抓鱼啊？他拿的鱼叉吗？”
陆惜雨笑着道：“不知道啊，他可能只是想下去看看吧，我们就在这等他上来吧。”
两个女孩自然没有异议，将船停好继续说着刚才的话题。
李浩然落入水中，便感觉到无处不在的水朝着自己涌来。不过修炼了一个月沧澜决的他
并不惊慌，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观察水下的景象。
湖水清澈，头顶阳光透过湖面照射而下让湖中有种通透感。水中有各种鱼儿在游来游去，水下一点还漂浮着一些水草。
湖底是一个斜坡，朝着湖中心一直延伸下去，越往下光线越暗，中间更是一片黑暗深不见底。
李浩然气沉丹田落在离水面三丈的一处斜坡上站定身子。看着湖中的游鱼和水草想着水可包容，但也可毁灭，这两者间的区别就在动静之间。
李浩然练习着《天水势》上的招式，感受着自己需要使出更多的力气动作，而且动作也变得缓慢了。
这湖水平静无波，但无时无刻都在阻碍着力量在其中施展，这或许叫做“柔”势吧。
柔者，克刚也，力不可尽施。
如此想着李浩然心中有了一丝明悟，动作更慢了，但感觉人与水之间有了一种亲近的感觉，招式之间更加连贯而且透着一种韵味。
李浩然只觉心中舒畅，在水中将《天水势》上的招式挥洒而出，练习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出现中午飞星瀑上水流一往无前，奔流而下的画面。
李浩然心中一动，使出全身力道朝前一拳打出。
去者，不可留也！
“轰！”
随着李浩然的一拳打出，李浩然前面的湖水陡然炸开。
李浩然只觉周围湖水狂涌，脚下再也站立不住，身体被湖水卷着朝水面浮去。
小船之上陆惜雨和两个女孩说笑着，也同时关注着水中。湖水刚开始变化是她便已经感觉到了，待到水面剧烈波动时两个小女孩也发现了异常，一起看了过来。
“轰！”
湖面突然炸开，一道水柱冲天而起溅起无数水花。
陆惜雨目光一凝，手中掐了几个法决打出，一阵大风吹来将水花悉数吹回。
两个女孩的目光均被突然升起的水柱所吸引，没有注意的到这突然出现的大风从何而来，到何处去。
漫天水花之中李浩然浮出水面，看着小船上的陆惜雨欢快地笑着道：“师姐，我抓到一条大鱼啊。”说完将双手中抱着的一条巨大的红色鲤鱼抱出水面给三人看。
夕阳的余晖之中，鲤鱼的尾鳍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花落在李浩然的笑脸上，竟是如此的灿烂。
两个小女孩惊呼一声，对于李浩然赤手空拳在水中抓住这么大一条鱼表示非常惊讶和好奇。而陆惜雨却有些发呆，刚才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有想到毫不知情的师弟居然真的抓了一条鱼上来。
满天晚霞中村落中炊烟袅袅升起。
李浩然二人和两个小女孩在湖边依依惜别后便朝着沧澜山走去。
第二天一早李浩然便到了五行谷中，一路朝着水玄境走去。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李浩然微微皱眉，没有想到这些谣言越传越过分了。深吸了口气，快步朝着水玄境走去，这些人终究是会浮出水面的。只要自己有足够的实力，自然能够打破一切流言。
到了水玄境中李浩然仍到那个山洞中，盘膝而坐，随着呼吸渐渐地抛开杂念，心中空明开始修炼起来了。
“铛，铛，铛……”
谷中钟声响起，又到了中午时分，李浩然停止修炼。感受这一上午的修炼成果，心中不由感叹在这水玄境中修炼的确比外面快得多，如果加上灵石修炼更是快速。不过现在自己一个月只能得到一块灵石，这是万万不够的啊。
现在自己能获得灵石的途径只有三个。
一是门派中每月发放的两块，当然这是不够用的。二是在脱凡碑上进入前十可以获得许多灵石，不过自己才修炼一个多月，现在无法在一群修炼了两三年的人中进入前十啊。三便是在五行谷的演武堂了。
李浩然从渔禾那里了解过了，五行谷中的修炼者大多数都是专心淬体修炼，对于武功修炼不是很上心。自己修炼《天水势》或许还是有机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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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然想了想刚才身临其境的感觉，额头冒汗的同时也的确联想到《天水势》中的一些招式，心中有些发痒，迫不及待地想去试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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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然施礼道：“多谢师父，那弟子先告退了。”说完便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李浩然便开始一边琢磨一边练习着招式，直到陆惜雨来了李浩然才停下。虽然他觉得自己就这样练下去一定能成功，但是他还是想照《天水势》上面所说的多去看看，而且他也知道师姐的期待。
李浩然道：“师姐，我们下午就去沧澜山外面看看吧。”
陆惜雨闻言，喜上眉梢道：“好啊，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李浩然看着陆惜雨高兴的模样，心中也感到欢喜，笑着点了点头。
陆惜雨用法宝苍素施展御空术带着李浩然朝着沧澜山外飞去。用通行玉牌通过法阵后二人便已经来到了沧澜山外。
艳阳高照，白云流淌，清风拂来吹动衣袍。
二人立于空中，放眼望去，天地浩大，只觉心神激荡，所有忧愁烦恼都统统消失了。
陆惜雨深吸一口气，张开双手舒展身体道：“真美啊！”
看着眼前的景象，李浩然想着这浩大的景象也只是这无垠天地间的一小块而已，自己也只是这天地间亿万众生中的一个而已。而自己这一生所走过的时间恐怕在时光长河中一点水花都算不上吧，真是让人生出一切若浮云的出尘之感。
二人落到地面，脚下是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蜿蜒着通向远方。
眼下的风景虽然不如沧澜山中的奇秀瑰丽，但是胜在视野开阔。风和日丽下草木成荫，各色花朵和一些野兔在其间时隐时现。
对花草树木和小动物都十分喜爱的陆惜雨自然非常高兴，一路上蹦蹦跳跳地笑道：“据说这条路是通向落剑湖旁的一个村落。”
李浩然闻言心中一动道：“落剑湖便是当年倾月剑派的皓月祖师以大神通劈出的吗？”
陆惜雨有些讶异道：“你居然知道啊？当时皓月祖师为阻挡攻击我们沧澜门的敌人，催动倾月剑将大地劈出一个巨大裂缝，随着地下水和雨水聚集便形成了现在的湖泊模样。起初其中剑意经久不散，有许多剑修到此修行感悟，慢慢地形成一个集市，后来演变成了现在的村落。不过现在落剑湖上剑意已经消散，村落中也没什么修道之人了。”
二人说笑着沿着青石路一直走下去。
如此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个巨大的湖泊出现在二人面前。
湖水清澈，微风吹过荡开丝丝波纹，阳光照耀其上，泛起七彩光芒。湖中飘荡着几条小船，有个在撒网捕鱼，有的是人在船上嬉戏玩耍。
湖的对岸是在一大片翠竹，翠竹中许多房舍错落其中，其间人来人往，鸡鸣犬吠
，一个俗世村落便展现在二人面前。
陆惜雨第一次见到这般景象，十分地新奇高兴，转过头来笑道：“师弟，这里怎么样？”
看着师姐的如花笑靥，李浩然点头道：“美极了。”
李浩然在湖边找到一块大石，站在上面道：“就这里吧。”然后有对陆惜雨道：“师姐你去周围走走吧，等会儿我再一起回去。”
陆惜雨正有此意，点了点头道：“那我去玩会儿，师弟你有什么事就叫啊。”
李浩然点了点头便盘坐在大石之上，看着湖面，心中想着《天水势》体会水之势。
陆惜雨沿着湖岸走着，不时跳到草丛中凑近看一些没见过的花朵。陆惜雨兴致盎然地走着突然看到岸边站着两只大白鹅。
两只鹅羽毛雪白，昂首而立站在太阳下竟然有种傲然的威势。
陆惜雨双眼一亮，笑着朝着两只大白鹅跑去。
本来还傲然而立的两只大白鹅听到脚步声，转头过来看到飞奔而来的陆惜雨一下吓了一跳，张开双翅又蹦又跳地鸣叫着朝着湖里跑去。
陆惜雨追到岸边正看到两只大白鹅在湖中叫唤着游来游去，而旁边还听着一条小船。
小船上有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长发梳成双马尾，扎着七色丝带。二人一人着绣着粉色荷花的青衣，一人着绣着翠竹的白衣，看上去粉嫩可爱。
陆惜雨看到两个小姑娘心生喜爱，笑道：“我可不可以坐你们的船啊？”
两个小姑娘在船上抬头看着陆惜雨不禁一呆。
陆惜雨眉目如画，冰肌玉骨，更兼修道有成，便给人一种想要亲近却又十分遥远的感觉。所以两个小姑娘突然看到陆惜雨难免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世间竟然有如此女子？”
还是青衣小女孩先反应过来道：“当然可以，等我把船划过来。”说着便要起身拿竹竿乘船。
陆惜雨一笑道：“不用划了，我这就过来。”说着脚下用力，轻轻一跃，身若落叶轻轻地落在船头。
白衣女孩看着陆惜雨从岸上跳下，落在船头，衣带飘然的样子感叹道：“姐姐你好厉害，也好漂亮啊！”
陆惜雨闻言心中欢喜道：“你们两个也很漂亮啊！”然后又指着湖中的鹅道：“这鹅是你们养的吗？”
青衣女孩答道：“对啊，大白和小白是我们从小养大的。”
陆惜雨看着两只几乎一样的鹅疑惑地问道：“哪个是大白？哪个是小白啊？”
白衣女孩伸手指着湖中的鹅道：“这个是大白，这个是小白。”然后又说出两只鹅细微的差别。
陆惜雨看去果真如此，见鹅游走了便问两个小女孩可不可以把船划到湖中去玩。
两个小女孩对陆惜雨很是亲近自然不反对，拿着竹竿将船慢慢朝湖中撑去。三人在船上说着闲话，两个小女孩说着过往的趣事，欢笑声在湖面上传开。
李浩然坐在大石上看着平静如镜的湖面，心中想着这湖中水的“势”又是如何的。《天水势》中虽然有些说明，但他总是感觉有一层纸将自己的认知阻挡住，让自己难窥其中真相。
想了一会儿仍是不得要领，李浩然用手托着下巴撑在腿上抬头朝远处看去，正看到师姐和两个小女孩在船上说笑着。
看着师姐欢喜的模样，李浩然也不禁微微一笑想着：“师姐对于修炼不是非常热衷，而师父也对她放任自由，可是师姐却如此年纪就修炼到了神游境界，想必这就是所谓的道心通明吧。”
想到苏韵李浩然心中浮现出师父中午说的话来：“要自己亲身体会才能更快地掌握这其中的玄妙。”
“是这样么？”李浩然站起身来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没有一丝犹豫一跃而下跳入水中。
“扑通。”湖面溅起一朵大大的水花。
船上的三人听到动静转头看了过来。
两个小女孩都吃了一惊，青衣女孩道：“有人落水了，双舟快将船划过去救人啊。”白衣女孩应了一声便撑着船朝李浩然跳入的地方而去。
陆惜雨知道跳入水中的是李浩然，她当然不会认为身为修道之人的师弟会失足落水。陆惜雨猜到师弟可能是修炼《天水势》遇到瓶颈了，想要跳入水中去体会水之势吧。
如此想着陆惜雨便道：“不必担心，那是我师弟，他不是落水，是自己跳下去的，而且他水性很好不必担心。”
身着白衣的双舟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道：“那就好，不过他为什么要跳到水里去啊？”
陆惜雨虽然心思纯净，但也不会给两个小女孩说李浩然是到水下修炼去了，不然那可要解释好久的。想了想笑着道：“他可能是看到了一条大鱼，跳下去抓去了吧。”
青衣女孩惊叹道：“水里面怎么抓鱼啊？他拿的鱼叉吗？”
陆惜雨笑着道：“不知道啊，他可能只是想下去看看吧，我们就在这等他上来吧。”
两个女孩自然没有异议，将船停好继续说着刚才的话题。
李浩然落入水中，便感觉到无处不在的水朝着自己涌来。不过修炼了一个月沧澜决的他
并不惊慌，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观察水下的景象。
湖水清澈，头顶阳光透过湖面照射而下让湖中有种通透感。水中有各种鱼儿在游来游去，水下一点还漂浮着一些水草。
湖底是一个斜坡，朝着湖中心一直延伸下去，越往下光线越暗，中间更是一片黑暗深不见底。
李浩然气沉丹田落在离水面三丈的一处斜坡上站定身子。看着湖中的游鱼和水草想着水可包容，但也可毁灭，这两者间的区别就在动静之间。
李浩然练习着《天水势》上的招式，感受着自己需要使出更多的力气动作，而且动作也变得缓慢了。
这湖水平静无波，但无时无刻都在阻碍着力量在其中施展，这或许叫做“柔”势吧。
柔者，克刚也，力不可尽施。
如此想着李浩然心中有了一丝明悟，动作更慢了，但感觉人与水之间有了一种亲近的感觉，招式之间更加连贯而且透着一种韵味。
李浩然只觉心中舒畅，在水中将《天水势》上的招式挥洒而出，练习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出现中午飞星瀑上水流一往无前，奔流而下的画面。
李浩然心中一动，使出全身力道朝前一拳打出。
去者，不可留也！
“轰！”
随着李浩然的一拳打出，李浩然前面的湖水陡然炸开。
李浩然只觉周围湖水狂涌，脚下再也站立不住，身体被湖水卷着朝水面浮去。
小船之上陆惜雨和两个女孩说笑着，也同时关注着水中。湖水刚开始变化是她便已经感觉到了，待到水面剧烈波动时两个小女孩也发现了异常，一起看了过来。
“轰！”
湖面突然炸开，一道水柱冲天而起溅起无数水花。
陆惜雨目光一凝，手中掐了几个法决打出，一阵大风吹来将水花悉数吹回。
两个女孩的目光均被突然升起的水柱所吸引，没有注意的到这突然出现的大风从何而来，到何处去。
漫天水花之中李浩然浮出水面，看着小船上的陆惜雨欢快地笑着道：“师姐，我抓到一条大鱼啊。”说完将双手中抱着的一条巨大的红色鲤鱼抱出水面给三人看。
夕阳的余晖之中，鲤鱼的尾鳍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花落在李浩然的笑脸上，竟是如此的灿烂。
两个小女孩惊呼一声，对于李浩然赤手空拳在水中抓住这么大一条鱼表示非常惊讶和好奇。而陆惜雨却有些发呆，刚才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有想到毫不知情的师弟居然真的抓了一条鱼上来。
满天晚霞中村落中炊烟袅袅升起。
李浩然二人和两个小女孩在湖边依依惜别后便朝着沧澜山走去。
第二天一早李浩然便到了五行谷中，一路朝着水玄境走去。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李浩然微微皱眉，没有想到这些谣言越传越过分了。深吸了口气，快步朝着水玄境走去，这些人终究是会浮出水面的。只要自己有足够的实力，自然能够打破一切流言。
到了水玄境中李浩然仍到那个山洞中，盘膝而坐，随着呼吸渐渐地抛开杂念，心中空明开始修炼起来了。
“铛，铛，铛……”
谷中钟声响起，又到了中午时分，李浩然停止修炼。感受这一上午的修炼成果，心中不由感叹在这水玄境中修炼的确比外面快得多，如果加上灵石修炼更是快速。不过现在自己一个月只能得到一块灵石，这是万万不够的啊。
现在自己能获得灵石的途径只有三个。
一是门派中每月发放的两块，当然这是不够用的。二是在脱凡碑上进入前十可以获得许多灵石，不过自己才修炼一个多月，现在无法在一群修炼了两三年的人中进入前十啊。三便是在五行谷的演武堂了。
李浩然从渔禾那里了解过了，五行谷中的修炼者大多数都是专心淬体修炼，对于武功修炼不是很上心。自己修炼《天水势》或许还是有机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