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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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啊,羽翔,精神好一些了没有?”羽翔一张开眼睛,迎面而来的即是一长串的热吻,她有些赫然地将头缩进被单里。

    “咦,今天很害羞喔!来,告诉我,你早上想吃些什么?”嘉澍也跟著钻进被单中打趣著她,并牢牢地搂著她问道。

    羽翔想到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她将舌头抵在上牙龈之间,盘算著要怎么把心中的疑惑说出口。“我我还不饿!”

    嘉澍的眼中闪烁著奇怪的光芒,他将手伸进羽翔睡衣内,眨著眼睛直视她越来越红的双颊。“唔,程太太说她还不饿!不过没关系,她的丈夫会让她饿得吃得下所有的食物!”

    领悟到他的意图,羽翔尴尬的想推开他已经发烫的身体。“嘉澍,现在是大白天耶!”

    仍是满脸的无辜样,嘉澍不但没有因著她的羞怯而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的移动著他的双手。“是吗?现在怎么可能是白天?我只看到满天的星星,还有彩色的高空烟火而已啊!你看到了吗?”

    在他一连串温柔的抚摸及热情亲吻之下,羽翔完全忘了原先满心的疑虑,只能紧紧的攀附著他,与他一起领略那满空璀璨的烟火和闪耀著光芒的星子。

    嘉澍忙里偷闲地瞄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看着杂志的羽翔,在这闹烘烘的股东大会会场,全身绿色衣裙装扮的羽翔就像一股清流般,令他在烦躁的股东质询问答中,得到一丝的解脱。

    爱熬了她穿绿色衣物所显现出那份贞静恬雅的感觉,所以他吩咐那个他特别礼聘的设计师,为羽翔裁制了不少各种深浅不同的绿色衣裳。

    带她到这裹是三叔公的意思。他们认为一则羽翔已经是他的妻子,应该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公司的运作情形:再则,是为了要平息那些关于他、宇湘、羽翔和明昌之间的谣言。所以他也只好委屈羽翔枯坐在那里,无聊地翻著杂志打发时间。

    她在想什么呢?嘉澍心不在焉地翻著手中那本厚厚的、股东最注重的股息跟股利分派的资料,整颗心都围绕著那个坐在那裹蹙著眉翻杂志的羽翔。

    他可以感觉列在她的心里似乎有著什么心事,虽然她强装著笑脸,但在不经意之间,还是可以感受到它的拟规及她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但是自结婚后,他就为了股东大会的各种准备事项而忙碌著,更由于最近大陆发生了台湾旅客在千岛湖被烧死的惨剧,政府宣布暂停跟大陆方面交流,使得骏永企业必须重新评估到大陆设立工业区和加工区的可能性。毕竟在一个不把生命当一回事,任意草菅人命的政权下,设立工业区的风险不可谓不大。

    也由于这么多的事都聚集一起,使他忙到每天一回家,若不是羽翔已经睡著了,就是他自己头一沾枕立刻睡著的地步。

    该找个时间陪她的,我爱她,也关心她所有的福祉,看到她每天这样闷闷不乐比拿刀子刚我的心更令我鸡以忍受。我要她快快乐乐的,天天露出她恬的笑容,那.才是我挚爱深深的羽翔啊!难道她已经后悔了?不,不可能的,我已经惮思竭虑的想尽办法赢取它的心难道我所做的还不够?还不足以使她放下心防爱上我?是不是表示:我的努力还不够?

    上帝啊,请垂怜我这颗为了爱她而狂热的心吧!请让我能再有充足的时间去感动她吧!时间,这是我小小的请求!轮到嘉澍报告了,他整理好桌上的笔记,再深深地朝羽翔看了一眼,然后才朝台上走过去。

    “各位股东,今天”他专心地解说公司政策。

    羽翔强迫自己不要一直盯著台上的嘉澍看,但她实在是忍不住。它是这么的英气逼人,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自信,教人不由得为他感到骄傲。

    不只是我这样想吧!羽翔看着三叔公及一些长辈们在聆听嘉澍报告时,不住的点著头时,愉快的告诉自己。

    但是这样优秀的一个人会长久停留在我身边吗?那天晚上那通电话中他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没有感情的成分?是指他跟我之间吗?

    现在木已成舟,他也已经告知我,他将不再插手管明昌跟宇湘的事,但是言谈之问,我却仍可以感觉到他对宇湘浓烈的好奇。我知道自己有些庸人自扰,但是我却忍不住要猜测,当他见到他所思慕的宇湘之后,眼裹还会有我的存在吗?

    怀抱著这份不安全感,她度日如年的等待著宇湘和明昌的归期。根据报刊的报导和宇湘打电话回来所描述的,明昌此次的书展不但得到许多好评,并且已突破他个人的瓶颈,迈入另一个画风时期,欧美不少的博物馆也已经决定收购明昌的画作,做为永久性的展览。

    如此的话,明昌所说的在台湾举办一次成功的画展的日子应该也不远了吧?那天的到临,将是明昌永远脱离嘉澍干涉生活的日子,而我呢?虽然室内的冷气因为人太多而显得不够凉,但羽翔却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无语地望着台上那个侃侃而谈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嘉澍,面对各种可能的结果,你要我怎么面对不可知的明天呢?

    想到这里,她只能咬著下唇地扭著手中的杂志,惶惶然地皱紧了眉头。

    “羽翔,醒了吗?”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的羽翔,诧异地看一眼旁边滴答响著的闹钟。她睁著惺松的双眼,又再仔细的看清楚。

    “哎呀!快十点半了,嘉澍,你迟到了。快,快,我去帮你冲牛奶!”羽翔说著就要起身,却被嘉澍牢牢的围在怀中动弹不得。

    “嘘,不要紧张,我昨天已经交代过了,今天我不去公司。”嘉澍懒洋洋地将头凑在她颈窝之间说道。

    羽翔奇怪地转向他,唇在距离他的脸几公分的地方停住。“为什么?”

    嘉澍给她最热情的一吻后,掀开被单拉她起身。“因为今天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待办。快去梳洗换衣服,我去准备早点。记得,要打扮得漂亮一点!”

    “为什么?”羽翔踱著拖鞋,扶著浴室的门,奇怪地望着他,为他的好心情感到不解。

    “因为我要带你到机场去。羽翔,你一定会很高兴的,明昌跟宇湘今天要回来了,我带你去接机!”嘉澍动手从衣橱中拎出一套浅绿色的洋装挂在穿衣镜前。“今天你就穿这套衣服吧!你们姊妹已经将近一年多没见面了,我想你一定很思念她吧!”

    羽翔木然地点了点头,像个没有知觉的机械人般面无表情地刷牙、洗脸。

    宇湘要回来了。我所期待又害怕的事终于要成真了。如果嘉澍见到宇湘之后,还是认为他喜欢宇湘多于我时,他会怎么做呢?离开我?他会开口吗?

    而我,在不得他的心之下,又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呢?离开他?还是装作不知情的继续留在他身旁?

    面对这不可猜测的结果,我该怎么办呢?我爱他,天地明鉴,我每天都比前一天要多爱他一点,如果让我离开他,我恐怕要枯萎而死了啊,怎么办呢?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无言的蹙起眉头发呆。

    中正机场一如往常的人潮汹涌,人来人往,羽翔站在嘉澍身旁,频频踮起脚尖朝人坟大厅张望,心里为宇湘跟明昌的迟迟未现踪迹而感到心焦;惭惭的,她的不安也感染到身旁的嘉澍。

    “羽翔,你不要这么不安的钻来钻去。你安心的坐在这里,我如果看到他们再叫你,好吗?”嘉澍不忍的将羽翔安置在一排排的塑胶椅上,捺著性子对她说著话。

    “可是,人家等不及嘛!他们的飞机都已经著陆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没出来?”

    羽翔嘟哝著,又想站起身子。

    不知道宇湘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前阵子通电话时,宇湘喜孜孜地告诉她,有位顶呱呱的设计师为她设计了一个很前卫时髦的造型。羽翔有些好奇,宇湘所谓的前卫时髦是什么意思?头发染成红色的,还是嘴唇涂成黑色?

    “稍安勿躁嘛!咦,羽翔,明昌出来了”嘉澍说著似乎愣了一下,直直往那扇自动开合的门望去。

    “宇湘也出来了吗?”羽翔诧然地挤到最前面,她兴奋地朝明昌挥著手。但是当她看到那位尾随明昌朝这个方向走来的女郎时,不禁愕然地说不出话来。

    那个女郎应该是宇湘才对!羽翔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那名红衣女郎的装束令她实在难以跟宇湘连在一块儿。那女郎的头发薄如刀削之后的稀疏,且不规则、凌乱地披在脸颊上,几乎遮住她大半个脸。

    更耸动的是,在她那整片平整得一如薄木板的头发上,竟然还用彩色颜料喷了一道七彩的虹横跨在上头。她浑身穿著火红得令人不敢逼视的红色洋装,式样就如同玛丽莲梦露在“七年之痒”那部电影中,最著名的那个被地下铁出风口掀起裙摆的洋装一模一样。

    “我的天!那是宇湘,那个真的是宇湘!”羽翔简直不敢置信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低声的喃喃自语。

    嘉澍的表情就好像羽翔告诉他,老虎是素食动物般的惊讶。他狐疑地指指宇湘“你是说,那个红得像把火种似的女人,就是你的双胞胎妹妹宇湘?”

    “恐怕是真的。”羽翔同情的看着不相信和怀疑不断的在嘉澍脸上轮流出现,而随著明昌跟宇湘的越走越接近,他最后只能无奈地换上失望的表情。

    羽翔紧张地瞅著他的反应。嘉澍,从你的眼中看出去,你看到了什么?你是否还是如起始之时的对宇湘有著停不了的迷恋?而依据你对她的那份情愫,我又该在你面前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你能告诉我吗?羽翔无言地只能在心中暗自神伤。

    “嗨,羽翔,嘉澍叔叔,我听我妈说你们结婚的事之后,真是吓了一大跳!”明昌仍旧像个大男孩似的有著明朗的笑容。“现在比较伤脑筋的是,我不晓得应该怎么称呼羽翔,是该叫她婶婶呢?还是跟著宇湘喊她姊姊?”

    “羽翔!呃,你一定就是明昌的嘉澍叔叔了。你好,我是羽翔的双胞胎妹妹,我叫宇湘。”宇湘朗朗笑着的朝嘉澍伸出手。

    羽翔看到宇湘指甲上所绘的那些指甲彩绘之类的玩艺儿时,不禁瞪大眼睛。她抬起头看到嘉澍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什么毒蛇猛兽似的备受惊吓。她莞尔的伸手去握住嘉澍的手。

    “嘉澍,我们是不是该请明昌跟宇湘吃饭,为他们洗尘?”羽翔紧紧地握住嘉澍,微微一笑地说。

    “那太好了,我想死台湾的川菜了!明昌,我这回可要好好的吃些家乡味解解馋。”宇湘根本无视周遭的人对她的侧目,像个小孩子般的凑近明昌说道。

    “一切都随你高兴!呃,刘会长,我想这次的展览”明昌随即又被某些衣冠楚楚的人士拉到一旁,此时,那些记者们手中的相机跟摄影机也不时的瞄准明昌跟宇湘,一时之间闪光灯此起彼落夹杂在记者跟画坛人士七嘴八舌的齿杂声中。

    嘉澍冷眼旁观的观察著像只耀眼夺目的孔雀般,在闪光灯前搔首弄姿的宇湘:又再低下头看看一身素净,恬淡地站在身旁的羽翔。

    果然我的直觉是正确的,从头到尾我都只认定了羽翔,而不是宇湘。现在见了面,我不禁要庆辛自己没有看走眼,只有恬静的羽翔才是我想相偕共度一生的人。

    漫不经心地的低下头,他凑向羽翔,轻轻的在她耳畔说了一句:“羽翔,我真的很高兴是你。”

    浑身一僵的羽翔抬起头想看清他的表情,但是他已经架上墨镜,牵著羽翔的手往外走了。

    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很高兴是我?到底他是什么含意呢?在那天其余的时间里,这句话不时的困扰著她。

    “所以找现在已经可以用简单的法文跟法国人聊天了。有时候我也会坐在香榭大道的咖啡座上,跟一些从台湾来的观光客聊天。”宇湘兴高采烈地向嘉澍描述她在巴黎的生活,而明昌则是不发一言,只是用包容的眼神温柔地看着宇湘。

    “所以,在法国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可以确定你过得很充实你!奔武你笠蝗海?媸实匦币性诳空砩希?窖劬季加猩竦乜粗?钕妗?br />

    “嗯,我觉得我可以适应法国人的生活。”宇湘自信地说道。“在跟明昌初到法国时,我还一直很担心自己会水土不服,但事实证明,我比自己所想像的要坚强!”

    “我想也是,毕竟你不同于羽翔,她”嘉澍话还没说完,羽翔立刻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头有点痛,想回房间去休息一下。宇湘,等你跟明昌从南部回来,我们再好好聊聊!”羽翔躲避著所有人关心的目光,盯著地上轻声说著。

    “羽翔,要不要我去请医生过来一趟?”嘉澍连忙也跟著她起身。

    羽翔使劲儿的猛摇头。“不,我睡一觉就会好的。”她不敢抬起头,深怕他们会看到自己盈眶的泪珠。

    “羽翔”在所有人的叫唤声中,羽翔头也不回地向楼上冲去,不知不觉的回到那个当初她所住的客房。

    “嘉澍叔叔,羽翔她”明昌见状,诧异地转向也是一脸愕然的嘉澍。

    宇湘则是瞪大了慧黠的眼睛,然后她伸手拉著明昌往外走。“嘉澍,羽翔就交给你了。明昌,我们走!”

    “走?走到哪裹去?”明昌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地问道。

    “喂,你你羰裁矗扛?易呔褪橇恕h思曳蚱抻谢耙?担?愀陕铮x粼谡饫锏钡绲婆莅。俊庇钕娌灰晕?坏睦你鞑你庾摺?br />

    明昌到此时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噢,我明白了,那我们先回我妈那边吧!”

    宇湘马上哭丧著脸。“一定得今天就回去吗?我的心理都还没有准备好,可不可以放大”

    “宇湘,我妈大概已经从新闻裹知道我们回来的消息了我们如果今天没回去见她,她会很失望的!”

    “可是”宇湘还是不太情愿的模样。

    “宇湘,为了我,好吗?”明昌动之以情地看着她。

    宇湘重重的在明昌唇上啄了一口“唉,好吧,反正丑媳迟早总要见公婆的,走吧!”

    明昌绽出一抹微笑地朝嘉澍挥挥手,驾著那辆他跟嘉澍借车子呼啸而去。

    看着车子消失在路的那一端,嘉澍朝楼上望了一眼,百思不解地拾阶而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嘉澍满腹疑思的自问著羽翔知道自己很不应该,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想这些不该想的事。在她脑海中就像有部电影放映机似的,一再的重复播放嘉澍专注著凝视宇湘的镜头,还有嘉澍对宇湘那么和颜悦色的笑容,还有我受不了啦!既然嘉澍那么喜欢宇湘,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她在房裹如困兽般的来回踱步。我想出去!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出去。

    但是怎么出去呢?嘉澍他们在楼下她的眼光扫向外面的阳台。上次是因为我的腿构不到铁窗而功败垂成,如果,我利用床单连成一条长布条呢?她的眼睛又巡视到床上的床单。她欣喜的立刻将床单抽出来,用力扯成一条条的布条,再连结在一起。然后踢掉鞋子先扔到楼下花园的草丛中,顾不得身上穿的是件洋装,她将布条结实地绑在栏杆上,再跨出去,试图沿著布条向下滑。

    不够长?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目测的距离不准,布条的尽头离地面起码还有一个人的高度!该死的,我忘了这房子是楼中楼挑高的建筑,这下子怎么办?

    往下跳?没那个胆量:大声呼救?依现在这个情况看来,恐怕解释起来也得费一番唇舌!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要怎么面对嘉澍?

    不,不行,我得再想想别的办法,得不到嘉澍的爱已经够凄惨的了,我不能再如此狼狈的让他看笑话。最起码的尊严还是要维持!羽翔叹口气地告诉自己。

    嘉澍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诧异的发现房内并没有人。难道她不在这间房间?他转身正要走出去之时,眼角却留意到外头阳台上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引起它的注意。他稍微探出头去看了一下,差点没有吓得魂飞魄散。那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正惊险万分的扯著一条白布条,摇摇晃晃的在半空中挣扎著。

    我的老天啊!我娶的这个女人是不是有吊在半空中的嗜好?他慌慌张张的以最快的速度冲下楼,再小心翼翼的接近她。

    我要镇定,千万要镇定,绝对不可以惊吓到她。只是,她为什么老是要把自己吊在半空中?嘉澍百思不解的朝她走过去,不知道踢到什么东西,使他的脚步踉踉跄跄的差点摔跤,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吊在半空中苦恼的羽翔回头一看到他,立刻沮丧的翻著白眼。老天爷,为什么你每次都要令我在他面前出糗呢?“嘉澍,你不要管我!”

    “不要管你?羽翔,除非要了我的命,否则我怎么能不管你呢?”嘉澍站在她左下方,略显不悦地说。“你是我的妻子,你还记得吗。”

    “我才没有忘记咧!”羽翔嘟哝的说道。“我怕的是你忘记了。”

    “什么?”嘉澍几乎不敢相倍自己的耳朵。“我怎么会忘记呢?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你了,到现在好不容易把你要到手,我怎么能忘记这样重要的事呢?”

    他说什么?第一眼就爱上我了?他是不是把我当成宇湘了?羽翔心不在焉的换只手去拉著布条。

    “嘉澍,那是宇湘,不是我!我是羽翔,不是宇湘。你弄错了!”羽翔皱著眉头的大叫。

    “宇湘?这跟宇湘有什么关系?”嘉澍莫名其妙的反问她。

    看到嘉澍仍是一脸茫然的模样,羽翔更是一股怨气涌上心头。“你不是很喜欢宇湘吗?现在她回来了,在你心里还会有我的存在吗?”她说著忍不住抽抽噎噎她哭了起来。“枉费人家那么真心真意的爱著你,你你还是念念不忘宇湘,人家人家.嘉澍一方面担忧地看着她轮替手的速度加快了,另一方面则在脑海中吃力地组合她所说的话。宇湘?念念不忘宇湘难道难道她误以为我天啊,这个误会可闹大了!他苦笑地上前去伸出双手。“羽翔,放开手,我在下面接著你。”

    “我不要!你不要看我,我喜欢吊在这裹!你尽管去陪宇湘他们聊天好了!”羽翔昧著自己的心意,赌气的大叫。

    嘉澍扬起眉失笑起来。“羽翔,听起来你是在吃醋喔,程太太!”

    “我才没有!你不要看我啦!你走好”羽翔说著却说不下去,因为嘉澍已经开始在拉她的脚了。“嘉澍,你别开了啦!嘉”

    她尖叫著放开双手。一如嘉澍所说的,他接住了她。

    “嘉澍,放开我,宇湘他们看到不”她话还没说完,嘉澍已经将她朝柔软的沙发扔下去了。“宇湘他们人呢?”

    “回去了。羽翔,我发现你那小脑袋瓜裹对我有著很深的误解喔,我们得好好的说清楚才行!”嘉澍坐在她身旁,紧紧地握著她的手说道。

    “什么误解?”羽翔不以为然地反问他。

    “譬如说宇湘”

    羽翔几乎没法子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稍微迟疑了一下,伸出颤动不停的手去触摸它的唇。“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爱的人是我,而不是宇湘”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宇湘一丁点儿,我承认我对她很好奇,但那是因为我恨纳闷,这样完美的你的双胞妹妹会是什么模样?但是更大的好奇是,我想知道究竟什么样的女人能掩住明昌这匹野马?”嘉澍带著笑意地说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吧?”

    “嗯,我明白了。绑住野马的最好方法,就是找根比野马更狂野的疆绳。而我必须坦白的说,宇湘不只套住了明昌,而且也带著明昌走上更好的路途了。”嘉澍由衷地说。“现在你了解了吧?以后要吃醋的话,用说的就好了,千万不要再把自己吊在半空中。再多玩几次的结果,我可能会七早八早的就把头发都吓白啦!”

    “你以为我就喜欢吊在半空中啊?”羽翔颇不文雅地白他一眼。“我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地方出去,所以才”

    嘉澍大惊失色地瞅著羽翔。“老婆,下次如果你找不到路出去的话,告诉我一声,我一定立刻为你开条马路的。你可千万不要再吊在半空中,万一以后咱们的孩子也有样学样的话,那我可就累了!”

    、感受到他的体贴,羽翔伸伸舌头的圈住他的脖子。“这么说来,你是爱我的你圆欢裕俊?br />

    “嗯。还有疑问吗?”嘉澍吻著她的腮帮子,宠爱地看着她。

    “那么,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听到你说“我爱你”这三个字呢?你这样教我怎么能相信你是真的爱我的呢?唉,真是伤脑筋喔!”羽翔故意不看着他,爹裹爹气地对著空气发牢骚。

    嘉澍将她的下巴扳正,面向自己。“嗯哼,这可真是个严重的问题。老公是用来干什么的?当然是用来解决问题啊,所以”他说著将它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

    “我爱你,羽翔。我远比世界上所看能形容的言语词汇还要爱你。”嘉澍温柔地缓缓向她说出自己的心声。

    “我也爱你,嘉澍,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尤其是我悬在半空中见到你出现时,虽然很气、很没面子,但是,嘉澍,我真的好爱你,如果要我离开你,我八成也活不下去了。”羽翔张著迷蒙的双眼说。:“我知道,因为我也是一样。从我一见到那张照片开始,我的生命似乎就已经跟你紧紧相系了。我不会离开你的,即使是要我一天到晚提心吊胆,不知道哪天你又要吊在半空中晃荡惊吓我!”嘉澍忍不住幽默地说。

    “我以后一定尽量不再犯了!”羽翔诚心地发著誓。

    “我相信你,因为事不过三;而你,我解救过两次的精灵,我再也不会让你有想逃开我的念头了。”

    羽翔眨眨眼地望着他。“你刚才叫我什么?”

    “吊在阳台上的精灵!”嘉澍无奈地经点著她的鼻尖。“而且是我最心爱的精灵!”

    “吊在阳台上的精灵,唔,我喜欢!”羽翔说著满足地依偎在嘉澍怀中,共享宁静的天籁。

    而窗外,只有那条白布条被风吹拂著,摆动它宽大的布幅,不断的翻飞又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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