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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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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表哥?”

    许颜华推开弟弟的狗头, 慢慢走近周澄, 无声的咽了口唾沫。

    只觉得夕阳下少年笑容清浅, 面容白晢的近乎透明, 整个人都美好的不似人间秀色, 面对着周澄时,许颜华呼吸都不敢加重, 生怕惊扰了眼前精致绝伦的美少年。

    周澄一双深色的眸子明亮似盛有夜色的星光, 许颜华小小的身影倒映在他的瞳仁里, 仿佛两小朵燃烧着的烈焰, 带着灼人的温度。

    因为讨厌别人那种恐惧和厌恶的目光,除了自己的院子和浮山寺, 许多年周澄不曾在府里走动了,更是过几日便要离开周家。

    但是自许仲骐那里听说了许颜华要来后, 周澄心里头就像燃了一把火, 烧得火烧火燎的。

    这大概是他在周家的最后几日了, 再看到她不定何年何月, 想起昨夜那人派来的人说起的话, 周澄更是不舍得错过这一次机会,终是忍不住与许仲骐一道过来。

    这阵子周在渊生死不明,周澄过得也格外的受人瞩目, 日子不怎么太平。

    周在渊虽不是周家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 甚至算是那一辈里最平庸无能之辈, 但好歹也是嫡枝, 出了事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无人过问。

    如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周在渊人还是失踪状态,以周家的势力依然遍寻不到,就显得十分的诡异离奇。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的在家里失踪了,外门上的人又坚称没有见过八老爷出去,各方对证都无法统一,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就不免惹人遐想了。

    因而偌大的周府里,一时之间暗中也流传出不少的怪谈和流言,人心惶恐不安。

    加之原本周澄又有那样的身世,加上前些年还有亲近周氏的一个族叔死相难看,大部分的人还是倾向于默认是周澄命硬克亲人这种说法,觉得周在渊说不定也已经遇难,和周澄定然有关系。

    周澄的继母蒋氏年纪不大,胆子却小的出奇,出身相较周澄的生母开颜县主出身不高,周在渊待她也是寻常,往日里蒋氏从不敢多和周澄接触,总觉得这孩子用乌洞洞的眼睛望你一眼,就后背发凉。

    现在丈夫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蒋氏便扛不住了,日日跑去族长那里哭诉,感觉在周家待不住了,她不想继续跟继子一道过日子。

    加上周在渊除了周澄这一个儿子后,又留下了两个庶女一个嫡女一个嫡子等几个孩子,若周在渊真的身死,他的财产和一切都该周澄继承,偏周澄腿脚不便,天生不能做官,根本撑不起这一房来。

    最后族老和周澄的继母商量,因为讹传的越来越诡异夸张,最好是不要闹大了,便谎称周在渊人已经找到,死在了外面,先用他生前的衣服做了衣冠冢,为周在渊办了葬礼。

    现在周在渊相当于是已经死了的状态,葬礼过后族长做主,为周在渊这一房分了家产。

    按理说周澄尚未娶妻,应该和蒋氏等一起过的,以后也奉养蒋氏,但是蒋氏看到他就吓得喘不上气来,根本不想他继续留在这一房里。

    并且族里的族老们大多都同样觉得周澄身世不详,也不愿意周澄继续留在府里多添晦气。

    幸好周澄不也愿意继续呆在周家,也痛快同意由蒋氏所生的弟弟实际上作为周在渊的继承人,这一房的族田都由他继承,只把周澄分了出去,周澄只和其他嫡次子般分其他的银钱。

    同时周家到底是世家大族,虽然放弃了周澄,却也不会亏待他,不仅分给他周在渊身后的大笔家财,族里也给了他不少财产,即使周澄分家另过,但他还是周家嫡枝的子孙,该有的一切都不会少。

    分完财产后,周澄原本住的院子依然还是他的,但是他常年在浮山寺寄居学习,也不怎么留在府里。

    现在其他人表现的这么明显,直接把他分产分出去了,徒留下来也不过是惹人厌烦,周澄便直接叫人收拾了行囊,决定离开周家了。

    今后风雨荣辱,都只是他一个人的路了。

    “你为何不回我信?”

    待许颜华走近后,周澄专注的看着她,声音略带着一丝喑哑的问着。

    “不知道该怎么回……”

    许颜华稍微愣了一下,便摸着鼻子实话实说了。

    她是真的感觉不知道和周澄信里说什么,虽然不讨厌周澄,但是他们之间也不到那么亲密的程度,并且她并不想以无谓的态度来敷衍他。

    “姐姐你不是跟着师傅在学习了吗?还是不会写信吗?真笨死了!”

    许仲骐从许颜华身边不知不觉间又凑到了周澄的身后,得意洋洋的望着许颜华道。

    他年纪虽小,但是也听过其他人说起,知道许颜华是从商户里回来的,许仲骐对于商户没啥概念,但是他知道许颜华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跟着师傅学习,便以为她是不会写信的缘故才不回信。

    许颜华没想到自己竟是被亲弟弟鄙视,又好气又好笑的,只能把许仲骐拖过来,捏着他的小胖脸用力的左右各拧了一圈,这才故意哼了一声,大声问道,“你说谁呢?”

    “老大,她欺负我!”

    许仲骐左右晃着脑袋,如泥鳅样从许颜华的手里好不容易才救回拧红了的脸,赶紧重新跑回周澄的身后求救,告完状后还嘟着脸朝许颜华做鬼脸。

    “嘿,小子你长本事了啊!”

    一阵子不见,弟弟就叛变了,原本许颜华才是老大的,虽然她也觉得这个称呼有点可笑,但是许仲骐爱怎么叫她都答应。

    只是周氏有一次听说了许仲骐这么叫她,特意把许仲骐骂了一顿,嫌弃他粗俗不长进,许仲骐便叫回了姐姐。

    如今不知何时,这小子的老大就换了人,不曾想许仲骐如此喜欢周澄,许颜华望着他的眼神免不了酸溜溜的。

    周澄两只白皙纤长的手指交叉放在膝上,他其实根本不在意许仲骐,刻意接近他也不过是别有所图。

    但是周澄征服了他后,许仲骐就黏他的紧,况且这孩子一片热诚,是真的喜欢和佩服他,周澄也讨厌不起来

    “下次记得回,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毕竟……我们都那么熟了。”

    周澄眨了眨眼睛,对着许颜华轻轻暗示道。

    到底见到了人,周澄也不追究许颜华多日不回信了,再说,他才不会天天逮着许仲骐问他姐有没有回信呢,没有的事儿。

    许颜华讪讪的笑了一下,听懂了周澄的未尽之意,知道他值得啥。

    果然她可是一时都不能轻忽,眼前美好精致如画的轮椅少年,根本就没有那么弱,芯子里可是狠的要命的,惹不起。

    “好,下次一定好好回。”

    许颜华点头答应,她大概能猜到周澄另有背景,不知道自己竟是被他瞧入眼里了,是福是祸。

    只是作为那日案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者,她后悔也晚了。

    虽然还不知道周澄会离开周家,但是她到底知道最近周澄过的大概是不怎么样的,只以为他是太压抑了想要个笔友,想了想自家蠢弟弟还总是往大魔王身边凑的,回个信也没多麻烦。

    “你不适合穿红色的衣裳,以后不要这么穿了。”

    周澄用手扶着轮椅,头轻轻一歪,装作无意中看了她一眼,又状似随意说道。

    事实上,许颜华骑马疯了一下午,头发着许散乱了,额上的汗亮晶晶的,怎么看怎么有点邋遢。

    周澄却依然觉得她好看的闪闪发光,尚未长成已经是风华无双,那身红衣如烈火,能焚尽人心般让人疯魔。

    更因此他却不想让其他人再看到,只想成为他独有的风景。

    “不好看吗?”

    许颜华有点尴尬,这是刘夫子帮她挑的,说很合适她,许颜华往日里也不怎么喜欢红色。

    同时心里也腹诽,周澄大概看惯了镜子里自己的美颜盛世,故而其他凡人哪能进的了他的法眼。

    任何姑娘到了周澄面前,有他珠玉在前,怕是都不会自信的。

    “以后别在人前这么穿了。”

    周澄嘱咐完后,又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轻咳一声交给了许颜华。

    捏着手里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许颜华有些推举不得,到底是人家的心意,只能厚颜收下。

    “表哥其实要去哪里?浮山寺吗。”

    许颜华往日里听说过,周澄是跟着祖父的至交学习,那人常年在浮山寺修行,周澄也便跟着一起住在那里。

    也许周澄身上几乎没什么烟火气,大概就和这有关系。

    “若是以后遇到问题了,你可以派人给我传信。”

    周澄颔首,总不能一直靠着许仲骐为他们递信,他早已考虑好了将来的联系方式,离开周家也能方便些。

    许颜华笑笑,客气的道谢,只当作是周澄的客套。

    但就是这般,也明显是周澄看起来已经把她当作自己人了,许颜华心里不免受宠若惊。

    人家诚挚之极,几次三番的示好,她也不好意思再考虑什么危险不危险了,只要以诚相待就好。

    忽然许颜华拍了拍脑门,转身把樱桃唤过来。

    樱桃一眼看到上次凶残的shā rén凶手在,腿都软下来,颤抖着把许颜华要的东西找了出来。

    “这是我自己合的香方,味道还算不坏,能醒神清脑。香袋……也是自己绣的。”

    许颜华从樱桃手里拿过一个小小的香囊,尽管有点不舍得,这是她亲手做的最好看一个了,如今还是不太好意思的交给了周澄。

    这些日子许颜华把学的合香方子都融会贯通了,便想着自己动手调配喜欢的味道,学人家的方子总是没劲的。

    往日里她也自己改动过成方,有点经验,加上理论补足了,如今给周澄的香袋里,就是她自己设计的,慢慢一点点的添减着,算是达成了预期效果。

    “味道确实难得。”

    周澄第一次从许颜华手里接到礼物,一时心花怒放起来,如获至宝的轻轻颤抖着手接过。

    他凑近到鼻端轻嗅,香袋的味道泠冽如经冬的凌霄花,却带着一丝水果的味道,甜而清澈,就如同她的人般,带着千万人中一眼便能分辨出的独特之处。

    “我也要礼物啊,你们不能忘了我!”

    许仲骐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互相交换了一波礼物,最后实在忍不住急的跳脚,他们竟然完全忘了他!

    “忘不了你,我又做了糖给你带了来!”

    不同于周澄轻飘飘的瞥了许仲骐一眼,就让许仲骐自觉的放弃了拉扯着他袖子的手,许颜华到底就是亲姐姐,安慰了他一下。

    “太好啦!”

    许仲骐听说姐姐又做了糖,乐的蹦了一下,立马不计较他们方才都无视他了。

    而周澄听说许颜华亲手做的,忍不住眼睛亮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往许仲骐笑开花的脸上瞄了一眼。

    聊了一会儿后,许颜华要当日赶回家,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便朝着周澄告辞,带着许仲骐去找外祖母辞行。

    周澄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看着许颜华和许仲骐一高一矮的背影,直到良久后才扶着轮椅离开。

    他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之所以还留在周家,也只是为了再看到许颜华一面。

    如今把东西交给她了,周澄也准备好离开去做自己的事。

    往日里周澄跟着老东西学那些东西时,总是不以为然,如今他突然意识到祖父的用意。

    他到死时还在记挂着自己,为他选了最适合他走的这一条进可攻退可守的路。

    周澄的双腿已是不良于行,只有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才有可能挣出自己的一片天,有出人头地的那天。

    幸好小姑娘还没有长大,他还有时间去谋划和选择。

    要让勇毅侯承认他这个女婿,可不是简单的事。

    往日里周澄总觉得对人事音书多有厌倦,世事浮沉虚孽,连同自己他都憎恶,孤身一人无论在哪里都觉得阴冷寥落。

    好不容易现在有人能够照亮他心里落满尘埃的角落,让他感觉到温暖和期待,周澄越发的执念日深,绝对不会放手。

    在许颜华坐着马车从周家出门,回到侯府时,稍后不久,也有一辆罩着青色油步的马车踢踏着从角门离开,与许颜华一南一北,背道而驰。

    晚上,许颜华洗完澡被颜嬷嬷通着长发时,才想起来周澄给自己的盒子一直忘记打开看看是什么了。

    叫丫鬟拿了来,许颜华打量着盒子,之前她没有仔细看过,如今好生细看,才觉出有异。

    盒子是近似漆黑的紫色,木材有点特殊,极其的油润,凑近闻,还能闻到似麝香般的悠远味道,一看就是珍品。

    只盒子就这般贵重,许颜华暗自惊叹着,周澄还真的出手不凡。

    把盒盖一侧的扣子解开,许颜华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盒子,里面却不是想象中珠光溢彩的珠宝玉石,而是一只看起来是银制的哨子。

    许颜华捏起哨子左看右看,都没有什么落款,怎么看都是普通的哨子,放在唇边吹了好几下都不响,竟然还是哑的。

    饶有兴趣的用力又吹了好几下,直到腮帮子都吹疼了,哨子还是不响,许颜华最终还是放弃了,这哨子可能就是哑的。

    一把平淡无奇的哑哨子,一个精致贵重的木盒,怎么看都种买椟还珠的感觉,许颜华最终只能失笑了。

    不知道周澄为什么要送这份有点奇怪的礼物,许颜华琢磨了好一会儿都想不出来。

    正待要把哨子重新放回盒子里去,许颜华突然发现木盒子里面铺着的垫子里似乎还有东西。

    她扒拉开垫子,这才发觉里面还有张小纸条,字体遒劲有力,铁画银钩般,“遇急三长一短吹两次,鱼沉雁杳勿负离别意”。

    哎?什么意思啊?

    许颜华盯着纸条看了良久,排除了周澄逗她玩的可能,大概字条上的意思是指有急事就吹这把哨子吧?

    只是这把不响的哨子吹了有啥意思?这又不是什么次声波。

    琢磨这个倒是也有意思,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周澄的字条写的书法极好看,许颜华看后也不舍得丢,还是原样叠起来放盒子内衬里,哨子则拿在手里把玩着,直到睡觉时才放下。

    浮山寺里,周澄坐在一间空室里,对面是两排密密麻麻挂着小巧金铃的架子。

    “别看啦,不会再响了!”

    一个须发全白,坦胸漏腹的胖老头从三层的塔楼窗户里一跃而入,一只手里拿着一只类似鸡腿的烤肉啃着,油腻腻的嘴故意冲着周澄,幸灾乐祸的说道。

    周澄心底叹息了一下,从最初金铃清响时他就在听着,盼着她能够多吹几声哨子,只是看看天色已经二更了,大概她睡了吧?

    眼前的胖老头挤眉弄眼的对着周澄,一只油乎乎的手抓了几下肚子后又推着周澄的肩膀,八卦的问着,“是谁啊?小橙子你把密铃到底给了谁?小娘子?小郎君?相好的?”

    周澄纵然被他恶心习惯了,依然觉得伤眼,没眼看他的猥琐表情,便闭上眼睛不爱搭理他,什么叫为老不尊,这就是了。

    “切!早晚我就会知道啦!”

    胖老头推搡了一会儿也觉得没意思了,重新啃着手里的肉,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整个人把半个身子倚在窗口,含含糊糊的道。

    这个密铃,也叫相思铃,持银哨子的人不管隔了多么远,只要吹动哨子,这边的两排金玲便会响动,是传递消息的利器。

    哨音非哑,相思延绵。

    “你把寺里最后一只大雁都烤了,方丈知道吗?”

    直到自家师傅把手里的烤肉都吃的差不多了时,周澄这才睁眼,突然问道。

    “啊……”

    胖老头惨叫了一声,他惯来偷鸡摸狗的到处寻肉吃,了无方丈最心爱的几只大雁几乎都叫他偷光了,好几次被方丈人赃俱获。

    最后他保证不再偷吃大雁了,想吃荤就下山,这才罢了。

    他们寄居在浮山寺里,不能不给人家方丈面子。

    结果他馋的不得了,最终没忍住,吃完一只大雁总想着还有一只,就留一只给方向就行。

    结果,不知不觉间,他竟然把大雁都吃掉了。

    “是你偷吃的,和我无关!”

    胖老头眨巴着绿豆眼,思考了一瞬后,无节操的舔了舔只剩下骨头的大雁腿,一把塞到了周澄怀里,把责任推给徒弟后,就跳窗溜了。

    周澄:……

    被怀里那个油腻的腿骨恶心的难以忍受,周澄皱着眉两只手指捏起大雁腿骨扔出窗外。

    遇到这样的师傅,简直生无可恋。

    许颜华没事时拿着哨子把玩一下,只是没有再试图吹过。

    她日日去周家练习骑马,不仅学会了打马球,还学会了骑马射箭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只是准头一般。

    很快就到了女学里开学的日子,因为许颜华是新生,所以需要周氏送新生,这也是女学的传统。

    一大早,周氏收拾的华丽雍容,带着穿戴一新的许颜华和许颜华一同乘车而去。

    女学在京师里比较靠近外围的地方,远离市中心,和太学挨的极近,太学同样也是今日开学,一辆辆马车驶过,都是来送新生的家长。

    周氏有点羡慕的看着人家考入太学的小郎君们,暗自期许着几年后许仲骐也能考入太学给自己争脸。

    “好生上学,收敛着些脾性,切记不要做出不和身份的事,和班里的小娘子们不要闹矛盾。”

    因为许颜华是勇毅侯向皇上讨来的名额,属于编外计划生,和那些靠恩荫和家世,以及门第不显的小娘们都在黄字班,也就是最落后的班。

    周氏虽没上过女学,可也大概知道黄字班生源的质量,所以对许颜华的同班同学也不抱好的期待,只想着不要闹出事就好了。

    许颜华乖巧的答应了,随后周氏又给许宜华抿了抿鬓发,同样嘱咐她几句,不过对许宜华和她天字班同学的质量,周氏是当心许多的。

    “若是有人太过分了,你也无需忍着,回来和我说。”

    怕许宜华受欺负,她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周氏也能猜到许宜华可能会受委屈,提前便主动说起来,让许宜华放心,她不会让许宜华毫无倚仗的。

    许宜华乖巧的点头,看了看穿着华丽贵气的许颜华一眼,笑道,“颜姐儿可是成了我的学妹,得正经喊我一声师姐的。”

    她一早就发现了,马车外面的侍卫不同了,不同于原先的那两个,现在变成了六个,气宇轩昂的侍卫,护送着马车一路奔跑。

    许宜华怀疑,可能是因为许颜华的原因侍卫又加了人,应该是勇毅侯的手笔。

    暗中把眸子一转,许宜华深吸一口气,和许颜华陆续下车,心里头略有点沉甸甸的。

    女学早出晚归,中午换一顿饭,所以周氏送完了新生,偷偷看过许宜华,便可以走了,这时候女学的校门口,也不那么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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