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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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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侯府本身并没有那么大的地方供许颜华骑马, 而庄子又太远了些, 当日来回赶不及, 当晚, 周氏就和勇毅侯商量, 要不要让许颜华回周家去学骑术。

    因周家不仅有现成的小围场可以练习,各项都是全的, 还有专门的师傅教习, 加上周家许颜华的外祖母又极就喜欢她, 周氏想来想去, 还是让许颜华回周家最为稳妥。

    “正好她和骐哥儿关系也亲近,有颜姐儿过去看着骐哥儿, 也能多少放心些……”

    其实周氏这话里说的倒是不确定的成分居多些,她是盼着许颜华能够督促许仲骐好好进学的, 只是他们姐弟俩在一块成天瞎闹, 到底有用没有还得另说。

    “恩, 那就这样吧, 让颜姐儿每日早上去周家, 晚上再回来,也当做去女学提前适应适应吧。我再给颜姐儿专门指几个侍卫,日后上下学也便利些。”

    勇毅侯想想也对, 虽然这般依仗周家总有点啃岳家之嫌, 但是周家确实作为名门第一世家, 各种条件都是全的, 求学直接去周家方便又省心。

    只是儿子已经常年在周家, 每隔十日才能回来一次,女儿就不必也在那里住了,走读更好些,也当对开学做个演练。

    “宜姐儿不是有出门的侍卫嘛……反正开学后她们姐妹俩一起上下学,还需要再单独给颜姐儿另外加人吗?”

    周氏又听勇毅侯要给许颜华增加排场,想想当初宜姐儿时也不过是有两个侍卫,现在听勇毅侯的口气,可能要给许颜华阵仗弄得更盛些,便有点顾虑起来。

    主要是最近许宜华病着,乖巧又可怜的样子,让周氏的慈母心正浓,并且许宜华又素来容易多心,勇毅侯要是那般厚此薄彼,将来女学开学了,许宜华脸面上也多少过不去啊。

    “你休再多言了。颜姐儿到底才是侯府大姑娘,她是嫡长女,便是骐哥儿都不如她金贵,便是待遇上再厚两分也该当的,几个侍卫值当什么,给颜姐儿多添几个人,到时候她开学后认识了新朋友,出门走访交际也便利些。”

    勇毅侯看了周氏一眼,不由心里暗道她目光短浅些,颜姐儿什么身份,宜姐儿又什么身份,待遇上怎么能一样呢?

    不仅不能一样,他还得更要把颜姐儿捧起来,那孩子其他方面本来就容易被宜姐儿比下去,他更得在待遇上给颜姐儿加厚来做弥补。

    像当今的皇后娘娘,纵然名声不显,又无宠无子,可到底是皇后,皇后的娘家安宁侯府什么时候又少过好处了?便是皇上,都要多优容一二分。

    可见这女儿养好了,是有大用处的,颜姐儿又是他的嫡长女,勇毅侯心里到底对她还是有大期望的,为人父亲,到底要为儿女们都考虑个好的出路。

    若是许颜华真有出息了,背靠周家作为舅家,还有他这个父亲也不会给她拖后腿,凡自她自己争气些,这辈子的锦绣通天路都是铁板钉钉的。

    而且许颜华和许仲骐姐弟俩也要好,便是许仲骐不怎么争气,有个好姐姐提携着,他这辈子也是受用不尽的好处。

    勇毅侯目前的想法,大部分还是寄托在四皇子身上的。

    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好处能比提前笼络一位在渊的潜龙获利更多了,更何况勇毅侯实在是有心好生作为一番,加之他又本身就是四皇子的娘舅,更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四皇子现在以及将来,能获得的最大的助力,除了将来的妻室就是他这个舅父了。

    为了保持天然优势,勇毅侯自然是不肯把岳父这个身份出让的,只有双方以婚姻缔结才更加稳妥。

    只是目前许颜华年纪还小,四皇子也是未长成,勇毅侯还是有时间再观望一番的,便是四皇子不成器了,他把女儿养好了,也总是能有更多的好处的。

    周氏此刻自然不知道勇毅侯在想什么,只是他到底才是一家之主,加上之前两人置气也互相别扭了一个来月,现在周氏刚从娘家回来,起码多少要给勇毅侯些面子。

    “你这般爱重颜姐儿,只盼她争气些才好。”

    其实周氏也明白,勇毅侯之前和许宜华相处的时间也并不多,他就不是肯把心思和时间花在后宅的人,比起自己对宜姐儿的感情,勇毅侯实在是淡薄的多了。

    他之前肯对许宜华好,也不过就是以为那是自己的女儿,如今知道许宜华不是自己的亲骨肉了,不管外在表现的如何,实际上心里立马疏远起来了。

    现在勇毅侯只肯对许颜华另眼相看,也就不难理解了。

    “过几天扬哥儿要回来了,他在外面读书也多年了,如今我欲为他挑个贤妻,平日里你多留意些,若是有适龄的小娘子也为扬哥儿探听一二。”

    结束了许颜华的话题后,勇毅侯看着周氏梳洗过后坐在梳妆台上的背影,犹豫了一刻后才缓缓开口道。

    周氏正披着头发被丫鬟通着长发,此刻听到许伯扬要回来了,立马扭过头来看着勇毅侯,因为动作太快了,不仅脖子扭了一下,还被丫鬟手里的梳子扯到了头发。

    等丫鬟把梳子拿下来后,精巧的紫檀木梳上就挂着好几根头发,吓得伺候周氏的丫鬟赶紧跪下来请罪。

    一切都在片刻之间,周氏先是疼的嘶了一声,出了口冷气,不由得呲牙,她如今的脸映在大铜镜中,显得便有些狰狞的味道,让勇毅侯隔着镜子一看,不由得眉头拧紧了。

    勇毅侯也知道,许仲骐如今还没有长起来,离着他要恩荫出仕还差好几年,所以直接不敢想替许伯扬寻个差事的事。

    若是让周氏知道他有这个心思,周氏怕是能生撕了许伯扬,更何况外头还有个大舅哥周在桐盯着呢,勇毅侯也不敢冒险。

    因而勇毅侯觉得许伯扬要在家待上很多年,无所事事的也不好,他本身又是庶子,不好和许仲骐一般往周家跑,结交表兄弟,故而勇毅侯想着早些让他娶妻。

    到时候也不怕许伯扬势单力薄,既能有妻室作为助力,又有他的大舅哥和岳父等人可以提携来往。

    “扬哥儿才多大呢,成亲一事着什么急,再说了他是庶子,身份到底尴尬,高不成低不就的,适合他的小娘子哪里那么好俯就。”

    周氏稍缓过来些,没去看战战兢兢的丫鬟,而是捂着脖子看着勇毅侯,态度强硬的说道。

    该软的时候周氏可能有时候摸不到准脉,但是该硬起来的时候她必然不会心软。尽管谁也没说,但是周氏早就后悔当年让孟氏剩下许伯扬来了。

    许攸华那个庶女常年关在院子里,大了一副简薄的嫁妆嫁出去就算了,碍不到她的眼,但是许伯扬这个庶长子却等闲不能分家单过,就得时常见着,更加闹心。

    而且周氏自己的儿子才八岁呢,成家立业还早,她怎么会乐见许伯扬娶妻生子,再生个闹心的长孙来给自己添堵呢。

    更兼有孟氏那个小贱人,还想要在她之前做祖母?做梦去吧!

    勇毅侯看着周氏说不通了,脸色登时难看起来,周氏也丝毫不惧,同样歪着脖子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只要勇毅侯敢把那个庶子扶起来,她就敢把许伯扬毁了。

    “哼!不管难不难找,你就帮扬哥儿留意些,难不成扬哥儿偌大的年纪了,还得等骐哥儿成亲了再轮到他?”

    周氏有个强大的娘家,又有得力的兄长和疼爱她的老娘,加上到底是自己的表妹,又不能和寻常夫妻般不合心意就能随意甩脸子痛斥一番,勇毅侯只能强忍着道。

    “他不是爱读书吗?就在家里多读读书,学些圣贤道理有什么不好的?晚点成亲才能懂事呢,若是早早地被那起子不良于室的jiàn fù勾坏了,到时候你就乐见了?”

    示意跪着的丫鬟出去领罚,周氏重新唤人来为自己捏脖子,不冷不热的开口反驳着勇毅侯的话。

    这令勇毅侯又想起来,他之所以把许伯扬送到那么远的白山书院,就是因为当年周氏早早的在许伯扬身边安置那不安好心,只日日勾引他玩闹的小厮。

    另外那时候许伯扬才多大年纪,周氏就叫那妖妖娆娆的丫鬟过去伺候着,若不是勇毅侯有一次心血来潮去看看长子,这才发现他竟过得如此艰难。

    只是勇毅侯却不好说周氏什么,只能忍耐着把人先送走了,纵然许伯扬几年未能回来一次,只靠着每月寄回手书传递消息,也比留在京师被人刻意引往歧途强。

    “娶妻自然要娶贤,你就不能为扬哥儿打算点好的吗?好歹那孩子也叫你一声母亲,你看看自己,还配做一府主母吗?”

    勇毅侯自认其实已经算是对周氏很好了,从不让别的妾室敢在周氏面前有所不敬,对庶子纵然有父子之情,大多数时候也只能冷眼旁顾。

    他大部分的心力都在周氏嫡出的儿女身上,就这周氏竟然还不满足!

    因而朝着周氏喝了一声,难得的激动起来。

    “我不配做侯府的主母,当年表哥求着娶我时怎么不说呢?我方才又说错了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能保证扬哥儿将来娶得妻室就是好的?庶女们教养总归有限,嫡母又不上心,我还不是为扬哥儿着想吗?”

    周氏被吼了也很委屈,勇毅侯竟然敢说她不配做主母,她不配又谁配?孟氏那个贱人吗?

    故而周氏同样寸步不让的瞅着勇毅侯,表情如斗鸡般不善。

    因为男女主人间的气氛不好,所以室内伺候的丫鬟们都如临大敌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周氏说完后,室内就一片死寂。

    “谁说要为扬哥儿择一庶女为妇了?你既然这般不情不愿,那我就劳动你了,我自会为他留意人选!”

    勇毅侯不愿意和周氏继续无意义的争吵了,对周氏能够贤惠大度也死了心,冷冰冰的说完后,就踹开一边侍茶的小丫鬟,自顾自的甩袖而去。

    “他一个庶子罢了,不娶庶女,你还想为她娶个天仙进门啊?”

    周氏被勇毅侯的口气更加激怒了,难得的为了庶子夫妻间这般争吵,周氏便追在勇毅侯身后刻薄的说道。

    只是勇毅侯脚步也不停的往外走了,周氏说话太过用力,加上又扭头过了些,之前抻到的脖子更加剧烈的疼起来,周氏心里更加酸爽,直接把一袖子把梳妆台上的所有东西乒乒乓乓的扫到了地上去。

    “除了那个贱人,就是那个贱人养的贱种,我呸……”

    周氏心头堵的要命,才从娘家回来几天,他们夫妻关系又降到了最低点,摔完了东西后,周氏还不解气,又抽噎着伏在胳膊上痛哭起来。

    “夫人……您可别哭坏了身子,哪能值当的上?”

    本来这天晚上轮不上赵嬷嬷值夜,只是周氏和勇毅侯闹了那么大动静,她也被吵了起来,往这赶过来时就见着勇毅侯怒气冲冲的走出院子,等赵嬷嬷问了伺候的丫鬟后,这才进屋安抚着周氏。

    “呜呜……我这命啊!”

    周氏一边哭一边用另一只手拍打着胸口,想着勇毅侯的恶形恶状,只觉得心里头一阵阵抽疼着,又冷又酸的。

    而另一边,勇毅侯走出周氏的正院,一时之间却无处可去,只能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发愣。

    夜风带着些许凉意,勇毅侯一身萧瑟,孤寂难掩又被周氏弄得满心凉意,本来想往孟氏那边的院子走的,只是走到一半,却又停住了脚步。

    “唉……”

    一声叹息过后,勇毅侯只能任命的往书房而去。

    之前许伯扬寄回来的书信中,除了提到书院将要结业,他即将回家,还小心翼翼的说起了将来的妻室。

    勇毅侯知道,许伯扬一直想要娶周家的女子为妻,哪怕娶不到嫡女,就娶庶女也无妨。

    一个是周家是世家名门,底蕴深厚,能和周家攀上亲戚,既讨好了周氏,将来他说不定也能借借周家的光,将来他的孩子也能去周家的族学上学。

    另一个,周家的小娘子总也是他名义上的表妹,有着周氏这一层的关系,他娶自家表妹,也有个亲近的意思。

    但是勇毅侯却深受了娶表妹之苦,只能叹息着许伯扬的天真。

    表妹什么的,哪是那么好娶的,他就是个前例在,几乎忍了周氏一辈子,却还得继续忍下去。

    更何况有许仲骐在,许伯扬根本借不到周氏的光,勇毅侯比许伯扬看的更明白,人家根本不把他一个庶子看在眼里的,就不要去自讨没趣了。

    因为心里不舒服,在书房里勇毅侯深深地灌了几杯酒,喝到半醉时,将进来伺候的一个婢女一把揽在了怀里。

    “燕燕……”

    勇毅侯醉眼朦胧,呢喃着埋首在婢女软嫩芬芳的颈子里,大手从婢女的腰带上拂过,随着腰带被解开,伸进了她衣襟里摸索着,越发向上游走。

    进来伺候的是个叫鸳鸯的二等婢女,楚腰卫鬓长相娇媚动人,正是最当年,此时她被勇毅侯拥在怀里,他的手还在衣襟内作乱,揉捏着鼓鼓的胸乳,鸳鸯脸色赤红,却也不敢挣扎,只能浑身颤抖着柔顺接受。

    借着那丝醉意,勇毅侯将人压在矮榻上,覆身而去,另一只手抚在鸳鸯娇嫩的脸上,含糊的低语着那些心底的情话,他也正值壮年,极少有的放纵着身心在娇嫩的身体上寻找欢愉。

    随着勇毅侯的动作,鸳鸯痛的不由咬牙暗哼,只能勉力承受着,双手颤抖着抱住勇毅侯的脖子,心里暗想着,侯爷的妾室并不多,夫人虽然对妾室严苛,但是好歹也不是随意作践人的,再说她也不敢去和夫人比肩。

    况且侯爷英武又有气度,总比将来配了小厮一辈子伺候人要强些,要是再有个一儿半女的,这辈子也算受用不尽了。

    这般鸳鸯认了命,对于勇毅侯的热情心里既酸又甜,同时浓浓的好奇,究竟这个燕燕是谁?外面的女人,还是府里的?

    勇毅侯一直半闭着眼睛,只有借着酒醉,才能把压抑许久的心思宣泄一二。

    昔日孟氏的名字就叫孟梁燕,勇毅侯一直觉得她如梁上飞燕般,轻巧又灵动,一头的青丝如鸦羽。

    那是陪伴他时间最久的女人,勇毅侯喜欢她的温柔细心和婉转多情。

    纵然勇毅侯早早定亲,对方又是嫡亲的表妹,周家对他这个未来的女婿,也不可谓不上心的,但是勇毅侯在面对着周家的中鼎之势,尤其是表妹骄傲的样子时,总会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压迫感。

    在燕燕面前,他是侯爷,是自己的依靠,甚至是她的天,但是到了外头,尤其是早年父亲刚过世,他又只能靠着周家的扶助时,他便只是京师贵胄中不显眼的一个。

    心头存在着这样的落差,对于素来上进好强的勇毅侯来说,少年时代是比较压抑的,是孟氏陪着他度过,伺候他照顾她,用温软的身体慰藉他。

    彼时都年少,少年人自是情热,勇毅侯以为他和孟氏会不一样的,便是娶了表妹后也只会多一个贤妻。

    但是世事总是难料,贤妻是没有的,表妹骄娇二气尤其严重,要哄着让着,母亲还在世时也告诫过他,世上没有两头长的好事,有失才能有得。

    慢慢的勇毅侯清醒过来,朝堂大事宦海浮沉也夺去了他大部分的精力,外头已经是疲于应付了,内宅里便想要安静一些,妻子不能得罪,就只能远着孟氏。

    到头来,终是到了这一步,勇毅侯自上次让孟氏落了胎后,再也没有去看过孟氏,他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面目去看望她,也不愿意看到孟氏带着怨恨或者是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愉后,醒来勇毅侯看到床上陌生的女人,心头一阵烦躁,但是人已经收用了,加上到底对周氏心存不满,勇毅侯上朝前让人去给周氏说了一声。

    周氏哭了半宿才恍惚的入睡,第二天起来头痛欲裂,脖子也难受,正叫人唤大夫来诊治呢,就听到赵嬷嬷脸色难看的进屋来,犹豫几番后才开口说起了鸳鸯的事。

    为了个庶子吵架也就算了,勇毅侯居然又睡了婢女,让周氏又气的要炸了,头痛的一阵阵眼前发黑。

    “夫人,您看是不是先叫人给那个小蹄子灌了药?”

    赵嬷嬷看着周氏这样心里也不好受,赶紧叫丫鬟为周氏轻轻按着头上的穴位。只是到底男主人睡个婢女也是自由,她们又能怎么样呢,只能先安排好了,以防出现更糟心的事。

    “灌药!灌完了不保险再叫人进去收拾干净!”

    周氏气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掉,本来就肿成核桃的眼睛又哭起来更加严重了,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说出来话。

    赵嬷嬷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也不用周氏操心,叫来大夫为周氏看脉后,就叫人熬了药效剧烈的药来,亲自端着去找鸳鸯。

    鸳鸯一直乖巧的在耳房里等着,心里难免胡思乱想着最坏的结果,看到赵嬷嬷端了药来,也猜到了意思,不用赵嬷嬷摆出严厉的面孔来,就自觉地不顾烫,咕咚咕咚的灌了进去。

    “算你有眼色……现在夫人身体不适,也不能见你了,一个丫头罢了,便是伺候了侯爷又如何,养了大郎君和二姑娘的孟氏至今也还是通房丫头呢,你又能强哪去,最好以后老实些,敢打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就是嫌自己命长了!”

    威胁完人后,赵嬷嬷又指挥着几个婆子进去,为鸳鸯进一步的“清理身体”,以防药效不稳定。

    鸳鸯只以为喝了避子汤就行了,谁知道赵嬷嬷走后,几个看起来凶巴巴的婆子就过去把她剥光了,在她下腹的穴道用力的按捏着,以及还把手伸进身体的深处配合着掏弄。

    这可比昨天晚上破身时还要疼的多,鸳鸯不住地流眼泪,喊也不敢喊,好不容熬完了,等嬷嬷们走了,她就躺在床上缩成一团,痛的呼吸都痛,感觉下身也出了血。

    周氏那边叫了大夫诊治,只是大夫也没有摸出什么大毛病,内宅妇人胸闷血滞是常见的毛病,也不算什么,只是脖子扭到了却需要敷药扎针。

    “夫人放心,都已经办妥了。”

    赵嬷嬷处理好了鸳鸯的事,就过去伺候周氏,看着周氏脖子上扎着针,就凑过去小声道。

    猛药加上婆子们的手段,那鸳鸯人已经废了一半了,以后什么风浪都翻不起来了,便是勇毅侯要拿她和自己打擂台,也不怕什么。

    周氏这才安下心来,闭上了肿胀生涩冒着红血丝的眼睛,随后又睁开。

    “你去颜姐儿看看,和她说明儿个起就去外祖家练习骑御,会给她安排好车架,到了周家听外祖母的话,走之前不用过来了。”

    如今周氏这副样子,也不愿意叫女儿看到,故而只让人给许颜华传话,明日许颜华走时也不用过来请安了。

    “再去看看宜姐儿,叫她安心养病就是,在女学开学前养好身体,才能安心的去上学。”

    亲女儿的事嘱咐完了,还有一个病着的养女,周氏眼睛肿成这样,寻思好生养一养,和勇毅侯的事也没有完,估摸着好些日子又顾不上她了,只能叫人再去许宜华那里嘱咐一二。

    “夫人放心吧,您就养好身体,比什么都强。侯爷那边,您也不好太过逞强,为□□子的,总要先退一步的。”

    赵嬷嬷知道周氏的脾气,犟起来便是老周氏都能被她气死,因而也不敢深劝,只能把其他的事都办妥,不让周氏多操心。

    许颜华那边看到赵嬷嬷来了,知道自己明天开始又能回外祖家了,自然是心花怒放,只是周氏病了,她做女儿的不能不表现出一点悲伤,强忍着自己的嘴角不往外咧。

    “夫人头一个就是叫我来和大姑娘说,哪怕是病重也是最惦记您的,如今夫人到底病着,周家老太君又年纪大了,您到了周家可别在老太君面前说串了,倒叫两边都不好受。”

    赵嬷嬷是个聪明人,看着许颜华婉转的说道,直到许颜华点头答应了,这才放下心来。

    等赵嬷嬷走后,许颜华往后一仰就躺倒在厚软的抱枕上,耶,又可以回外祖家了。

    之前周澄竟然还神通广大的借着许仲骐给她捎了信,虽然信上没有写什么大事,都是一般的闲话家常,甚至连送给许颜华的兔子好不好都过问了,但是那也够诡异的了。

    她竟然和暗黑系的轮椅少年闲话家常了!他们之间有到了那么熟络的关系吗?

    不,一个是shā rén,一个是目击者,他们的关系也更加复杂啊。

    想来想去,许颜华也觉的该去看一看周澄,不然他总借着许仲骐来刷存在感。

    “姐儿啊,夫人昨天又和侯爷吵架了……”

    许颜华不关系周氏为什么病了,反正知道不严重就可以了,但是张养娘比较关注,等赵嬷嬷走后就各种打听,此时神秘的凑近许颜华小声的给她八卦着。

    夫妻俩吵架这个不新鲜,许颜华觉得就周氏的脾气真的很难有不和她吵的人,但是便宜爹吵完架又睡了丫头,这也够渣啊。

    许颜华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这个时代她还是个孩子呢,这对夫妻给她的阴影却十足的不小。

    “您也别担心,听说夫人已经把那个丫头灌了药,翻不起风浪来的。”

    张养娘看着许颜华的表情,以为她是担心那个横空而来的丫鬟妨碍了侯夫人,便安抚道。

    许颜华微微咧嘴,谁担心周氏来着啊?就周氏那小脾气,她爹勇毅侯都得挨一顿削,还用得着她担心么。

    就一个丫鬟而已,就是勇毅侯不怕肾亏的睡上十个,周氏那战斗力自然也是想怎么捶就怎么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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