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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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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 陆时屿都会不自觉地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叶妙。
她和以前相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虽然他以前从不关注自己这个陌生同桌, 但也会受到一点影响, 比如她上课睡觉发出的声音。
但现在，她上课时一直都是看着黑板的，十分认真的模样。
是什么让一个人可以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这这一点上, 她也和姐姐好相似。
他从没告诉姐姐，他记得姐姐以前做过的每一件事。
有时候，他也讨厌自己记忆力这么好, 尤其是在姐姐去世后。
姐姐也是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以前他还小, 不太明白，只觉得姐姐对他好就行了，不用去深究太多。
是姐姐去世后，他才开始慢慢察觉到不对的。
他还记得小时候隐隐看见的那个黑影，后来那个黑影慢慢消失。
从他看见到消失, 不过几天的时间, 他小时候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以为那只是自己眼花了。
后来姐姐不在之后，他慢慢回忆起往事, 才发现了那么多奇怪的地方。
那段时间, 他脑子里总浮现出不同的答案，每一个都千奇百怪，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要是他对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一定会被认为是神经病吧。
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猜测。
但那些事情又那么分明地告诉他，姐姐不是以前的姐姐了。
不会有人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一个也才小学六年级的学生想不出这么多赚钱的点子，做不到短时间内完全改变对一个人的态度。
可是，这样的猜想，他要对谁说呢？
甚至当这样的想法第一次浮现在他脑海的时候，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而这时，陆时屿看着正在认真听课的叶妙，一时精神恍惚。
是他，想太多了吗……
叶妙却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错话，让陆时屿产生了这么多联想。
要是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估计得被吓出一身冷汗。
小小年纪，这算多智近妖了吧。
但现在，她正吸取着自己粗心说错话的教训。
当她还是小时屿姐姐的时候，是她教他写的第一个字，他现在的笔迹和她的也有点相似。
但绝对是她的高配版。
叶妙不敢再干些蠢事，她找到了原先乐妙的作业本，尽力模仿了一下她的字迹。
虽然模仿的有些不像，但谁也认不出她原来的字迹了。
叶妙能想到的，陆时屿自然也能想到。
他做了一件自己都没预料到的事情，他偷偷翻开了叶妙的书本。
上面的笔迹和原来的相比，好看了不少，但……
和他记忆中那个人写的字完全不一样。
他心中空落落的，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在翻开她书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唾弃自己的宛如小偷的行为。
但那一刻心中的些许期待是骗不了人的。
他在想些什么呢？逝去的人可能回来吗？
而叶妙的改变，可能只是她想好好学习了吧。
叶妙因为自己的仔细，逃过一劫。
周五下午放学之后，叶妙在教室整理了一下这周的笔记，不知不觉便有点晚了。
当她出教室门的时候，看见教学楼大厅里的巨大时钟正显示着现在的时间，五点半了。
冬天的天气黑的比较早，今天又是一个阴天，外面都是雾沉沉的。
她一走出教学楼外，便看见迎面吹来的冷风刺骨，她不禁缩了缩脖子，努力想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围巾里。
从一中到她家很近，但每次回到家都只有她一个人，难免觉得孤寂。
她已经买了新手机，但乐妙的父亲也从始至终没给家里的座机打过电话，不知道这对父女原来到底有什么矛盾。
虽然乐妙的父亲没有联系她，但准时在给她打生活费。月初的时候，叶妙收到短信提示，说她的银/行/卡里又汇入了一笔钱，备注是生活费。
是一笔巨款，一万五！
乐妙的父亲应该还是关心她的，但他却不知道，他关心的女儿已经不在了。
叶妙有些愧疚，她占据了别人的身体。
但，这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就这样胡乱想着，脑海中又不自觉浮现出陆时屿的模样。
他们已经当了一周的同桌了，但是这一周下来，说话的时间寥寥可数。
他是真的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叶妙有些怅然，在刚刚得知自己还是穿越到了同一本书中的时候，她内心是窃喜的。
不管是巧合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很想再次见到小时屿。
但没想到上天和她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她努力改变了他的童年，却又使他的青春期变得这么不幸。
无法说这是蝴蝶效应还是什么。
叶妙低着头走在校园中，她还不太想这时回家，于是在校园毫无目的地乱逛。
她是喜欢一中的，第一次是努力学习才能考上一中。
而这次，榆县的好多地方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一中却依然没变。
这是她能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找到一点以往的回忆的最好地点。现在这是时候，校园里一片安静，叶妙的心也在漫步中慢慢平静下来。
正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一阵沉闷的砰砰声。
那，应该是篮球打在地方发出的声音。
出于好奇，叶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这些年，一中也发生了很大变化。
就比如，跟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叶妙才发现，原来学校新修了一个篮球场。
不过这个篮球场有些偏避，藏在了老旧的教学楼的后面，周围还种了许多树，简直十分隐蔽。
再加上，这是学校最里面了。平时来这里的人估计也不多。
怎么会这个时候，有人在这么偏僻的篮球场打球呢。
叶妙有些奇怪，一步一步朝里面走去。
虽然是冬天，但学校里面还种着常青的树，有这些树的阻拦，她一时还看不清在打篮球的究竟是什么人。
在她记忆中，打篮球算是一个集体活动了，还是一个十分热闹的集体活动，怎么这时这么安静，除了篮球打在地上的声音，再听不见其他。
叶妙轻皱起眉头，心中想过无数里面可能出现的局面，唯独没想过是这样的。
这个隐蔽的篮球场挺大的，大概由于即将周末，路灯也没有亮起。
篮球场离她有些远，篮球场里有个人，背对着她而坐，她觉得背影有些熟悉，但又没认出是谁。
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运动衣，手还在拍着篮球，篮球撞击到地面时，发出砰砰的声音。
他背微微弯着，黑色的运动衣衬出好看的脊背形状，光从背影看，便知道，这应该是个长得还不错的男孩子。
叶妙躲在树的背后，看了这个男生好一会，见他毫无动作，心中也没有了多少好奇心，正准备离开之际。
男生却站起了身，他转过头来。
看到那张脸时，叶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是陆时屿？
他在这打篮球，现在已经不早了。她记得他一放学就离开教室了啊，怎么现在还在学校。
陆时屿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朝她这边看了一眼，叶妙赶紧把自己的脑袋缩回来。心怦怦直跳但他好像没发现她，篮球场上又传来了熟悉的打篮球声。
叶妙大着胆子探出头去，便看见他在正在投篮，双手把篮球举过头顶，纵身轻轻往上一跃，姿势说不出的好看。
篮球刚好落入篮筐中。
叶妙刚好看到这一幕，身为局外人，她都忍不住想叫好。
但陆时屿的表情却分外冷淡，还是连一点声音都没发生。
叶妙看别人打篮球时，每次投进篮筐时，无论是看球的人还是打球的人都会发出一阵欢呼。
他冷静得好像有点不正常，而且，他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接下来，他仍然是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一个人在篮球场时奔跑，拍打着篮球。
然后投篮，每一个球都正中篮筐，这么高的命中率，简直让叶妙大开眼见。
打篮球是一项很耗体力的动作，叶妙站得脚都有点酸了，他仍然没有停下。
他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叶妙有些生气。
要是他还不停下，她就要亲自商场去阻止他了。
但还好，在她这个念头出现后一秒，他停下了动作。
这时天已经慢慢变黑，叶妙视力好，可以看清楚他的动作。
他也不是机器人，也知道累的。
此时便斜倚在篮球架上休息，寂静的校园中，叶妙甚至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
他是真的兴致不高，说不定刚才的打篮球也只是一场发泄。
他拿起放在地上的水，喝了一大口。
如果现在是白天，叶妙应该完全可以看清楚他的动作。
他脸上已经全是汗水，仰起头喝水之间，有一些跑出来的水顺着他的喉结滑下，最后慢慢渗进衣领之中。
但现在是晚上，叶妙只能完全凭想象。
他喝了水，又停歇了几秒，便拿起篮球，朝篮球场外走去。
叶妙一闪身，让巨大的树木完美的遮蔽了自己的身影。
她不放心让陆时屿就这样回家，于是，她悄悄跟在了他身后。
这次叶妙第一次悄悄跟在一个男生身后，随他回家。
她看着他走在前面的背影，走出学校之后，外面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她偶尔可以踩着他的影子随他一起前进。
但，好奇怪，他这是要去哪？
这根本不是他回家的方向啊。
叶妙面露疑惑，但仍然坚定跟在他身后，直到他停下脚步，站在一个小区楼下。
他仰起头往上看去，路灯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神色悲喜莫辨。
这一天, 陆时屿都会不自觉地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叶妙。
她和以前相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虽然他以前从不关注自己这个陌生同桌, 但也会受到一点影响, 比如她上课睡觉发出的声音。
但现在，她上课时一直都是看着黑板的，十分认真的模样。
是什么让一个人可以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这这一点上, 她也和姐姐好相似。
他从没告诉姐姐，他记得姐姐以前做过的每一件事。
有时候，他也讨厌自己记忆力这么好, 尤其是在姐姐去世后。
姐姐也是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以前他还小, 不太明白，只觉得姐姐对他好就行了，不用去深究太多。
是姐姐去世后，他才开始慢慢察觉到不对的。
他还记得小时候隐隐看见的那个黑影，后来那个黑影慢慢消失。
从他看见到消失, 不过几天的时间, 他小时候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以为那只是自己眼花了。
后来姐姐不在之后，他慢慢回忆起往事, 才发现了那么多奇怪的地方。
那段时间, 他脑子里总浮现出不同的答案，每一个都千奇百怪，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要是他对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一定会被认为是神经病吧。
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猜测。
但那些事情又那么分明地告诉他，姐姐不是以前的姐姐了。
不会有人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一个也才小学六年级的学生想不出这么多赚钱的点子，做不到短时间内完全改变对一个人的态度。
可是，这样的猜想，他要对谁说呢？
甚至当这样的想法第一次浮现在他脑海的时候，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而这时，陆时屿看着正在认真听课的叶妙，一时精神恍惚。
是他，想太多了吗……
叶妙却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错话，让陆时屿产生了这么多联想。
要是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估计得被吓出一身冷汗。
小小年纪，这算多智近妖了吧。
但现在，她正吸取着自己粗心说错话的教训。
当她还是小时屿姐姐的时候，是她教他写的第一个字，他现在的笔迹和她的也有点相似。
但绝对是她的高配版。
叶妙不敢再干些蠢事，她找到了原先乐妙的作业本，尽力模仿了一下她的字迹。
虽然模仿的有些不像，但谁也认不出她原来的字迹了。
叶妙能想到的，陆时屿自然也能想到。
他做了一件自己都没预料到的事情，他偷偷翻开了叶妙的书本。
上面的笔迹和原来的相比，好看了不少，但……
和他记忆中那个人写的字完全不一样。
他心中空落落的，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在翻开她书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唾弃自己的宛如小偷的行为。
但那一刻心中的些许期待是骗不了人的。
他在想些什么呢？逝去的人可能回来吗？
而叶妙的改变，可能只是她想好好学习了吧。
叶妙因为自己的仔细，逃过一劫。
周五下午放学之后，叶妙在教室整理了一下这周的笔记，不知不觉便有点晚了。
当她出教室门的时候，看见教学楼大厅里的巨大时钟正显示着现在的时间，五点半了。
冬天的天气黑的比较早，今天又是一个阴天，外面都是雾沉沉的。
她一走出教学楼外，便看见迎面吹来的冷风刺骨，她不禁缩了缩脖子，努力想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围巾里。
从一中到她家很近，但每次回到家都只有她一个人，难免觉得孤寂。
她已经买了新手机，但乐妙的父亲也从始至终没给家里的座机打过电话，不知道这对父女原来到底有什么矛盾。
虽然乐妙的父亲没有联系她，但准时在给她打生活费。月初的时候，叶妙收到短信提示，说她的银/行/卡里又汇入了一笔钱，备注是生活费。
是一笔巨款，一万五！
乐妙的父亲应该还是关心她的，但他却不知道，他关心的女儿已经不在了。
叶妙有些愧疚，她占据了别人的身体。
但，这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就这样胡乱想着，脑海中又不自觉浮现出陆时屿的模样。
他们已经当了一周的同桌了，但是这一周下来，说话的时间寥寥可数。
他是真的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叶妙有些怅然，在刚刚得知自己还是穿越到了同一本书中的时候，她内心是窃喜的。
不管是巧合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很想再次见到小时屿。
但没想到上天和她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她努力改变了他的童年，却又使他的青春期变得这么不幸。
无法说这是蝴蝶效应还是什么。
叶妙低着头走在校园中，她还不太想这时回家，于是在校园毫无目的地乱逛。
她是喜欢一中的，第一次是努力学习才能考上一中。
而这次，榆县的好多地方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一中却依然没变。
这是她能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找到一点以往的回忆的最好地点。现在这是时候，校园里一片安静，叶妙的心也在漫步中慢慢平静下来。
正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一阵沉闷的砰砰声。
那，应该是篮球打在地方发出的声音。
出于好奇，叶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这些年，一中也发生了很大变化。
就比如，跟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叶妙才发现，原来学校新修了一个篮球场。
不过这个篮球场有些偏避，藏在了老旧的教学楼的后面，周围还种了许多树，简直十分隐蔽。
再加上，这是学校最里面了。平时来这里的人估计也不多。
怎么会这个时候，有人在这么偏僻的篮球场打球呢。
叶妙有些奇怪，一步一步朝里面走去。
虽然是冬天，但学校里面还种着常青的树，有这些树的阻拦，她一时还看不清在打篮球的究竟是什么人。
在她记忆中，打篮球算是一个集体活动了，还是一个十分热闹的集体活动，怎么这时这么安静，除了篮球打在地上的声音，再听不见其他。
叶妙轻皱起眉头，心中想过无数里面可能出现的局面，唯独没想过是这样的。
这个隐蔽的篮球场挺大的，大概由于即将周末，路灯也没有亮起。
篮球场离她有些远，篮球场里有个人，背对着她而坐，她觉得背影有些熟悉，但又没认出是谁。
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运动衣，手还在拍着篮球，篮球撞击到地面时，发出砰砰的声音。
他背微微弯着，黑色的运动衣衬出好看的脊背形状，光从背影看，便知道，这应该是个长得还不错的男孩子。
叶妙躲在树的背后，看了这个男生好一会，见他毫无动作，心中也没有了多少好奇心，正准备离开之际。
男生却站起了身，他转过头来。
看到那张脸时，叶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是陆时屿？
他在这打篮球，现在已经不早了。她记得他一放学就离开教室了啊，怎么现在还在学校。
陆时屿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朝她这边看了一眼，叶妙赶紧把自己的脑袋缩回来。心怦怦直跳但他好像没发现她，篮球场上又传来了熟悉的打篮球声。
叶妙大着胆子探出头去，便看见他在正在投篮，双手把篮球举过头顶，纵身轻轻往上一跃，姿势说不出的好看。
篮球刚好落入篮筐中。
叶妙刚好看到这一幕，身为局外人，她都忍不住想叫好。
但陆时屿的表情却分外冷淡，还是连一点声音都没发生。
叶妙看别人打篮球时，每次投进篮筐时，无论是看球的人还是打球的人都会发出一阵欢呼。
他冷静得好像有点不正常，而且，他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接下来，他仍然是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一个人在篮球场时奔跑，拍打着篮球。
然后投篮，每一个球都正中篮筐，这么高的命中率，简直让叶妙大开眼见。
打篮球是一项很耗体力的动作，叶妙站得脚都有点酸了，他仍然没有停下。
他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叶妙有些生气。
要是他还不停下，她就要亲自商场去阻止他了。
但还好，在她这个念头出现后一秒，他停下了动作。
这时天已经慢慢变黑，叶妙视力好，可以看清楚他的动作。
他也不是机器人，也知道累的。
此时便斜倚在篮球架上休息，寂静的校园中，叶妙甚至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
他是真的兴致不高，说不定刚才的打篮球也只是一场发泄。
他拿起放在地上的水，喝了一大口。
如果现在是白天，叶妙应该完全可以看清楚他的动作。
他脸上已经全是汗水，仰起头喝水之间，有一些跑出来的水顺着他的喉结滑下，最后慢慢渗进衣领之中。
但现在是晚上，叶妙只能完全凭想象。
他喝了水，又停歇了几秒，便拿起篮球，朝篮球场外走去。
叶妙一闪身，让巨大的树木完美的遮蔽了自己的身影。
她不放心让陆时屿就这样回家，于是，她悄悄跟在了他身后。
这次叶妙第一次悄悄跟在一个男生身后，随他回家。
她看着他走在前面的背影，走出学校之后，外面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她偶尔可以踩着他的影子随他一起前进。
但，好奇怪，他这是要去哪？
这根本不是他回家的方向啊。
叶妙面露疑惑，但仍然坚定跟在他身后，直到他停下脚步，站在一个小区楼下。
他仰起头往上看去，路灯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神色悲喜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