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为我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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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给你的亲人治病？”老板娘吃了一惊。接着神情格外郑重了起来，“他是你的什么亲人？是什情况？能不能跟组织说一说啊？”
张燕欲笑又止，而且神情愈加黯然了。她低眉想了一下，便避开前问，而回答了后问：“多年前，我的一个亲人因病致瘫，双腿一点知觉也没有了。正规医院是无能为力，家人带他去那些个体诊所看，有病乱投医呗。”
老板娘撇了撇嘴摇了摇头。
张燕继续说道：“看了好多好多家的个体诊所呢，也吃了那些郎给开的好多好多的偏方猛药，都死老贵死老贵的。可是没有一个见效的！”
“嗐，那些个体诊所都是骗人的，可别信他们的忽悠。”老板娘戳穿了的道。“他们是利用你们家属急于要看病的心理，才一劲的忽悠你们呢。说自己能治好这个病，又能治好那个病，对吧？其实他们什么也治不好。都是狗屁不是！”
张燕以为然，神情也愈加黯然了。
“为达到挣钱的目的，他们能把正常的人给忽悠瘸了，能把精明的人给忽悠癡了。”老板娘继续揭其黑幕。“总之，为了挣钱，他们什么牛逼都能吹出来！”
张燕见老板娘总是在暴粗口，便想转移话题，于是喃喃的道：“哦，我所说的一切，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言外之意是不要再提它了。
老板娘有所意识的哦了一声，然后重新告诫道：“过去的事让它过去吧。反正不让它过去也是做不到的了。关键是今后，今后可不能再信他们的大忽悠了啊。”
“早不信了。”张燕不屑的回道。“算是还信，也没钱给他们了。”
“都被他们给骗光了，还给什么给啊？”老板娘很知内情的笑道。
张燕微微的蹙了下眉。她只觉得在老板娘的眼里，周家的人似乎是一群傻子了。周家的人虽然不在跟前，没有听到老板娘的话，没有伤到自尊，但是她张燕却听到了，她张燕却被伤到了自尊啊。
但是，她又不能让老板娘看出什么来，于是便马舒展了眉头，然后自语似的轻声道：“所以说，靠别人给治病，不如靠自己呢。”
“如果自己能治，当然还是自己来治好了。”老板娘马接话道。
“所以我、……”张燕的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你什么啊？”老板娘有些好
“我去学了按摩和足疗技术了呗。”张燕鼓起勇气实话实说了。
老板娘不由一怔，显然这个回答让她有些始料未及。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哦，是去学这个了啊？”
“大姐，你说，”张燕讨教起来。“等我学成以后，如果我天天都能为他做按摩和做足疗的话，会不会早晚有一天，他的那两条腿也能有感觉了呢？会不会呢？”
“这个么，我还真不敢保证……”老板娘有些迟疑。忽然，她又想起的道：“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是电视里演过的，说是一个女的因病变成了植物人，她的男友不离不弃，天天守在她的病床跟她说话，还经常给她唱歌。”
张燕神情专注的听着。
“这样坚持了好多年。终于有一天，迹发生了，他的女朋友有了反应……”
说到这里，老板娘有些动情了。
“哎呀，当时把我感动得眼泪都下来了。所以说，你问我会不会有效果，我觉得只要你能坚持下去，应该会有效果的吧？”
张燕静静的听老板娘把故事讲完，然后眼里闪出一抹希冀的光，说道：“我也听说过类似的事儿。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要走走这个路子呢，但愿通过我的不懈努力，最后也能感动帝，也能出现迹吧。”
“但愿。”老板娘附和了一句。忽又想起的重新问起来：“你说的你的亲人，到底是你的什么亲人啊？是你爸？还是你妈？还是……”
“都不是。”张燕摇了下头。
“那是谁呢？”老板娘又有些出乎意外了。
张燕索性回道：“反正是我的亲人呗。”
“一定是你的爱人吧？”老板娘又大胆的猜测起来。
张燕欲言又止。
老板娘见张燕不愿说的样子，便也不再往下追问了，遂道：“既然是为了给亲人治病，那你还真得好好的学呢。等学完以后，需要巩固和提高的时候，拿我来做实验吧。按好按坏我都不会计较的。我这个人最好说话了。哈哈。”说完，眼里浮起几分的得意。
“好的。”张燕满口答应下来。
“如果觉得还不够劲，那你去按摩房或是洗足坊干吧，那里的客人多，可以管够练你的技术。”老板娘又善意的指点迷津。“而且，在那里还可以挣到钱。”
张燕动心了，但她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表露出来。反而还表示了反对：“我可不能这样做啊，这样会耽误了我去车站揽客的。”
“嗐，活人还能叫尿憋死？”老板娘很开通的道。“你可以半天去洗足坊，半天去车站揽客么。”
张燕心里很是欢喜，但是脸仍然没有丝毫的表露，而是淡淡的回道：“到时候再说吧。”
过去了约一个月的光景，张燕从那个按摩足疗学校结业了。在老板娘的提醒以及督促下，她真的去了洗足一条街的一家洗足馆，做了一名按摩足疗保健技师。
她在那里干了几个午后，有些事情看明白了。
这洗足坊里的技师们，真的让旅店老板娘说对了，根本不是正本儿八经的在给客人按摩或是足疗的。
都是这里捏古捏古，那里揉巴揉巴，有意无意的还要去触及一下人家最敏感的部位。另外还对客人进行着语言的挑逗，最后，十个客人有九个都会乖乖的跟着她们走进了单间。
那单间里可是个高消费的场所，没个三头二百的根本出不来。在大厅里给人做个按摩或足疗，累得够呛才能挣个十块八块，进了单间呢，那轻轻松松的能挣到手一二百。旅店老板娘说的能挣到大钱，显然指的是这个了。
可是，张燕却一再的告诫自己：不管别人怎么样，只求能管住自己。守住底线，守住底线，一定要守住底线！
这天傍午时分，店里走进来一个尖下巴的男子。那些女技师们都热情的跟他打招呼，有的还前跟他粘乎。他却一个也没有理，迳直走到张燕的跟前来。
“来，你给我按。”尖下巴说完，去拣了一张空床四仰八叉的躺下了。死鱼一样的眼珠儿，直直的望起了雪白的天棚来。
张燕走到尖下巴跟前时，闻到了一股子酒味儿。她微微蹙了蹙眉头。正要问话呢，只听尖下巴已经吩咐了：“先给我做个全身按摩吧。”
张燕说了声“好的”，拿了只小板凳在床头前坐下来，然后将两只手落在了尖下巴的额头，开始循序渐进、按部班的做起了按摩。
做到一半的时候，只听尖下巴断续的*一般的说道：“都说你按的好，所以我今天才特意的点了你的钟，我要亲身感受一下，你按的到底怎么样？”
张燕没有作答。只管默默的干着自己的活儿。
一会儿，尖下巴又禁不住的大加肯定的道：“这回我是真的信了。你按的确实好，感觉是不一样么。那几个强百套。以后我也是你的回头客了！”
“谢谢。”张燕心里高兴，忍不住的回了一句。
尖下巴的谈兴骤然浓厚起来。他放低声音的贬起那几个女技师来。说她们都怎么怎么的唬弄他，按的怎么怎么的不好，有的还在时间偷工减料。除了脸蛋还可以，其他的什么都不行。
张燕这回是任凭尖下巴怎么说，她却是一句话也不吭了。因为他是在说别人的坏话呢，而且说的还是跟她一起干活的人，这事她怎么能掺和呢？不管她们能不能听见，她都不想掺和这个事。
按摩结束时，张燕去看尖下巴的手牌。这是要结帐的意思。
尖下巴却忽然把那只放在枕边的手收回到大腿一侧去了，同时佯装不满的道：“你怎么不问我还加不加钟呢？不想多挣钱了？服务态度有问题啊。”
“想加可以啊，”张燕这时说话了，而且还有些高兴的建议道。“那再做个足疗吧？”
“我不做足疗，我只要进单间。”尖下直言不讳的说道，并且还重复了一句。
“想进单间，那你找别的技师吧。她们谁都能进，去吧。”张燕知道尖下巴的心思了，便推让道。“我是正规按摩，不进单间的。”
“可是，你越说你坚决不进单间，我却越想要跟你进单间，你说这可怎么办呢？”尖下巴遇到了难题一般，向张燕求助起来。
“我说过了，想进单间，找别的技师吧。”张燕淡淡的重复着刚才说过的话。
“可是，她们于我都已经不新鲜了啊。”尖下巴指天发誓般的道，“不行，今天我要跟你进单间，非要跟你进单间不可。”
“非要进也不行，我是不进单间的”张燕的回答也是铁板钉钉。
尖下巴的神情有了几分的严厉：“难道，你不能为我破一回例么？！”
“为谁都不破例！”张燕的语音很低很轻，但却说得斩钉截铁。
“一回！”尖下巴竖起了一根食指。蛮横的口气里不无一丝的乞求。
张燕坚定的摇了摇头。
左右邻床的客人或是技师们，都被惊动了，都将目光投了过来。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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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撇了撇嘴摇了摇头。
张燕继续说道：“看了好多好多家的个体诊所呢，也吃了那些郎给开的好多好多的偏方猛药，都死老贵死老贵的。可是没有一个见效的！”
“嗐，那些个体诊所都是骗人的，可别信他们的忽悠。”老板娘戳穿了的道。“他们是利用你们家属急于要看病的心理，才一劲的忽悠你们呢。说自己能治好这个病，又能治好那个病，对吧？其实他们什么也治不好。都是狗屁不是！”
张燕以为然，神情也愈加黯然了。
“为达到挣钱的目的，他们能把正常的人给忽悠瘸了，能把精明的人给忽悠癡了。”老板娘继续揭其黑幕。“总之，为了挣钱，他们什么牛逼都能吹出来！”
张燕见老板娘总是在暴粗口，便想转移话题，于是喃喃的道：“哦，我所说的一切，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言外之意是不要再提它了。
老板娘有所意识的哦了一声，然后重新告诫道：“过去的事让它过去吧。反正不让它过去也是做不到的了。关键是今后，今后可不能再信他们的大忽悠了啊。”
“早不信了。”张燕不屑的回道。“算是还信，也没钱给他们了。”
“都被他们给骗光了，还给什么给啊？”老板娘很知内情的笑道。
张燕微微的蹙了下眉。她只觉得在老板娘的眼里，周家的人似乎是一群傻子了。周家的人虽然不在跟前，没有听到老板娘的话，没有伤到自尊，但是她张燕却听到了，她张燕却被伤到了自尊啊。
但是，她又不能让老板娘看出什么来，于是便马舒展了眉头，然后自语似的轻声道：“所以说，靠别人给治病，不如靠自己呢。”
“如果自己能治，当然还是自己来治好了。”老板娘马接话道。
“所以我、……”张燕的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你什么啊？”老板娘有些好
“我去学了按摩和足疗技术了呗。”张燕鼓起勇气实话实说了。
老板娘不由一怔，显然这个回答让她有些始料未及。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哦，是去学这个了啊？”
“大姐，你说，”张燕讨教起来。“等我学成以后，如果我天天都能为他做按摩和做足疗的话，会不会早晚有一天，他的那两条腿也能有感觉了呢？会不会呢？”
“这个么，我还真不敢保证……”老板娘有些迟疑。忽然，她又想起的道：“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是电视里演过的，说是一个女的因病变成了植物人，她的男友不离不弃，天天守在她的病床跟她说话，还经常给她唱歌。”
张燕神情专注的听着。
“这样坚持了好多年。终于有一天，迹发生了，他的女朋友有了反应……”
说到这里，老板娘有些动情了。
“哎呀，当时把我感动得眼泪都下来了。所以说，你问我会不会有效果，我觉得只要你能坚持下去，应该会有效果的吧？”
张燕静静的听老板娘把故事讲完，然后眼里闪出一抹希冀的光，说道：“我也听说过类似的事儿。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要走走这个路子呢，但愿通过我的不懈努力，最后也能感动帝，也能出现迹吧。”
“但愿。”老板娘附和了一句。忽又想起的重新问起来：“你说的你的亲人，到底是你的什么亲人啊？是你爸？还是你妈？还是……”
“都不是。”张燕摇了下头。
“那是谁呢？”老板娘又有些出乎意外了。
张燕索性回道：“反正是我的亲人呗。”
“一定是你的爱人吧？”老板娘又大胆的猜测起来。
张燕欲言又止。
老板娘见张燕不愿说的样子，便也不再往下追问了，遂道：“既然是为了给亲人治病，那你还真得好好的学呢。等学完以后，需要巩固和提高的时候，拿我来做实验吧。按好按坏我都不会计较的。我这个人最好说话了。哈哈。”说完，眼里浮起几分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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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动心了，但她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表露出来。反而还表示了反对：“我可不能这样做啊，这样会耽误了我去车站揽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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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里干了几个午后，有些事情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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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这里捏古捏古，那里揉巴揉巴，有意无意的还要去触及一下人家最敏感的部位。另外还对客人进行着语言的挑逗，最后，十个客人有九个都会乖乖的跟着她们走进了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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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张燕却一再的告诫自己：不管别人怎么样，只求能管住自己。守住底线，守住底线，一定要守住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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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给我按。”尖下巴说完，去拣了一张空床四仰八叉的躺下了。死鱼一样的眼珠儿，直直的望起了雪白的天棚来。
张燕走到尖下巴跟前时，闻到了一股子酒味儿。她微微蹙了蹙眉头。正要问话呢，只听尖下巴已经吩咐了：“先给我做个全身按摩吧。”
张燕说了声“好的”，拿了只小板凳在床头前坐下来，然后将两只手落在了尖下巴的额头，开始循序渐进、按部班的做起了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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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张燕心里高兴，忍不住的回了一句。
尖下巴的谈兴骤然浓厚起来。他放低声音的贬起那几个女技师来。说她们都怎么怎么的唬弄他，按的怎么怎么的不好，有的还在时间偷工减料。除了脸蛋还可以，其他的什么都不行。
张燕这回是任凭尖下巴怎么说，她却是一句话也不吭了。因为他是在说别人的坏话呢，而且说的还是跟她一起干活的人，这事她怎么能掺和呢？不管她们能不能听见，她都不想掺和这个事。
按摩结束时，张燕去看尖下巴的手牌。这是要结帐的意思。
尖下巴却忽然把那只放在枕边的手收回到大腿一侧去了，同时佯装不满的道：“你怎么不问我还加不加钟呢？不想多挣钱了？服务态度有问题啊。”
“想加可以啊，”张燕这时说话了，而且还有些高兴的建议道。“那再做个足疗吧？”
“我不做足疗，我只要进单间。”尖下直言不讳的说道，并且还重复了一句。
“想进单间，那你找别的技师吧。她们谁都能进，去吧。”张燕知道尖下巴的心思了，便推让道。“我是正规按摩，不进单间的。”
“可是，你越说你坚决不进单间，我却越想要跟你进单间，你说这可怎么办呢？”尖下巴遇到了难题一般，向张燕求助起来。
“我说过了，想进单间，找别的技师吧。”张燕淡淡的重复着刚才说过的话。
“可是，她们于我都已经不新鲜了啊。”尖下巴指天发誓般的道，“不行，今天我要跟你进单间，非要跟你进单间不可。”
“非要进也不行，我是不进单间的”张燕的回答也是铁板钉钉。
尖下巴的神情有了几分的严厉：“难道，你不能为我破一回例么？！”
“为谁都不破例！”张燕的语音很低很轻，但却说得斩钉截铁。
“一回！”尖下巴竖起了一根食指。蛮横的口气里不无一丝的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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